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亲，想去看看妈妈，因为已经太久没有去看过了，仔细算来，妈妈一开始住院，就一直没有去过。刚好过节，去热闹一番也好。

    父亲不愿，露出他特别特色的拒绝方式。

    “别烦你妈。”

    从便利店回去，只用走一条路，方便不会被发现。清晰的烟味会被恶臭遮住，然后什么味道也不剩。

    我跟他们一块瞎混。我也学会了开恶心的玩笑。都会笑，都会继续恶心着。这些我以前认知的并不好的东西，却给我到来无数放松和安慰的现在，使之茫然化了。

    什么是错的呢？过去吗？

    那些不下雨的天，却无比的难过的那处，是我想要的吗？

    “你比谁都要疯，哎，真不敢相信，好学生坏起来更可怕。”

    我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嚣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他妈少管。”

    大概，脏话也渐渐不那么难听了。

    其实我觉得这不可能，我不会这么做，这都是假装的，想回去的时候自然就会回去。我是个天才，我认为的都是对的，我有能力让我回去，回到谁也不会发现我做过很糟糕的事情之前。

    “沐雨，你出来。”

    没过几分钟，她就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事？”在一群人当中她有些紧张，我一把搂过她，重重地在她脸上打了个啵。

    “——？！”她吓了一跳。

    “搞什么啊！她是你哼，你姐吧！？”

    “我过，我的事你少管。”

    对方乖乖闭上了嘴。真恶心，这种畏惧，令人恶心。

    不过我也不期望谁会勇敢地反抗我，这样我还得费力气让他服从。

    我点了根烟，吸了两口，使劲塞进沐雨的嘴里。

    “我不要拿开。”我不顾她的反抗，狠狠地插进她的口腔，火花烫到了她，烟蒂掉到了地上。“海，对不起”

    我没回话。我觉得丢脸。好不容易挣脱的那种生活，忽地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似的。可怕，我不会接受的。

    “我们快走吧，走吧！”

    其他人互相对视，立马逃似的走了。

    “海我不抽烟，你也不要好不好？”

    “屁，装什么？”

    “海，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沐雨几乎要哭了，一刹那间，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么放纵一点乐子也没有，我错得太离谱了。可我不管，我必须坚持下去。

    我只是不想再回去压抑。我不想在忍受。为什么她不明白呢？

    我吻她，用力地折磨她的嘴唇。

    想反抗的胳膊被我几乎扭断似的铐住。

    我吻她，吻着我很痛，吻着她受伤的地方，伸进她的地盘，按摩着她的牙齿。

    “我爱你沐雨。只是这样。”

    从窒息中回来，我始终无法松开她。

    她靠在我的胸前：“不是报复吗？”

    “嗯哼哼对啊。”我嘲笑自己。

    “我们买点东西，一块瞒着爸爸去看妈妈好吗？”姐姐，我的好姐姐，牵着麻木的我，一块慢慢走着。

    “沐雨，”我停下来，“我口渴了，你去卖部给我买点水好吗？”

    她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点点头去了。

    我要怎样占有她才能使我的心脏安定下来呢？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我都要崩溃了。

    我爱她，爱死她了。

    我不怪任何人，不怪和她是姐弟。

    我只是无法自控，无法安慰自己她会一直在身边。

    我很慌乱。我很怕。我该死的懦弱令我疯癫。

    我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我搂着她，使我的全身都在感受着她。可那只是一次充盈的梦罢了。

    沐雨买给我的是一瓶绿茶，我打开了瓶盖，一股脑倒在她面前。

    “要么爱我吧，要么别管我。”

    不再回头，不敢去窥伺她的反应。

    走了，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