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次公演(七)
没容许我如此脸红心跳多久,夏夏便带了吃的回来,她安顿好我们之后连夜回家帮我煲了驱寒的汤,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方子,里面放了好几种药材,竟然也挺好喝。----更新快,无防盗上.-*--
我抱着汤碗喝到热泪盈眶,心想要是路择远不想跟我谈恋爱,那我跟他选管谈也成。
再这哪是选管啊,这分明是路择远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田螺姑娘。我以前还吃味人家俩关系好,真是又蠢又坏,任谁跟夏夏认识,应该都想和她关系好。
吃早饭这么会儿工夫,节目已经快速略过了前面三组表演,下一个就到我们公司。我和路择远一人带着一边耳机,夏夏过来看了一眼我们在干嘛,叹了口气。
“最好别看,”她好言相劝道,“影响比赛心情。”
结果路择远本还可看可不看,听完之后执意要继续。
我还好,前天晚上展书佚在天台上已经过预防针,不过他也了路择远表现不错,我就没拦着他往下看。
我们四个的表演总共持续了大概十分钟,节目第一期两个半时的时长,算下来已经占比很多了,而且公司多少给李卓一花了钱的,零零散散的rea也很丰富,加上他本身就外向活泼,唱跳俱佳的话痨少年,人见人爱,弹幕里全在吆喝“一一加油妈妈爱你”。倒是我那些自作聪明的所谓营业都被剪了个干净,节目组把重点放在了他和蒋三七的互动上,看来是算重点炒这一对。
用不着我也挺好,省得以后再费劲。
蒋三七看起来贼高冷,李卓一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只偶尔臭着脸接几句话。.录像的时候蒋三七可能是真的懒得理他,但在视频里就有种莫名其妙宠且嫌弃的感觉。
我和蒋三七在这支舞里看起来相当水土不服,但是他个人展示部分的rap被保留,搭配上以李卓一为首的几个练习生的反应,乍一看好像挺牛逼的样子。甚至有一条弹幕“呜呜呜我们21为了团队跳风格这么不合适的舞蹈真的委屈呜呜呜呜”。
可拉倒吧,要委屈,我跟钟鸣可能才是真委屈。他的舞蹈展示被一剪没,别的镜头也很少,明显是想他查无此人。我的话则更加一言难尽。当时展书佚我弹琴的部分没播都是委婉的了,我们俩的冲突被消费的要更加惨烈。
从路择远帮我拿琴就开始全被剪掉,展书佚两次问我有没有附加节目被合成一句,而我的回答看起来极拽。
我:“抱歉老师,没有准备。”
后面紧接着就是我的赛后采访,编剧老师问我:“作为曾经一起出过道的朋友或者对手,再见到展老师心态上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当时早就想过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很公式的准备了特别客套的答案,但是不知道节目组从我的哪个回答里掐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放在后面,我自己看着都觉得这人真讨厌。
弹幕噼里啪啦的飞,大部分都在问这哪儿来的野鸡敢这么diao,部分呵呵呵呵齐悠扬都糊穿地心了吧还有脸在这儿跟导师叫板。
好巧,想一块儿去了,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节目想造点声势,总要有些噱头,看见展书佚的那一刻起我其实就明白这一届的锅就砸在我头上了。也幸亏我刚才只搜了路择远和CP相关的超话,要是想不开搜自己的名字玩儿,这会儿可能已经被骂到抑郁了。
虽然看见自己被剪成这个德行,完全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相比之下,泄气要明显地多。当时被路择远一句话轻易点燃的火苗,现在一下就被吹得蔫儿不拉几。
我现在显然在节目的出品方和公司两边都不做好,他们甚至就没考虑让我黑红,完全是算我黑,让展书佚红。加上我又被降了级,没几天要公演还失了声。
明白点就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八成凉透了。
不过要展书佚也挺不是人,心里面门儿清,就乐意看着我掉进陷阱呗,再假惺惺伸出援手。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疲惫,一时也不知道公司当时答应我的后续工作有没有着落。
倒是路择远眉头紧锁,似乎难以理解。他起身和我拉开一些距离,坐回之前那把椅子,问道“怎么能这么剪?”
我把手机拿起来,为了安慰路择远故意把语气写得轻松,我没事儿,你可能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这玩意儿都这样,习惯就行。
路择远接了手机,两行话看了半天,眉头也没舒展开,一言不发地字。他回我,等回去了我们找他们谈谈。
我看了觉得好气又好笑,路择远,二十多了,话怎么还像个大男孩儿一样?我一连串问回去,找谁谈?怎么谈?人听你的么?
路择远就,总要试试,难道就站着被欺负?
夏夏在一旁收拾碗筷,看我们俩一个真哑一个装哑,傻/逼似的在那儿传手机。
我心累,自己已经够烦的了,还要在这儿给可能真的是刚刚入行的路老师解释行业规则。
不是被欺负,我,他们给我们资源和平台,然后从我们身上取所需。
路择远可能真的难以接受这种不太公平的待遇,还在犯轴,,这样的平台我也不想要,大不了就一起退赛。
我快被他气到咽气,用最后一点耐心解释,你可以,但是我不行,你有钱,又没签公司,随时能全身而退。可我的情况你了解吗?我当时签的是正式的经纪约,还剩三年,违约金两百万,别赔不起了,有钱也舍不得赔,我的三年哪值两百万?
而且,我又补充一句,整个行业都是这样,他们是资本方,我们现在连个真艺人都不算,胳膊拧不过大腿懂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择远这次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终于不再继续字,也许是有意不想听我在这儿装明白人。
“可错的事情就是错的,”他继续道,不再皱眉,直视我的眼睛,“再怎么无可奈何、再多人习以为常也是错的。”
“齐悠扬,”他:“这是我曾经从你身上学来的。”
我一口气团在胸口,很多种情绪同时翻上来,不知道应该先捡哪一种出来讲。
可能还是不甘心吧,再怎么费尽心思自我欺骗,还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交不上好运的人总是我。
不甘心才是那团真正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