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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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杭州这边该是有一些时间没有人管理团练的事情了,那么团练废弛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只不过高俅不能够想象的是,团练竟然已经不复存在了!团练没了,杭州这边要是出些什么事情,那可就够高俅受的了,高俅甚至在怀疑,赵佶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杭州这边的团练已经糜烂成了什么样子,故意在给高俅找麻烦!

    如果团练只是有一些懈怠,那么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好解决的,最多高俅费些心力罢了,可是现在的团练已经没了,这让高俅怎么处理?

    “兄长,你看这”

    万般无奈之下,高俅只好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苏过,低声询问起来。

    “这个李万,团练里的人不会凭空消失,他们都去了那里,这你应该听人起过吧?”

    苏过也不是很懂团练的事情,只能是凭着自己在公务上面的经验,开始询问李万。

    “这个的就不是十分的清楚了,如果是以前的话,衙门这边跟团练那边接长不短的还能有一些联系,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各管各的,他们去了哪里,的也不清楚,不过大概是回家务农了吧?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好去,经商又不会,只能是凑合着种田来维持生计。”

    对于更加具体的事情,李万这么一个的衙役,自然知道的不会那么清楚,摇了摇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回家务农么?这个倒还真是个麻烦!”

    高俅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都回家务农了,不过暂且先这么想,这却是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了。

    试问一个老百姓好好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种田,没有任何缘由的你就要找人家回来参加团练,哪怕这个人以前就是团练里面的乡兵,这样做也是有些不太合适的。而且眼下杭州府的地面上又是那么的太平,人家的日子过着挺舒坦的,又何必要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当然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全都回家务农了,这个高俅还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的,如果有那么多地给他们种的话,他们还至于参加团练吗?不准这团练干不下去了之后,有的人就落草为寇了,这也是不准的。

    不过想太多都没有用,高俅现在遇到的麻烦可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那这杭州的团练就只能是抛下不管了,高俅毕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总不能撒豆成兵吧?

    只是话又回来,团练就算是整不起来,对高球来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大不了就是混日子嘛!水泊梁山又不是在杭州,真要是出什么问题,反正也轮不到杭州这边。想到了这里,高俅就踏实了下来。

    “唔,不管团练之中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总之先尽可能的召集人吧!如果之后召集起来的人多了,那么咱们就按着人多的方法来操练,如果人少的话,我们就按着人少的办法来操练。反正这团练的事情是要先准备起来的。”

    思前想后,反正是要做,高俅也就没有再犹豫,直接将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这个季旻,团练的人解决了,可是还有粮草什么没有解决,你看这个”

    见高俅定下了基调,苏过在一边忍不住开口提醒起来。

    苏过自然是好意的,虽然高俅是奉命‘权知杭州军州事’,可是这衙门和团练那边终归是两个系统,团练那边要用的钱财、粮草等物,总不能从衙门这边出吧?看着高俅如此轻易就开口了,苏过着实是有些担心。

    “这方面我还真的没有考虑到,不过兄长你的也有道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团练的人组织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可是粮草等辎重要运送的话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这件事情么”到这里,高俅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过了头去,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张千,“张千,你去负责一下这件事情吧!”

    “啊?我!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

    听见高俅的话之后,张千当即就是一愣,自己也就是在衙门里面当过差,自家的公子怎么这么大胆,直接就让自己负责这么大的事情呢?

    “开玩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高俅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我现在身边没有什么人了,不让你去办我还能找谁呢?虽然兄长就这这边,可是不兄长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多少,单在这边帮我处理公务,已经很难为他了,团练的事情再让兄长盯着,那就太不像话了!”

    在高俅完这番话之后,苏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而张千却是随即明白了过来。就像高俅所的那样,苏过毕竟是余杭县的知县,因为知州的传召而来,在这边帮着高俅处理了两天事务,这其实是不打紧的。可是团练的事情一旦开始,那就是要一直盯着的,苏过若是负责团练的事情,那他治下的余杭县怎么办?总不能才不管不顾了吧?

    高俅的身边现在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虽然还有李韵的哥哥在,可是高俅根本就不了解这么个人,又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托到对方的里呢?

    如此考虑,高俅也只能让张千去操办这件事情了。毕竟张千曾经在衙门里面待过一些年头,有一些事情他是知道怎么处理的,而且召集起来的团练,肯定也是在杭州府的附近,倒是不用担心高俅需要用人的时候找不到张千。

    这边安排完了之后,高俅便将张千和李万给打发了出去。其实对于张千的那点心思,也就是想要提携一下自己故交李万的想法,高俅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明着出来。如果没有这点心思的话,张千又怎么会找李万过来呢?衙门里面的差役不少,比李万资格更老、知道更多的人肯定也是在的。不过这种事情,不的其实都没有什么必要。

    等着张千跟李万离开之后,高俅随将赵佶交给自己的敕令就扔到了书桌之上,然后向后一靠,靠坐在了椅子上,随即一声长叹,感慨道:“唉!怎么事情就这么多呢?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的享受闲适的生活吗?”

    “你啊!还是这个样子,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呢!”

    看着高俅如此的懒散,苏过也很是无奈,天底下敢于如此随便的对待皇上敕令的,估计也就高俅这么一个人了,可是话又回来,季旻的这性子,其实也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养成了的。

    “怎么?爱怎么怎么,我管他那个去了!兄长你可真是,有这个操心的闲工夫,不如讨个婆娘,生个孩子,先生知道了,肯定是会十分开心的!”

    对于苏过的法,高俅是十分的不在意,并且随口还嘲讽了一句。

    只是在高俅完这番话之后,苏过却是突然间笑了起来,“我那儿子都好几个月了,我还讨什么婆娘?这种话啊,季旻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整天这么不着调的,什么时候才能成家?人家容儿跟你总也有十年了吧?你就一点的想法都没有?”

    “哎呦呦!兄长你可饶了我吧!这种事情啊,就是糊涂账,不还好,你这一我就觉得头疼!”起自己的终身大事,高俅可是一脑门的官司,生怕苏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赶忙开口,转移了话题,“那什么,兄长你的儿子都好几个月了,那岂不是今年上半年就已经出生了?那再算上怀胎十月的话,兄长你至少是去年到东京汴梁去之前就成婚了啊!这件事情,怎么没有跟我呢?”

    “这个么,其实就是去年年初时候的事情,不过当时操办的仓促,也就没顾得上写信通知你,随后我到了汴梁之后,又不心让你将那些事情知道了,我哪里还有心思跟你我成婚的事情?”

    面对高俅的质问,苏过可是不想被埋怨,也顾不上接着追问高俅了,赶紧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这么倒也有点道理。”

    想想去年年初的时候,正好是赶上帮赵佶争夺皇位的事情,平日里可是忙得很,跟苏过句话的功夫都很少,后来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赵佶登基开恩科,苏过平日里就是用工苦读,高俅也不好去打扰,再后来苏过金榜题名,紧跟着就赴任余杭了,起来倒是自己以前没有问过这件事情。

    不过以前忘了问,今天却是想起来了,高俅的眼珠骨碌转了一圈,随后问道:“不知道兄长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我那侄儿又取了什么名字?”

    “这个,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家,只是寻常而已。至于你那个侄儿么,‘左执龠,右秉翟’,取名为苏龠。”

    苏过随口回答着,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可是高俅心里面却明白,苏过心里面肯定还是有芥蒂的。当然不是苏过就对自己的夫人又多么不满,只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苏轼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苏迈,二儿子苏迨,三儿子苏过。

    大儿子苏迈出生最早,娶过两个媳妇,第一个是吕陶公的女儿,第二个是石康伯的女儿。后者自然是不用多,当世名家,不知道的自然是没有几个人了,而前者,那吕陶公至少也是一个御史的身份。可以,苏迈的这两个媳妇出身都是十分不错的。

    二儿子苏迨,因为观念跟苏轼不同,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在外游学。娶过两个媳妇,第一个是欧阳修的六子欧阳棐的六女,后来续弦娶了自己亡妻的亲妹妹,这自然是更加不用了。

    只是到了苏过这里,娶的女子出身却没有那么好了,虽然琴瑟和鸣,平日里苏过跟自己的夫人过得也算是和睦美满,但是这心里面也不是一点的想法都没有的。

    不过这种事情,高俅也是没办法插嘴的,毕竟他是一点的经验都没有,摇了摇头,随即便道:“唔!倒也是个好名字,先生看了这个家伙之后,肯定开心的不得了吧?”

    “开心应该是吧?如果龠儿不拽爹爹胡子的话,我觉得爹爹可能会更开心的!”

    想想自己的儿子,苏过的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不管怎么,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家伙嘛!总是这么淘气!反正先生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不是么?”

    高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苏轼不是第一天当爷爷了,起来,苏迨的那两个儿子出生的时候,自己好像都还没有来到北宋呢!

    “是啊!两个家伙,岁数都已经不了,而且也已经娶妻生子了啊!”苏过自然是知道高俅的是谁,随即话题一转,接着道:“所以,季旻,你的事情最好也上点心吧!苏符他们哥俩儿都要有孩子了,你这个当叔叔的还没有结婚,这成什么样子嘛!”

    “哎呦喂!我兄长,我好不容易把话题给引开,您怎么又转回来了?咱们不这个了,成吗?”

    来去,结果又让苏过到了自己的身上,高俅可是十分的无奈,连忙求饶起来。

    “不是不的问题,只是这件事情,你必须”

    苏过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高俅,不管从哪方面来,高俅都是没有理由拖延的。

    不过事有凑巧,就在苏过准备好好教育高俅一番的时候,突然间张千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高俅一拱,道:“公子!”

    “嗯?怎么你又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高俅皱了皱眉,这张千才出去一会儿,按理应该是去做自己吩咐的事情去了,怎么这就回来了?不过这回来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帮自己躲开了苏过的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