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攻略那个顶级Alpha【完结】
大雪洋洋洒洒而下, 北方冬天的代表,似乎就是银装素裹的街道, 没过脚踝的积雪。
这是酸奶第一次看到雪。
一觉醒来, 外面的世界都被染成一片慕白, 一开家门,稻哥兴奋地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留下一串串它的脚印。
这也是稻哥第一次看到雪。
酸奶被麻麻抱在怀中,隔着落地玻璃窗望着外面素白的世界, 兴奋的脸都红扑扑的,手一个劲儿在玻璃窗上摸来摸去。
殷池雪从外面捏了极少一点雪花进来,放到酸奶手心。
望着白色的雪球在自己掌心慢慢融化的样子,酸奶只觉得太新奇了, 激动的“嘤嘤嘤”喊个不停。
“我们出去堆雪人吧。”余鹤提议道。
虽然提议的是余鹤,但干活的只有殷池雪。
他滚了几个大雪球, 用水果做成鼻子嘴巴眼睛贴上,两大一, 三只可爱的雪人静静地伫立于院子中。
余鹤抱着酸奶,指指那三只雪人,耐心教道: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们酸奶~”
雪花落在酸奶稚嫩的脸上,逗得酸奶咯咯笑个不停。
“哎呀, 我们家酸奶和雪花精灵交朋友了么?”殷池雪用自己温暖的手捂着酸奶的脸颊,生怕他冻着。
余鹤看着他俩,笑笑, 将酸奶抱到殷池雪怀中:
“你先抱一会儿,我上楼帮酸奶拿他的奶瓶。”
殷池雪抱着酸奶,举起他一只手冲余鹤摆了摆:
“来,麻麻快点下来哦~”
酸奶咯咯直笑,甚至还兴奋地在殷池雪怀中弹了弹身子。
余鹤慢慢上了楼,却在楼梯拐角猛地停住脚步。
他悄悄探出半个身子,望着站在落地窗后正抱着酸奶欣赏雪人一家的殷池雪,心底裂开了一道缝隙,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酸奶忽然回过了头,隔着玻璃窗望向楼梯拐角处。
余鹤赶紧躲到一边,生怕被看见。
怕什么呢,不知道。
本来还想多看一会儿他俩的。
步伐多少有些沉重,想到就连这条曾经铺满喜糖盒子,见证爱意的原木楼梯,也终究成为离别之路,不可抑制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殷池雪已经等在那边了,就坐在飘窗上,静静地望着这个推门而进的人。
“好好道过别了么?”他晃着双腿,像个天真的孩子,语调轻松。
那一瞬间,酸涩的泪水渐渐在眼眶中凝聚,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突兀的,楼下传来酸奶撕心裂肺的哭声。
余鹤一惊,拔腿就要往楼下跑。
但却被殷池雪一把拉住,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过去了。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昨夜,趁着殷池雪睡下之后,余鹤悄悄起来写了很长一封信,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从相识起,到无法亲口“再见”的离别结束。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承载着莫大的痛苦。
余鹤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从桌上拿起酸奶百日抓阄仪式那天的全家福,默默看着,看着……
他把相框揣进怀中,故作轻松道:“这个可以带走吧。”
殷池雪耸耸肩,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随你。”
酸奶的哭声不止,而且越来越大,却并没有听见殷池雪哄他的声音。
“我想下去看看,就看一眼,可以么。”
听着酸奶的哭声,余鹤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
殷池雪回望着他,良久,叹了口气:
“去吧,只给三分钟,门马上要开了哦。”
余鹤三步两并做跑下楼,一下楼,却赫然发现只有酸奶一个人趴在沙发上,哭得都抽搐了,见到余鹤,伸出两只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埋怨。
心里真的好疼啊,像是被揉碎了,试图拼接完整,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酸奶……”余鹤将酸奶从沙发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中,想要把孩子揉进身体一般。
酸奶委屈巴巴地抓着麻麻的衣服,勉强止住了哭声。
“酸奶,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要走了,你会永远记得我的,对吧。”余鹤抚摸着酸奶的脑袋,声音温柔。
酸奶不懂妈妈了什么,只是觉得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哭了大半天的他这会儿是真的累了,眼睛一眨一眨,最终慢慢睡了过去——
余鹤轻轻地将酸奶放在沙发上,给他盖好毯子,摸着他白嫩嫩的脸,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
“再见,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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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所有的开局都是惊心动魄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结局都是荡气回肠的。
有的很简单。
看似轻松地一句“再见”,然后一别即是永远。
眼前是蔓延着昏黄之意的灯光,周遭是散发着香气的红烛。
余鹤呆呆地,望着玻璃展柜里那只蓝色丝绒盒子,以及里面静静躺着的两枚戒指。
接着以肉眼可见的变化,一点点透明化,然后消失不见——
又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
殷池雪就站在旁边,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一样看着他。
“任务结束了,等顾客讲尾款过来,我就帮你结清……”
“啪——!”
还不等话完,殷池雪的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余鹤是卯足了劲儿的,以至于自己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麻。
殷池雪似乎是被这一耳光蒙了,他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鹤。
“我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很冤,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
“没有特殊理由,我想。”余鹤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灰,“如果帮你赚钱的代价就是牺牲我的感情,让我一次次陷入痛苦的囫囵,那我劝你以后爱找谁找谁。”
罢,余鹤扭头就跑。
耳际是呼啸而过的风,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
中心广场的巨大IED屏上显示的日期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往ABO世界的那天。
原来自己在那边倾注了所有感情的一年时间,在这里只是度过了短短的一分钟。
就好像,自己是个笑话,在那边把心都掏出来了,结果有人笑着:
“别太当真,只是玩玩嘛。”
余鹤越跑越快,直到经过一条狭窄的巷,他身子一转便挤了进去。
然后像个白痴一样站在垃圾桶前嚎啕大哭。
以为是场梦,但是看着那张全家福,又确定,自己确确实实生下了酸奶,陪着他度过了六个月的美好时光。
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潇洒一声“老子拿得起放得下”。
但唯独酸奶的事,自己做不到。
也不知在这臭气熏天的垃圾桶前站了多久,寒风萧瑟,余鹤的手都冻僵了,泪水扒在脸上被风一吹,又疼又痒。
余鹤吸吸鼻子,使劲擦了擦脸,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找殷池雪把儿子要回来。
只是一回头,就见一颀长身影伫立于巷子口。
寒风卷起他的长发,于空中飘扬。
殷池雪的表情很复杂,实话,余鹤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好狗不挡道,别站着碍事,我要回家了。”余鹤绕开他,“你不给我儿子,我自己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既然是平行世界,这个世界也一定有我儿子的存在。”
“我有话要和你。”殷池雪却并没有顺着他这个话题继续。
余鹤觉得好笑:“咱俩没什么可的了吧,我白给你了这么久的工,一分钱没要你的,用工资抵一个耳光不过分吧,怎么着,难不成你还要告我?”
殷池雪看起来似乎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外面冷,来我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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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和殷池雪坐在他的博物馆里喝茶聊天,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来赚钱的工具人罢了。
所以作为工具人,要有工具人的自觉。
其实以自己这种设定,应该啐一口唾沫,再两句脏话,然后扭头就走。
但事实上,刚给了人家一耳光的自己,还是灰溜溜地跟着他来了博物馆。
殷池雪是个极富情调的人,就连接待客人的会客室,都装饰成了粉蓝粉红这种略微有些梦幻的粉色系颜色,看起来有点ins的梦幻城堡风。
这个人要是也能像这种粉色系梦幻风一样不那么冷血就好了。
殷池雪端过来两杯果汁,然后抬手点燃一旁的熏香。
他甩了甩手中的火石,眼睛一瞟,就看到余鹤正坐在一边喝他精心挑选榨汁的果汁。
“好喝么。”殷池雪问道。
余鹤正因为饿了一天想着趁他不注意偷偷喝两口解解渴,结果刚好被他发现。
余鹤差点喷出来,他赶紧咽下去,将杯子火速放回去,好像放回去别人就不会发现他喝过一样。
余鹤擦擦嘴,语气不怎么好:
“有话快,我很忙。”
殷池雪看着他,良久,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余鹤面前。
余鹤瞥了一眼:
“这是什么。”
“这是之前三笔的费用,一共是三十万。”
余鹤看着那张卡,笑了:
“所以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殷池雪耸耸肩:“你要求的,算是工资。”
余鹤拿过那张卡,看着,笑了笑:“三十万,你还挺大方,看来你也没少捞钱嘛。”
接着,余鹤将卡扔回去:“口口声声什么是为了帮助怨灵了却生前心愿,实则拿别人作为敛财工具,甚至还要拖我这种无辜人下水,以为给钱就能发了么。”
余鹤着着,又想起了他的酸奶。
不知道酸奶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照顾他呢。
心里都快难受死了,还要和这个始作俑者坐在一起喝果汁。
真他妈想笑。
“除了金钱,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弥补你。”殷池雪这话的时候倒是坦然。
余鹤看着他,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脏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脸还是红红的,被自己用力扇了一巴掌,已经肿了。
“如果你真的想弥补。”余鹤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要我的儿子,想要我的酸奶。”
“对不起,酸奶……我是你儿子,他本身就是一个虚幻出来的人物,即使你确实经历过生育他时的苦痛,但不存在就是不存咋,我没有办法给你制造一个……你儿子出来。”
一听到这句话,余鹤怔住了。
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里面着转转。
还有什么比“辛辛苦苦养育了半年的,倾注了所有爱意和心血的儿子其实只是一个幻想”更令人绝望呢。
他慢慢抬起手,捂着眼睛——
“其他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殷池雪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自责万分。
余鹤觉得这话得十分可笑。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殷池雪:
“那我要你,你也可以给我么。”
殷池雪愣住,红唇微张,瞳孔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剧烈收缩——
他喉头动了动,好像是因为紧张而咽了口唾沫。
看他这被吓傻的样子,余鹤嘲讽地笑笑,抓起自己的书包:
“话之前考虑清楚再开口,能不能做到,别开空头支票,实现不了丢人现眼。”
着,余鹤就要走。
他看了眼桌上的银行卡,又折回去,拿过卡,冲他扬了扬:
“多谢。”
“哦,不是多谢,是我应得的。”着,余鹤将卡揣进口袋中。
既然无论如何也找不回自己的酸奶,那就用这笔钱,去帮助那些还在苦苦寻找属于自己的“酸奶”的父母吧。
余鹤笑了笑,虽然眼泪一直在掉。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不争气,哭什么啊哭,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他抬手想要抹一把眼睛,倏然间,手却被别人猛地抓住了。
他下意识回头,又突然想到自己还在这贼没出息地掉眼泪,于是赶紧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把眼睛,望着这个拉住他的男人:
“干嘛,钱是你给的,我拿走了,还想我……”
“我给。”殷池雪却忽然没头没尾地了这么一句。
余鹤:???
我给?这是类似于我丢,卧槽,我去之类的感叹词么?
“给什么,怎么还骂人。”余鹤甩开他。
但是那一瞬间,却莫名对上了殷池雪的眼睛。
很奇怪,他的眼睛中有着不可名状的情愫掺杂其中,好像在热烈期盼着什么。
那么他在期盼什么呢。
“你问我,如果想要我会不会给,我想,我会给。”他抓住余鹤的袖子,特别认真地道。
“什么呢,疯了吧你。”余鹤不耐烦地甩开他,“请你正视你自己,我喜欢的是夜海城的老板,是瀛王府的九王爷,是松山财阀的继承人,不是你。”
殷池雪的表情瞬间凝固。
“好了,没必要这么真情实感,都是成年人,道理我都懂,我走了,还有,以后再有这种‘大肥差’,千万别找我了。”
可能那种期盼只是一瞬间,接着便稍纵即逝。
推开殷池雪博物馆的大门,便直接被传送到了自家门口。
余鹤敲敲门,很快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孩蹦蹦跳跳的声音。
一开门,一张可爱的脸探了出来,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余鹤怀中,高兴地大喊:
“哥哥你回来啦!佩佩想死你啦!”
着,他在余鹤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余鹤笑着摸摸佩佩的头发,抱着她进了屋。
看着钟表上的时间,他不禁叹了口气。
明明在那边度过了一年,在这里才堪堪过去半个时,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令人觉得空虚。
余鹤无力地倒在床上,佩佩抱着一堆乐高积木过来嚷嚷着让哥哥陪她玩。
尽管身心俱惫,但余鹤还是乖乖下了床。
邵明旻来电话,问余鹤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很多同事都去。
一想到火锅,就会想到殷池雪。
余鹤笑了笑:“你们去吧,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碰这东西了。”
晚上,姨下班回家,照常做饭扫卫生,一切都像以前一样,仿佛在异世界度过的那一年真的只是自己午睡做的一场长梦。
余鹤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赶以前堆积的稿子,他现在必须起精神来,要认清现实和幻象,自己还要赚钱,将来还要养家,不能再为了那些幻象哀哀自艾。
想着,他拿起酸奶的照片看了眼,亲了亲他的脸,放到一边继续写稿子。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写稿之际,房门响了响。
余鹤随口喊了声“进”。
姨推开门,探进脑袋:
“鹤儿,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余鹤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望过去。
这个时候登门拜访的朋友,除了邵明旻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但是出了门才发现,他高看邵明旻了。
那个正正当当坐在客厅里人模狗样的,不是殷池雪还能是谁。
他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点,未免真的有些诡异。
见到余鹤,殷池雪马上站起来,稍显拘谨。
“你过来干嘛。”余鹤本来想问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不过转念一想,他通天的本事,想知道自己家住哪还不容易?
“鹤儿怎么话呢,朋友过来找你玩要有礼貌。”姨悄悄在背后捏了他一把示意道。
余鹤瞥了他一眼,没话。
“那我去泡茶,你们先聊。”姨热情道。
佩佩就坐在殷池雪旁边,就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半晌,问了句:
“哥哥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殷池雪的脸黑了几度。
“你话声音是男孩子,可你为什么留着长头发啊。”佩佩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余鹤差点笑喷,望着殷池雪吃瘪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很爽。
殷池雪看了余鹤一眼,没吱声。
姨端上来茶果点心,冲着殷池雪一副“丈母娘见新女婿”的架势噼里啪啦问了一通:
“是叫池雪对么,哎呀,名字真好听,我一直觉得名字里带雪的很多,有点过于大众化,没想到用在你身上就显得清新脱俗。”
“池雪在哪里工作呀,看你一定是搞艺术的吧。”
“听现在艺术行业发展前景大,你每个月能赚不少钱吧。”
就差问出来“你喜欢我们鹤儿哪一点”了。
最后,殷池雪只好颇为无奈地告诉她:
“阿姨,我不是搞艺术的,我是自由职业,靠接一些单子为生。”
着,他还冲余鹤一个劲儿使眼色,示意他要他赶紧帮自己脱身。
余鹤偏不,就要看他出丑。
“哦你留着长头发,阿姨还以为你是搞艺术的,那你为什么留长头发呀?”
姨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情商略低。
殷池雪尴尬地笑笑:
“因为……懒得剪。”
最终,余鹤实在不忍心他被两位大姑娘前后夹击问东问西,道:
“你不是要找我那个帮你们工作室宣发的事么,我已经准备好稿子了,你过来看看行不行。”
殷池雪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跟着余鹤一起去了他的卧室。
“你到底找过来干嘛,就是为了让我姨和表妹对你评头论足的么。”余鹤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随手翻着自己刚出来的初稿,发送给主编。
殷池雪站在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其他可坐的地方。
“不请我坐下么?”
余鹤看了一圈,笑了笑:“那你席地而坐吧,不好意思我有洁癖,我的床必须要换睡衣才能上去。”
骗人的,就是整你罢了。
殷池雪站在一边没动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觉得我们白天已经明白了吧?”余鹤转着笔,漫不经心地问道。
殷池雪似乎是思忖了很久,一直到余鹤都快不耐烦了,才缓缓开口:
“今天看到你那副模样,确实很受触动,也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其实酸……其实这个婴儿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他也并不属于顾客原先生活的一环,但事实也是,不管你怎么难过,他都不可能存在。”
余鹤挑起嘴角,冷笑一声: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招我膈应的,我安安静静的写稿工作,试图让自己暂时不要去想酸奶,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得云淡风轻。”
余鹤望着他,眼神漠然:“但又把别人的心给挖出来了,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你是真的蠢。”
被他这么夹枪带棒的,任凭谁心里都不会舒服,殷池雪自然也不例外。
“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可怜,谁没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离别,我还不是一直在等。”
听到这句话,余鹤有些诧异。
但殷池雪很快住了嘴。
“嚷嚷什么,再嚷嚷给我出去!”余鹤烦了,像老妈训儿子那架势指着殷池雪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少在这里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到底是谁让我变得这么可怜的,难道你心里就没点AC数?而且就你,心肠比石头都硬的家伙,什么撕心裂肺,我吐了。”
余鹤现在一点都听不得殷池雪讲述有关他自己。
真的是一个字也不想听。
殷池雪看着他,那眼神,还怪委屈。
半晌,他又扬起了他那高傲的头颅,仿佛刚才被骂的不是他。
“其实你想要一个酸奶,也不是没有办法。”
余鹤本来都戴上耳机不想听他BB了,结果“酸奶”三个字直戳戳钻入了耳朵。
余鹤大惊,赶紧回头,一把抓住殷池雪的手:
“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把酸奶带到这个世界来。”
殷池雪看着他,认真地道:
“酸奶的诞生本来就是来自于你我基因相融合,所以只要你愿意……”
“不了我不愿意。”余鹤想也不想地断他。
一想到要和这个冷血无情的殷池雪造一个酸奶出来,余鹤都觉得孩子可怜,摊上这样的父亲,他肯定也不会想着好好照顾酸奶的吧。
“不你想多了,我的不是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方式造孩子出啦,更何况这是现实世界,你也生不出来,我的是你愿意把基因交给我,我就可以帮你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酸奶出来。”
这句话,余鹤有点心动。
“而且和你在那个世界的酸奶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长相感情还是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话虽如此,但即使再怎么像,他也不是自己的那个酸奶啊。
“算了吧,我已经看开了,酸奶在那边是财阀继承人,将来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来到这边跟着我,单亲家庭,我也不是个特别会赚钱的,他跟着我只是吃苦受罪罢了。”
“话是这么没错,但是酸奶需要妈妈,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殷池雪笑笑:“总之你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就过来找我,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思前想后,余鹤最终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不必,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 一会儿还有一章番外,是韩奕容x姚轶的,真姚轶,不是余鹤,大家随便看看,买不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