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要原谅父亲，原谅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罢，他的双膝重重地接触到了地面。

    我觉得厌恶，叫他滚。

    来了几个警察询问情况，我的耳边回响气昨晚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一阵一阵庆祝的鞭炮声。

    “他推我下去的。还用东西砸我。我的姐姐，”我特意瞅了一旁默默削着苹果的沐雨，“她可以作证。”到作证，她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

    “实话吧，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父亲在外等候，不停地从窗口张望，可惜他不会听到任何声音。

    他以为他的下跪能起到什么作用。

    真***可笑。

    “吃苹果吧，海。”沐雨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今天你们问的够多了，出去吧，我的弟弟要休息。”

    “好吧，你们好好休息，我们会再来的。”

    警察出去后和父亲谈了很久，最后父亲并没有再次回到病房。

    滚出了我的视线。

    我高兴地吻着沐雨，她的心情很不好，我感到她的眼泪滑过我的唇。热热的，酥麻的。

    “海，我害怕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你死掉”

    “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不希望爸爸回来，你能原谅我吗？”

    我拥抱住了她，“啊，他不回来，我跟你想的是一样的。”

    “我们会不会太可怕？”

    “不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怕的是父亲才对。

    我们没有错。

    哪怕失去他，也要得到自由。

    *

    “你的母亲我不得不告诉你些坏消息，她的大脑出现了神经性的损伤，可能出现头疼、眩晕、失忆、经常性跌倒等等的后遗症。”医生的话略带疲惫，可能这是他很多个病人以后令人烦恼的一类了。

    像是被捆绑着，在火焰里灼烧，只能任由火焰一个劲地烧死你的感觉一般。

    我并不感觉诧异。相反，得知了这个消息，我为我终于知道妈***情况感到欣慰。

    “具体的原因我们还没有完全找出来，只能初步认定，她有着中毒的现象。很有可能是生活中不当心”

    “中毒？什么样的毒？”

    “详细的我无法告诉你，我已经将全部的事都跟你的监护热了。”

    “哦，这样。好的，谢谢您，医生。”

    我离开了医院，最后看了眼毫无知觉，只有器提醒我和沐雨她还活着的一堆滴滴答答的器。

    满心想着医生的话，妈妈会中毒？怎么会中毒呢？中了什么样的毒？想不通，妈妈会好起来吗？现在我只担心这个。

    “海，我跟你讲个事。”

    饭桌上，我木纳地望着沐雨，不懂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就吧。”

    “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了一个星探，他想让我演电影。”

    “骗子。”我肯定地。

    “你还没听完我的啊，还有这里他给了我一个名片，我觉得是真的，你呢？”

    “我是假的，不要去，天上不会掉馅饼。”我扫了一眼名片，瞬间就记住了所有的内容，“像这种东西，随便找个人都能做出来。沐雨，别上当。”

    “可是，他可以赚很多钱。”

    “没有条件，别人就无法上钩吧？”

    “可是我觉得是真的。”

    “你觉得？你也了你觉得，而不是肯定。”

    “算了，我不了。”她略略地生气了，再也吃不下东西。

    我去超市买烟，头一回碰到几个警察在附近巡逻，好像在抱怨什么烂事。

    “沐雨，还在生气吗？”去了她蒙住脑袋的床侧，我的坏脾气又上来了。

    “你搞什么啊！我都道歉了，了不要去啊！那个人要是骗子怎么办？你要是受骗了，被卖到国外去，我该怎么办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沐雨犹豫地露出了脸：“我只是想爸爸不在家，我们没有钱买吃的了，妈妈又在住院”

    “傻瓜。”我搂着她，吻了她的唇，徘徊着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一切交给我。”

    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