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就是个鬼，迅速蹿到徐岸海的车上，在他的脸上打个啵。

    “干什么啊？年纪就可以性骚扰吗？”

    “切。”我坐得踏实，等着他带我回家。别人还以为他是我的哥哥。欣欣和影铜跟在我后面嘘声，她们冲着徐岸海的跑车有多余的座位，打顺风的，跟我一块走。

    徐岸海没有反感或者抱怨，因为他，那都是我的朋友，应该的。

    “那什么，我要去考高新一中的初中了。”影铜。

    “什么时候的事？”

    “我爸让我去的。”

    “不着急吧，还有一年嘞。”

    “要开始准备了。”

    “那很好啊，高新一中是重点中学，考上了将来就不用愁了。”徐岸海就像个老大人。影铜听了，脸微微发烫。

    这就是我的改变吗？

    我又开始做那些好似记忆的梦了。

    我很怕，匆忙地逃走了。徐岸海被我留在身后。那时的天很暗，我很少这么晚回去，我搬到徐岸海的屋子里，整整一个暑假，影铜去了高新一中后，欣欣不跟我话，母亲的病越来越糟糕，我找了徐岸海，他带我去了他家。为我做饭，为**心一切，他有我不知道的工作，不定时、不安分，不时就会受伤，我猜到了一些不敢问，乐意接受他所有的好意。

    也在不知不觉吧，那么喜欢了他。

    该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应该气得朝他的弱点上踢两脚泄恨。

    想来我又有什么资格呢？下了雨，我浑身淋了个透，喷嚏过分地弄乱了节奏，我想哭啊，哭得大声，嚎啕大哭才对。

    “我爱的是我的姐姐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亲姐姐了。”

    徐岸海跟他的家人吵得很凶，有几次他喝得太足了，把一切都跟我了。喝醉了的他真的很诚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人喝醉，父亲应酬的时候哪里管喝了多少，但是，父亲是沉默的，他总是沉默，连喝醉了都什么抱怨也不。“啊啊，哎哟喂，当初不娶你妈就好了，我怎么就看上你妈这个祸害呢？”

    徐沐雨搬进来的时候很客气，家里的饭都由她来做，徐岸海总是那么高兴，时不时会吻吻她的唇。徐沐雨长得真好看啊，垂直的发，黑得有味，乳房也很好，简直就是神物。

    徐岸海睡沙发后，我就更感觉我是个外人了，占了别人的地方，还哭哭啼啼，要这要那。

    我走了，没有钱回家，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一晃到半夜。

    徐岸海来找我，脸红着，烫着，烧着，眼神恨不得活剥了我。

    “你去哪里了？要回家的话，我送你回去。”

    感觉，心脏好疼啊。为什么我一定要走呢？徐沐雨走不好吗？

    像以前一样，全是我的存在不可以吗？

    我的勇气很快覆盖了理智，做什么也不对，我喜欢得太奇怪了，这么，这么爱闹，这么斤斤计较，还去喜欢别人？吻他，使劲地吻他，咬伤他的唇也无所谓。吻吧，咬吧，吃干净点，反正后果也是那么未知，管他呢？

    这么想，事后更怕了。徐岸海的雨伞落了下去。他要骂我了，他要教训我了，他要走了。

    那么我先离开行不行啊

    “你追过来干什么啊？”

    “淋湿了，回去吧，洗个澡，别感冒了。”

    他还是软弱，我还是软弱。

    “徐岸海，我挺喜欢你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

    徐沐雨将烘干好的浴巾在我脑袋上蹂躏，脸上、脖颈、私密处都被她碰了个遍。

    我泡到热水里，刚才发生的，全部都忘了吧。忘了吧。当做了一场梦，醒来就不要费神费力地回忆啦。

    这样对我才好。

    如今。

    接到他的电话纯属偶然，也是那么恰巧，万一被父母接了，什么也不成了。

    “记起来了多少？”

    “徐岸海。”我扒过他的脸，郊区的风吹得有些凉，我吻了他的脸颊，解了安全带，接着抱了抱他的肩膀，脑袋垂到他的旁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就这样改变了。”

    “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

    “徐沐雨还是死了。被她的前夫”

    “都是我的错。”

    “我喜欢你丫头。”

    “嗯。”

    “真的不要改变就好了。过去怎么会改变呢？一直想不通。跟姜智仁有关系吧，可他却死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过去。改变了的，和没改变过存在的记忆，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想不懂。感情夹着恐怖的魔法冲击身上所有的地方。

    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了。

    我喜欢徐岸海，很喜欢。我也喜欢过奥斯丁，很喜欢，很喜欢过。

    哪个真实，哪个已然过去？

    啊啊，思考果然很累啊。

    “痛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