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废位太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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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出去, 斩了。”

    皇帝一声令下,候在旁边的太监立马围了上来, 拉起余鹤就要往外拖。

    余鹤方了, 果然都伴君如伴虎, 你以为能讨得欢心但人家指不定早就开始胡思乱想然后进入记仇模式。

    而那总管太监深知利子是自己带进来的人,生怕被无故牵连,忙跪地叩头:

    “恳请圣上恕罪!都怪老奴有眼无珠,只是人心隔肚皮, 老奴也实在难以分辨这到底是人是鬼。”

    余鹤内心OS:是你个头!老东西,出了事就把自己往外择。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余鹤被几个太监扯着腿往外拖,还不忘还凄凄惨惨大喊大叫试图唤醒这狗皇帝的良知。

    被拖到门口时, 余鹤双手抱着门口的红木柱子,那几个太监见状便上来抠余鹤的手指。

    余鹤这下是真的方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不保?

    不行不行,自己还没见到妖艳贱货殷池雪, 还没把他纳入后宫,自己不能死啊!

    “皇上!您且听我,所谓的朱蕊琼花斗剪裁其实是指妃子们如花儿般争相斗艳只为讨得皇上欢心,其实是在赞扬您乃深受大家喜爱的一代明君,别妃子们, 就连的一见您都被您那器宇不凡的气质所深深吸引!”

    余鹤的手被扒了下来。

    “您有所不知,人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崇山峻脉……”

    “慢着。”这时候, 那个一直冷着脸的皇帝终于开了口。

    几个太监听了赶紧住手,像只虾米一样弓着腰退到一边。

    余鹤顿时如释重负地长长松一口气。

    幸好自己以前是跑新闻的,胡编乱造的本事一流,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你所言可当真?”那皇帝背着手,虽然表情还是很臭,但是似乎,嘴角还不着痕迹地扬了一下?

    “千真万确,的对门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就让我生孩子没丁丁。”

    完,余鹤内心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想要个闺女。”

    那皇帝嘴角抽了抽:“你一个太监,还想要孩子?”

    “的错了,那就让我天五雷轰。”

    余鹤内心又补了一句:“毕竟下雨天我一般不出门。”

    那皇上冷笑一声,摆摆手:“罢了,起来吧。”

    余鹤一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笑得像朵喇叭花:“皇上,您不生气了?”

    “现在不生,以后可未必,你还是当心点。”扔下这么一句话,皇上带着屋内那个丫鬟一甩衣袖大踏步离开了御书房。

    余鹤瞅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一口气。

    接着,那个太监总管马上又凑了过去:“你子,这都让你蒙混过去了?”

    “都是公公教导有方,我被拖出去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公公那伟岸的身躯以及您对我的敦敦教诲,于是急中生智,这才保住了命。”

    那总管公公尖着嗓子笑了一声:“杂家虽然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但莫名的心里舒坦。”

    听不懂就对了,你这个阴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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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正领着丫鬟和太监慢悠悠赶往偏殿会客,是外邦一个不太重要的梆菜,于是不急,慢慢走。

    “包子,你方才咱们见到司礼监新来的那子,可是有趣?”皇帝背着手,一副领导派头。

    太监包子尴尬笑了笑:“确实有趣。”

    皇帝笑着摇摇头:“朕也觉得甚是有趣,那不如,便将他留在身边?”

    一般这种时候,有脑子的都不敢随便搭话出主意,毕竟一个新来的,谁知道日后会怎样,万一哪天又错话,这王八蛋皇帝还不得把和他有关的人统统砍了?

    “全凭圣上意愿。”思来想去,包子也只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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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太监在正式进宫前要先学习宫中礼仪,什么跪拜礼会话礼,毕竟在这个年代,皇帝就是天神,金口玉言,与其对话也得懂得进退,不然一句不对脑袋就得搬家。

    但是,余鹤却直接进了宫,可能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自己已经学过那些冗杂的规矩,正好省了那老封建的跪拜礼,不用像历史上一样还没见到宫中贵人,膝盖先学跪出了茧子。

    但是,如果自己像个二愣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那在这深宫中可就活得更艰难了。

    在正式送到皇帝那边之前,余鹤被迫拜了这总管太监肖大富为师,跟着他学习讨人欢心的门道。

    但这老王八蛋就像故意难为人一样,对余鹤进行了为期一周的魔鬼式训练以及病毒式洗脑,对这宫中也大概有了一二了解。

    什么熹淑妃是圣母皇太后的亲侄女,平远将军是皇后的舅,琳昭仪是圣母皇太后的外甥女……

    我kiao,那不就是皇帝的表妹么,果然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但近亲生出来的孩子不怕有生理缺陷么。

    理清了这层关系,余鹤忍不住了个寒颤。

    除此之外,最受宠的是瑜贵妃,其次是熹淑妃、屏婉容和德妃,但因德妃生了茗敏公主所以现在地位有所下降,正在努力给皇帝生儿子。

    至于皇后,那是皇太后给皇帝选的,皇帝不喜欢,她连生二胎都是女儿,本就失宠,这下更是一言难尽,

    起来,这些女人也挺可怜的,一辈子就耗在这深宫中,为了争宠遭那个洋罪就要生个儿子出来,一胎不是生二胎,宛若一个生育机器。

    等余鹤正式进宫那一天,肖大富公公就站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叮嘱道:

    “做人切不可忘恩负义。”

    余鹤一听就明白了,这太监明里暗里都是在示意自己要是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伸手扶了他一把。

    于是余鹤立马双手抱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公公的大恩大德栗子会永远铭记于心。”

    但心里想的却是:太好了,终于能告别这群阴阳人了,接下来就是守着漂亮妃子们天天过眼瘾的美好日子了。

    见到皇帝的时候,他正坐在御书房瞅着一堆奏折生闷气,嘴里还嘟哝着:

    “写出来的东西能是肺腑之言么,别以为他们在想什么朕不知道。”

    “皇上,栗子来报到了。”余鹤弓着腰进了门,笑嘻嘻地招呼道。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余鹤就毫不犹豫地跪了。

    差点把跪拜这事儿给忘了。

    皇帝叹了口气,把奏折往旁边一推:“你来的正好,随朕一道出去走走,顺便熟悉熟悉这皇宫环境。”

    于是,余鹤连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马上又得陪这王八蛋出去受冻。

    是走走,其实就是领着余鹤见见妃子皇子们,认认脸。

    出于礼节,先去皇后那儿走了一遭,怎么呢,皇后长得还行,就是比较沉默寡言,半天崩不出来一个字儿,余鹤他们去到的时候皇后正教她的女儿写字,有点贤妻良母的气质。

    但皇帝只是象征性地待了一会儿便领着余鹤离开了。

    接着又来到了瑜贵妃的宫中,她和皇后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很活泼,即使三十多岁的人了依然充满少女感,话有点多,但做事都是亲力亲为。

    余鹤他们过去的时候瑜贵妃都爬树上去了,底下守着一堆宫女太监,满脸焦急地喊着请她下来。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瑜贵妃都爬上了树你们却只在下面干瞪眼?!”

    皇帝一见这场景血压飙升,一声怒吼,立马跪了一圈,哀求着皇帝恕罪。

    瑜贵妃手脚熟练的从树上爬了下来,见到皇帝,马上乐呵呵地迎上去,一只手还捂在胸前,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爱妃,没受伤吧。”皇帝也马上凑过去,拉着瑜贵妃上下检查起来。

    瑜贵妃笑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快冻死的麻雀,拿给皇帝看:

    “兴许是南迁的时候飞散了,瞧它冻得瑟瑟发抖,可怜,皇上,臣妾可以养么?”

    皇帝马上舒展开眉头,紧紧揽着瑜贵妃:“爱妃若是喜欢鸟,赶明朕请人从外邦给你要几只金刚鹦鹉。”

    余鹤鄙夷地看着他,心道这老色.狼。

    “臣妾喜欢的东西犹如天上的星星般数之不尽,难道皇上还要一一为臣妾寻了来?所以,喜欢不如有缘,臣妾认定了它,便会一心一意地待它。”

    “那爱妃与朕可也是有缘之人?”

    瑜贵妃掩嘴笑笑:“那是自然,不然偌大一朝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皇上呢。”

    听着这酸不拉几的对话,余鹤就像地铁看手机老人.jpg的表情包,膈应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见完了瑜贵妃,接下来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妃子。

    大部分其实都长得很一般,特别是那些攀关系进来的关系户,不过熹淑妃长得很漂亮,去的时候他的儿子若安正在那给她请安。

    好像这子就是后来继位的那个皇子吧。

    遗传了熹淑妃的美貌,也是个帅哥,但没用,俗话心善则美,这种心狠手辣脸亲兄弟都杀的人,余鹤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

    熹淑妃怎么呢,长得像只狐狸,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但面上还是颇懂礼仪,还亲切地询问了余鹤的名字。

    “先前没见过你,是刚进宫的?”

    “是,的名唤利子,见过淑妃娘娘。”

    “模样倒是挺讨喜的。”熹淑妃上下量着余鹤,最终得出这样一条结论。

    “承蒙娘娘厚爱,利子受宠若惊。”余鹤也毕恭毕敬道。

    皇上转向五皇子若安,问道:“这几日朕忙于朝政,上次你请安来朕也没接见你,所以问问你,近来可好?”

    “承蒙父皇厚爱,儿臣近日正努力学习射御骑,时常伴太子殿下读书,感觉甚是充实。”

    余鹤内心OS:这嘴,叭叭叭的真会。

    “哦?那太子近来功课可好?”

    “回父皇的话,太子殿下已有了长远进步,儿臣也甚是欣慰。”

    皇帝赞许地瞧着这个伙子,心道要不是太子是瑜贵妃的儿子,朕才不会立他为太子,哪一点能比得上若安的。

    又聊了几句,皇帝才着余鹤赶往下一个场所。

    兜兜转转一大圈,浪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余鹤可算见到了那个哭哭啼啼求自己帮他投胎转世的太子殿下。

    和当初见到的若廷鬼魂没差,模样还是一样,性格也大差不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余鹤好奇张望过去,就见几个太监宫女正急匆匆地来来往往。

    皇帝眉头一皱,迈着大步冲进太子的长清宫。

    不得不,废物就是废物,无论是生是死,终究是废物。

    那个废物太子正在院里练习骑马,结果马儿被一旁他养的狗吓到受了惊,正嘶吼着在院里上蹿下跳。

    而太子就紧紧抱着马脖子趴在马上哭喊着“救命”。

    余鹤一看他这样子就萎了,想把这样的人送上皇位恐怕比国足踢进世界杯都难。

    “这,成何体统!”皇帝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对这不争气的感到失望,怒骂了一声。

    那些太监宫女又是标准结局地跪了一圈,其中一个太监好不容易稳住马匹,这才把太子从马背上解救下来。

    太子腿脚都软了,如同一只软脚虾一般伏在地上起不来。

    余鹤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

    “儿,儿臣,见过父皇……”太子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了句。

    皇帝不耐烦摆摆手:“先带太子去休息。”

    完,并无多言,皇帝转身就走。

    余鹤忙跟着追上去。

    皇帝走得飞快,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极度不满。

    “你,朕怎么会有这样没出息的儿子,他到底是像谁,本以为若是随了他母妃也该是个有勇有谋之人,结果……朕现在看到他就来气,十几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你朕怎么敢放心把国家交付于他。”

    余鹤回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已经在和同学翻墙出去上网了。

    “论学识,他不及若安一成,论胆识,甚至还不如绛龄一介女流,将来他要是做了皇帝,这国家岂不是都要败在他手上?”

    “皇上,其实您现在不必操之过急,终有一天他会长大的。”

    余鹤劝慰道。

    “长大?”皇帝转过身,怒视着余鹤,“朕同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已平定了外藩入侵,若安若斐他们比太子年纪都,就从来不用朕操心。”

    余鹤尴尬地笑笑:“太子的性格是这样的嘛,就算改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而且太子也肯定有他的长处,只是我们尚未发现罢了。”

    “一个男子,比女子还好哭,这便是软弱!”

    “也不一定嘛,有些人爱哭是因为感性,但不能就是软弱吧。”余鹤想起自己之前同那个世界的殷池雪离别时也是哭不停,于是想也不想地就这么反驳道。

    “听你所言,你好像对太子很了解?”皇帝一挑眉,审视着余鹤。

    “不……不敢……”余鹤马上软了下去。

    皇上做了个深呼吸,似是非常无奈,沉吟片刻,缓缓道:“朕都不知道,立他为太子,是否正确。”

    余鹤一听,觉得这话得不太对啊,怎么听皇帝这意思,像是有点后悔立若廷为太子,算……废了他的位呢。

    “皇,皇上,三思啊。”余鹤赶紧劝道。

    “利子,你鬼点子多,不然你帮朕想想,怎么才能才能让太子成大气候。”

    既然皇帝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余鹤只好大发慈悲地告诉他:

    “皇上,不如,您把太子交给的……的是,让的帮助太子改掉他的性格。”

    “你有法子?”皇帝半信半疑地瞧着他。

    “的以向上人头作担保,一个月,只要一个月,的肯定送还陛下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太子殿下。”

    这软弱的子,非让他体会一下现代教育文化的厚重。

    皇帝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那好,朕便信你一次,若是到时太子还是未曾有太大改变,朕要你提头来见。”

    余鹤了个寒颤,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你摸脖子作甚。”

    “有蚊子。”

    “寒冬腊月哪来的蚊子。”

    “啊?我是蚊子么?我是有飞蛾。”

    其实余鹤根本就没想出来要怎么才能把太子带成气候,但是自己必须要跟着太子才行,不然天天围着皇帝转万一他哪一天一时兴起将自己纳入后宫怎么办。

    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加油,今天也要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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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余鹤提了包裹匆匆赶往长清宫的时候,那废物太子正抱着他养的狗靠在门框上唉声叹气。

    余鹤心道看来这子也意识到自己能力尚不如人,所以已经开始自怨自艾了。

    “殿下。”余鹤提着包裹笑嘻嘻地上前请安。

    太子抬眼瞥了他一眼,马上收回目光:“你是谁。”

    “回殿下的话,的名唤利子,奉皇上之命前来伺候殿下。”

    太子没搭理他,抱着狗转身进了寝殿。

    余鹤也屁颠屁颠跟上去,喋喋不休道:“怎么殿下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可是遇到什么挫折?”

    太子又是一声长叹,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个太监,犹疑片刻才缓缓道:

    “栗子,你——”

    余鹤“嗯嗯”两声,凑过去屏息静待太子向他讲出自己不如人的烦忧,而自己只需顺水推舟讲讲大道理给他增添点自信,啪!水到渠成。

    “你,为何今日午膳还是没有桂花莲子羹……”

    余鹤笑得青筋暴起:“原来殿下是在为了这事烦忧。”

    “我都盼了好些时日了。”太子失落地低下头。

    “殿下若是想吃,去御膳房命人煮一锅便是。”余鹤现在是真想暴一顿这不成气候的太子。

    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只想着吃。

    太子摇摇头:“想吃什么岂是我能决定的。”

    “您贵为太子殿下,没人敢不听从您之命吧。”

    “是啊,我贵为太子,却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也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这是为什么呢。”

    太子望着天,笑笑:“正因为我是太子啊。”

    “殿下,您可不能这种话,隔墙有耳。”余鹤赶紧拉着他进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关上。

    “利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太子似乎也不想再继续,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呃……从乡下来的。”

    太子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又是一声长叹:“真好,你一定见过外皇宫之外吧。”

    果然是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一。

    有人希望能含着金汤匙出生,享尽荣华富贵,不用再为生活发愁;

    有人却无比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哪怕颠沛流离,也想体会自由的感觉。

    “见是见过……但是……”

    “你在宫外的时候,一定是想吃莲子羹就能吃到罢,不必看父皇的眼色,不必畏惧流言蜚语。”

    余鹤听后,难得正经了起来,他看着太子,认真地告诉他:

    “殿下,其实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莲子羹,您只是期盼着明日御膳房会不会做莲子羹于您,但还有很多人,他们连莲子羹是什么都不知,对他们来,能吃饱不饿死就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您可明白?”

    “啊?”太子诧异望向余鹤,“为何会饿死,吃不到莲子羹那便吃银耳羹呀。”

    余鹤听后,忽然想到法国的玛丽皇后,当年也是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

    他们没有面包吃,为什么不吃面包边蘸酱?

    哎,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太子啊。

    “太子,听我一言,您若想选择自己想要的,必须要变得很强大才可以,否则您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太子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面,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接着,他抬头问道:“那,假若我变得很强大,我便能天天吃到莲子羹?”

    余鹤点点头:“能。”

    “也可以明媒正娶自己喜欢的女人?”

    “能。”

    “也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吃到莲子羹?”

    余鹤笑笑:“能。”

    “那好,那我便要变得很强大。”太子暗暗攥紧拳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气。

    半晌,他却又萎了下来:“但……怎样才能变得强大呢。”

    “只有一个办法,听我的话。”余鹤看着太子,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