“你这个人够了没！？”我不能这么想一丝一毫也不能这么想！怎么敢怎么可以“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不是你这个烂货吗！？”如果这还不算疯掉了，我希望后面的话不会让那些判断我的家伙大跌眼镜。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不再害怕他该死的疯狂，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个疯子了。“叔叔，你几岁了？”

    “三、三十八。”他是不是有点被吓到了？

    “你要去哪里？”

    “老家，昆山”

    “为什么要去？”

    “我没了工作！我只能空回去！现在连行李都被偷了！我只能求别人给我工作，以前我可是村里最好的学生，在一流大学就读为了还债，我拼命地工作赚钱，但一切都完了以前都是别人求我，现在我只能沦落到去求别人！什么朋友的帮助，都只是在看我的笑话”他的眼看就刺到母亲的喉咙。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什么？你叫我去死？你妈个”他随扔给我一个玻璃渣，这么近的距离，他扔得极准极快，我几乎躲不过去。

    现在庆幸的是他不会再用工具伤害别人了。我毫不软地回敬他刚才带给我的害怕，个子和肌肉异于一般人的生长造就我的力气非常骇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既然活不下去就变成土地肥料算了！你这个老东西！搞什么幼稚！以为所有人都是你的观众吗？没人同情你这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

    他默不啃声。

    “我问你，你真的活不下去吗？没有工作吗？没有重新开始的会吗？什么叫看你的笑话？有人还愿意给你会，就应该偷笑了，有很多人生来就无数无法改变的折磨到死的东西，你能跟那些人比吗？谁没有痛苦？你凭什么在这里大喊大叫！？已经有了宝贵的会和经验，重新开始活着啊，别傻了，这么乱七八糟地折磨，把应该珍惜的东西都丢掉，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有朋友在帮你，你就没想过也许事实没有那么糟糕吗”

    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列车员问车上的一个医生要来绷带，这样的巧合还真是让人欣慰，他的血很快止住了。

    “瞧吧，你的身体想活下去，即使被你划开了口子，它还是想活下去，这跟你自己想得不一样吧？”

    即使有痛苦，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有时候在这方面的执拗，让本身都有点害怕。

    “没人想害你，伤害你的只能是自己吧？”

    男人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慢慢地，恢复平静：“我的行李被偷了，我要抓到那个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们会找到偷的。”列车员保证。

    “喂，这个是你的行李吗？”一个奇怪的男生拿着黑色皮包出现在人群前面。

    男人慌忙检查了一遍才确认自己的东西，“是我的，是我的，谢谢你。”

    “我刚在厕所门口捡到的，估计是逃跑的偷落下的。”男生的打扮新潮、diy，身上的衣服似乎不是商场里会卖的那种，配饰也很独特，看起来是动漫类的东西。

    等等，刚才闹成那样，他还有空去厕所？半夜会有那么着急吗？而且，现在不是停车吗？如果他去接热水的话，倒能得过去，我是不是有点多心了呢。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先生。”列车员补充地告诉他。男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一辆同方向的火车呼啸而过，只一会儿，开往上海的车继续它的旅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