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茫茫,过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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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时可以放下的意思,是不是也就无所谓你到底有没有试着去记住了的么。我决定不再哭了,不再在半夜里做鬼似的折腾。接了热水,水龙头还没有自动加热的功能,我找来热水器,容量有限,但是足够我好好洗把脸。我开始狂敲字,不分昼夜地完成,即使逻辑天翻地覆地糟糕,用词看不下去的泛过,一遍看去不愿再看第二遍的程度,我还可以找齐三个理由认为我写得不错。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我帮母亲拎菜的时候发现我的右根本使不上劲,左的程度也差不多,我想我有些过头了,总算了停了阵,父亲见我的文章写了不少,主动为我打印出来,花了不少的钱,效果没有想象的好,仔细去看我写过的东西,简直就是垃圾。我彻底睡了一场好觉,从晚上七点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两点,醒来后量了体温,我竟然发烧了。去医院挂了一个礼拜的针还没有好,西京公司附属医院规模不大,医生也不怎么真的关心你的状况,我只好跟着去省医院,他们给我开了药,我喝了几天,一点用也没有,状态越来越糟。我想,我会不会是第一个因为感冒死去的人,慢慢地,我停了药,不怎么吃饭,每天6多个时都在睡觉,不写作业,偶尔听听林俊杰的磁带,一遍又一遍的“我们的爱情就像泡沫轻轻一碰就破”听得耳朵碎了。感冒自动好了。

    影铜的生日在七月底,她不用带什么礼物,直接过来吃蛋糕!还有她奶奶做的饭。我曾喝过她***汤,像是在喝用发丝泡过的热水一样。论厨艺,熊欣欣这边的更好,不过我当然不会当着影铜的面这个。她会掐我胳膊掐得有内功似的。她和奶奶家是分开的,通知我和熊欣欣时她没清楚在哪个家里,于是我们先跑到她父母家,发现没人,从楼下来,又去了她奶奶家的3楼,等我们搞明白时,她才和她爸拿完蛋糕回家,回的是该死的楼的家,我又得爬。

    “哎呀,你们两个来太早了吧?”

    “你”好吧,我彻底无语了。

    简单地聊了句,dvd里放了成龙的电影。我们三个胡乱玩,到了夜深,影铜送我们回家,一块走,毕竟我和熊欣欣是对门,送客的话很方便。一个区,路挺远的,正在建的南门马上就要竣工,比影铜家更远的几栋楼也在新建。没过多久,电子路就会多出一条,也就是那条我不敢走的路,铲除土和垃圾后,铺上沥青,就成了有模有样的正规路了。开通后,从我们这里一直到电子正街就很方便了。走路时没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只能一口没一搭地聊天,越聊越想多留会儿,于是我们沿着操场饶了一圈,玩了会儿立定跳远,在栏杆上乱翻了几遍,累得头晕了,才回家。

    母亲睡了,我真庆幸。父亲不敢吵醒母亲,工作又忙不完,在我睡的书房用笔记本浏览他的文档,我睡了会儿,眯着眼,看见那些光照在眼睛里,我故意忽视也不行,它就不会停。你到底睡不睡吧!我有些恼火,但没敢问。父亲拔了线,动静不太大,我故意装睡,他从我面前拖长线忽地刮过。卧室的灯关了,客厅又亮了。一直到凌晨2点多了,我才发觉他去睡了。我听着歌,迟迟睡不了。

    开学前,母亲好转了。父亲陪我去报道,欣欣妈借了辆车,中午约好一块走。江媛找人帮忙打扫教室,我懒得理,欣欣不想什么不做,帮忙擦黑板。教室升到了三楼,视野开了很多,不再像楼下有些昏暗。之前的人可能不太爱惜桌椅吧,凳子坏了很多,暂时换不了新的,江媛统计了一下,蛮有礼貌地让我交给张老师。我正背新书的古文,被她打断的时候不太高兴。张老师不在办公室,我正准备往回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却有了不知名的响动。开始我还以为听错,检查了一圈,才发现有个女生在捡掉在地上的白纸,看起来上面写的是作文。

    “傻愣着干嘛?看见了还不过来帮忙?”她话毫不客气。

    “啊?哦。”我帮她捡,纸张很多,有些掉进了桌底,我不想太麻烦,她却很有耐心,为一张纸,让自己瘦骨的胳膊塞进去掏半天。

    一班、二班、三班、四班、五班、六班全部的作文都打乱了。这是全年级暑假语文作业。打乱了就不能放着不管。我开始帮她整理,不累,看着凌乱的字体反而更有趣。她数了一遍,看也没看我就出去了,好像我根本不存在。我呆了会儿,把统计的纸张留在张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她又折回来:“那什么,谢谢了。”我连忙::“没事,应该的。”她点点头,点得很好玩。我才发现她长得不赖,男孩气的穿着遮住了她本身的气质,头发精心打理,三个马尾两个分上一个把所有的头发都绑好。以前我也试过,很麻烦,尤其是一个人弄。她的后面头发很整齐,不像我,很漫不经心的。她应该是个很认真的人吧。我第一次见她就这么想。

    见她的样子,竟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