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海
一秒记住本站:9苏钟铭持剑护在邵羡面前,邵羡缓慢调息,平息完体内汹涌的内力,此时眸子一亮,扫视一众甲贺忍者,最后看向猿飞瞳斩,双凝气。猿飞瞳斩心里叫苦,柳生源一郎与服部半藏都返回东瀛,向关白大人禀告朝鲜情势,为大军攻朝定下计划,汉城如今就他甲贺一部镇守,伊贺众在平壤,柳生家在朝鲜南方,汉城中还有些浪人,可这些浪人桀骜不驯,不一定会听从自己的命令。他眼神不断在俏和尚与邵羡两人间徘徊,这两人都是大敌,不得不让他心应付。
邵羡举掌,夹带风势,闯入一字刀阵,也不忌讳打什么蛇头、蛇尾、蛇中的法,只单身而入,双掌运气,轰然打出,甲贺忍者阵势未变,便有四五人飞出,邵羡脚不停,或拍或扔,利刃劈来,他轻轻一闪,便避开。屋外的忍者欲要进来相助,苏钟铭跳到门口,一剑挡住,天问学宫剑法使出,一时倒是颇有声色。俏和尚也不甘落后,逼近猿飞瞳斩,使掌便打,猿飞瞳斩不挡反攻,用刀刁钻,刺向俏和尚要害,逼迫俏和尚做出选择,要么回阻挡,要么以伤换伤。
俏和尚视若不见,金刚掌拍向猿飞瞳斩,却又在两臂交错间,突然变势,掌化为爪,抓住猿飞瞳斩臂,往后一缩,滑至腕,使力拿住。猿飞瞳斩右顿时僵住,使不上一分力气,却也不挣,而是伸出左,掏向俏和尚的心脏。俏和尚亦用左,向外一拂,看似轻巧,却力势极重,将猿飞瞳斩左击飞,然后收而回,蓄力再出,拍向猿飞瞳斩胸口。
猿飞瞳斩还要使左阻拦,但左一动就止,犹如融入严丝无缝的岩石中,动弹不得,他觑眼看去,正是邵羡拿住了自己左,满屋的忍者业已躺在地上,屋外的忍者攻不进,屋顶的忍者又下不来。俏和尚拍下一掌,猿飞瞳斩体内气血翻滚,双臂力量更弱,俏和尚趁扭动猿飞瞳斩右臂,迫使他松开短刀,与邵羡合力擒下了他。
邵羡道:“现在我们能谈谈了?”猿飞瞳斩阴沉着脸,问道:“你要谈什么?”邵羡道:“谈谈你们要做什么?”猿飞瞳斩嗤笑一声,道:“我们不过是来朝鲜发点财,东瀛乱世结束,忍者、浪人价值大不如前,我们来朝鲜赚些银子回去罢了。”邵羡道:“当真如此?”猿飞瞳斩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然我等渡船过海,来这异国他乡所求什么?”
邵羡略微思索,心中却不大相信,朝鲜江湖骤然覆灭,又岂是没经过深思熟虑,准备完善做得出的?也不是猿飞瞳斩一人能完成的!他看向苏钟铭,外面的忍者见首领被擒,投鼠忌器,已不大敢进攻。邵羡再问道:“主谋者几人?”
猿飞瞳斩悻道:“乌合之众,各自为营,何来主谋?”俏和尚问道:“前往中原的倭人有哪些?”猿飞瞳斩道:“我已过各自为营,大家互不往来,我又怎么知道是谁带人去中原?”邵羡脚尖勾起地上的短刀,左一捞,挥着短刀架在猿飞瞳斩耳朵后面,慢慢道:“你身上还有许多部件,你可以慢慢的与我们闲诓。”猿飞瞳斩叫道:“我句句属实,何来”
“啊!”猿飞瞳斩惨叫一声,一只耳朵已落在他面前。邵羡冷冷道:“有几人参与?前往中原的又是哪些人?”猿飞瞳斩怨恨的瞥向邵羡,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甲贺众的首领,哪里管得了”声音戛然而止,猿飞瞳斩没有惨叫,而是脑袋略微眩晕,只因邵羡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打塌了他的鼻梁,鼻血喷涌而出,原本微挺的鼻子塌陷,若一坨烂肉挂在脸上。俏和尚神情平静,等待着猿飞瞳斩的回答。
邵羡重复道:“你还有很多会,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也可以指望你的下救你出去,如果他们打得进来。”猿飞瞳斩垂着头,沉声问道:“你是谁?”邵羡微微一笑,这句话他听了很多次,但有胆子来报仇的却寥寥无几,“天岚山庄,邵羡!”
猿飞瞳斩点点头,印证了心中的想法,道:“主谋者不过四人,我,伊贺众首领服部半藏,柳生家主柳生源一郎,以及太坂八殊。前往中原的东瀛首领便是太坂八殊。”
邵羡道:“太坂八殊在中原要做什么?”猿飞瞳斩道:“他这人向来古怪,我们不过求发财,他却有另外的打算,下也有另一拨听他号令的人,他要做的事从来都是一意孤行,你问我也无用。”邵羡一动,把猿飞瞳斩胳臂弄脱臼,俏和尚那边也不约而同的使力,猿飞瞳斩闷哼一声,两只垂挂在身上。邵羡道:“劳烦你一件事,麻烦送我们出城。”
猿飞瞳斩木然的点点头,走在两人前面,苏钟铭让开门,三人依次出去,屋顶上的忍者跃下,散布在周围,心翼翼的跟随,猿飞瞳斩扫了眼,道:“退下。”周围忍者犹疑片刻,躬身退后,消失在众人视野里。不远处观望的杂贺重市瞧见此景,自思自己留下来必然要遭到甲贺众的报复,不若赶快离开,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柳生大人或服部大人。杂贺重市退入黑暗中,匆匆逃走。
猿飞瞳斩带着三人从天乐馆僻静的偏门离开,一路来到封闭的城门前,朝鲜武备荒废,守城的兵卒大多不出岗,少有的几个也在打着瞌睡,不甚用心。邵羡道:“多谢。”他拉起苏钟铭,平地起跃,向城墙飞去,俏和尚在两人身后警惕着猿飞瞳斩的暗。猿飞瞳斩看见他们翻越城墙而出,神情才变得怨毒,周围风声飕飕,十余名甲贺忍者出现,半跪在地上,夜风寒冷,吹在猿飞瞳斩光秃秃的左耳时,剧烈刺痛。猿飞瞳斩哑声道:“通知九鬼大人,请他帮忙截住这两个明人,把他们的相貌详细告知。”一名忍者领命,快速退走。猿飞瞳斩深吸口气,问道:“杂贺重市呢?”
三人出了汉城,往京畿道最近的码头赶去。月光皎亮,邵羡、俏和尚在一片林子下与苏钟铭告别。邵羡道:“多谢苏兄一路相助,朝鲜事毕,我们要回大明了。”苏钟铭道:“两位慢走,还望在不久便能再见两位。”俏和尚道:“倭寇在朝势大,苏兄多自珍重。”苏钟铭朝两人抱拳相别,邵羡和俏和尚还礼,然后两人跃出了树林,虚踏在空中,快速从苏钟铭眼前消失。
等到天明,邵羡、俏和尚寻到一艘前往大明的客船,付了船资,随船返回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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