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拒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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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光线已经暗淡下来,沿街的店铺门口纷纷挂上了灯笼。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王俭示意裴俊不要阻拦,然后跟着那名中年儒生向轿走去。

    轿帘一开,儒雅之气扑面而来。轻衫纶巾之下,即使暗淡的光线也无法阻止雅致温和的气息。

    那是如湖水一般清澈柔和的目光,令王俭绷紧的身子忽得轻松了许多。

    “在下右卫城王俭。”王俭施了一礼,然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胸前划破的绸衣浸着血水和汗水。虽然光线已经暗淡,但是如此的模样仍然让他有些狼狈,他抱歉的又道:“在下失礼了!”

    轿中下来的少年眉目清秀,看起来年龄比他还一些,个头也显得娇。那少年没有客套,也没有显示出厌恶或者是畏惧的声色,纤细而不失沉稳的声音传来。

    “壮士可是解救了刘经历?”那位少年张开口轻声道,红润的唇中微微闪露出洁白的牙齿。

    原来那个刘相公是名经历。解救两字更让王俭感觉到有些不好有意思,自己不过是路过撞上了麻继盛的圈套,可是事态的发展确实也是顺着将刘弘举带了出来。事情来复杂,他也不便解释过多,便回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那位少年仔细上下打量着王俭,表情平淡,看不出是好奇还是欣赏。

    上下打量的目光让王俭感觉有些尴尬,他平时也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还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样子站在大街上,何况此时还被一个陌生人仔细的打量。

    “这位兄台,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在下就此别过了。”着,王俭便想转身而去。

    “壮士欲往何处?”那少年将右所执的折扇轻轻击向左。

    听到那少年的问话,王俭开始警惕起来,刚刚发生在代王府前的事情,这名少年怎么这么快就知晓?素不相识,又为何询问我要去哪里呢?

    见王俭心生疑虑,那少年继续道:“时间已晚,城门很快就要关闭。此时壮士怕是出不了大同城。若壮士不弃,生倒能寻得一处庭院,可借与壮士,暂居一晚。”

    回头看了一眼街边焦急等待的裴俊、刘大勇几个人,王俭扭过了头,对面这个儒雅少年的目光如此的清澈平和,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的阴谋和恶意,只是如此令人亲近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威严,这种威严和白天在巡抚衙门中各位官员的威严大有不同,似乎更像是一种距离。

    这种距离包含着的不是轻视或者是高傲,倒像是一种尊严。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谢绝这个少年的提议,并且他也不打算闹明白这个少年的企图。

    “感谢兄台的厚爱,在下已经有了下榻的旅店,就不必麻烦兄台了。”完,王俭施了个礼,见那儒雅少年默不作声,王俭转身大步走向街的对面。

    儒雅少年持折扇看着王俭一行人匆匆离开,眉头略皱,傍边那位中年儒生叹了一口气,细声细语的自言自语。

    “人各有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还没有进入旅店的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出来马鸣声。留下的那名银枪班卫士迎了上来,面色有些焦虑:“大人回来了,闪电不吃不喝,一直吵闹个不停。”

    马厩里闪电不安的来回跳动,别的马匹也都无奈的躲到了一边。王俭提了灯笼进了马厩,高喊一声:“闪电,我回来了!”

    焦躁不安的闪电见王俭靠近,顿时安静下来,眨了眨眼睛,低头向王俭怀里俯去。王俭用抚了抚闪电油亮的马鬃,轻声道:“吃点东西,明天我们就回右卫城。”

    “大哥,只是划破了皮,伤的不重。”裴俊打了热水,给王俭擦拭伤口,又将带来的药粉敷了上去。裴俊安排银枪班的卫士住在一楼,又让旅店的伙计做一些热面,直接送到房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看着旅店的伙计关上店门,上好门栓,这才返回王俭的房间。

    “麻继盛的段真是毒辣,冲击王府,这是想定我们个死罪啊!”裴俊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见王俭没做声,裴俊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哥,路上拦住我们的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看起来是个想帮助我们的人,他让我们住到他的家里去。”

    “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大哥,你走吧,能出城就连夜出城,若出不去,就去姐夫家,避过风头。那个麻继盛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行。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如果他硬要拿人,找不到我,一定会拿住你们。”

    就在这时,门口出来脚步声,有人扣门。“客官,热面来了。”

    原来是店里的伙计来送热面。听到房间里传来回应之声,那店伙计推门便入。

    “嘶”门外突然出来马啸之声,那店伙计一惊,一不心,脚拌在门槛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咣当一声,中的托盘热面散落在地板上。

    屋内油灯的照射之下,那店伙计慌乱的爬起来,刚想道歉。楼下的院门外又出来嘈杂之声。

    那声马啸是闪电的声音,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王俭心头。

    果不其然,院门被拍的“呯呯”作响。“大同府差办案,速速开门!”有人在店门外高声叫喊。

    旅店的门打开了,一群打着灯笼,持钢刀的士卒冲入院中,街上也站满了士卒,打着火把,火光将街面照的如同白昼。

    院子中央,一个军官打扮的人高声叫到:“哪个是王俭,速速出来,随我回大同府问话。”

    刘大勇几个人中端着木棍,出了房间,与银枪班的几个卫士一同堵住在了这群士卒的前面。

    那名军官见状,上面一步,厉声道:“只传王俭问话,其他闲杂人等,速速闪开,阻差办案是要吃官司的!”

    裴俊挡住王俭,挤出刘大勇他们形成的人墙,走到那军官面前,大声问道:“你们既然是大同府差役拿人,可有府衙的火票?”

    那军官闻言一愣,稍一犹豫,随即厉声道:“王俭冲击王府,打伤护军,捉拿要犯,证据确凿,还要什么火票。”

    这位军官便是今日下午王府前的护军带队军官,王俭等人离开之后,麻继盛便拉住他,递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随即找来一名护军。当代王世子看到满嘴是血的护军,再听得刘太监和麻继盛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后,勃然大怒,下令速速拿人。

    想起那袋沉甸甸的银子,这位军官冷笑一声,将下巴高高的抬起。

    “既无火票。恕我等不能从命。”裴俊完,返回人墙,接过一名银枪班卫士递过来的棍子,横在了身前,怒目圆睁望着前面的王府护军。

    那军官又一声冷笑,后退几步,高喝道:“弓弩!”

    一队弓弩从旅店院门处冲了进来,围住了刘大勇他们的人墙。弩箭已经上弦,一排跪姿、一排立姿,对准了人墙。

    那军官躲在弓弩后面,大声喊道:“只拿王俭一人,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见人墙持木棍纹丝不动,他又喊道:“放下木棍,有不放者,尽数格杀。”

    “大哥,我们阻挡,你从后门逃走。”裴俊扭过头,低声对王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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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略指挥中心,一名军官兴奋的抬起头来。

    “连上了,我们连上了舰队司令官。”

    墙上的大屏幕滋滋啦啦跳出了模糊的图像。

    普特朗扬起了头。

    “我的司令官先生,发生了什么?”

    “很抱歉我的总统,我们遭到了袭击。”

    普特朗眯着眼睛,伸出了头。

    “遭到了袭击,我的上帝,你们的预警呢?你们向我保证过,你们的预警领先对十年,这可是花了我0亿刀螂,不,是花了纳税人0亿刀螂。”

    普特朗扭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海军部长。

    “这是一场意外,他们有一名王牌飞行员,叫做金陵包子,就是他,是他的推荐票在njwlw帖子的掩护之下,击落了我们的预警。”

    普特朗撅了一下嘴巴。

    “我的司令官,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们还有一个王牌飞行员。”

    墙上的大屏幕突然连续闪烁。

    “总统先生,我们再次遭到了袭击”

    屏幕跳跃了一下,变成了黑屏。

    “不可思议,他们到底有多少个王牌飞行员?”

    普特朗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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