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身陷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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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个林府只有林风秀一个主子,府中的其他院子都被封了,只留下汀兰苑的几个婆子丫鬟,以及几个有些武艺的厮,自然还有靳闵之留下的两个人,之后便将大门封了避客,只留下一个后门及耳门通行。

    深秋了,府中落叶落了满地,林风秀也已经在林府不出门大概一月了,而林升书参加的秋闱也已经结束,府中派人去接,却只是还是想待在书院,林风秀亦不勉强。

    雍和帝身体欠佳,已经三日未上朝,而皇储之争愈演愈烈,三皇子李乾策与五皇子李乾直俱是最热门人选,一时间朝臣有附庸之,亦有观望者,局势不明,若不能快速解决,恐有政权之乱。

    林风秀深居在府中的日子里,李茂与靳闵之俱是没有再来过,而林府的店铺彼时早已给林风秀折了银子给林葵英带走,只剩下四间地势最佳的以够现在林府的开支。

    本以为今日还是同往常一般无二,连杏与安菱两个丫鬟侍候洗漱后,林风秀只将今日发生和知道的事情梳理一番后,便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什么人!”

    安菱的一声怒叱让林风秀瞬间警醒,外面更有交战的声音,林风秀连忙起身,将衣服快速穿好,又将一支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精巧的簪子插在发间,随后里握住一把巧地匕首。

    外面的打斗声欲烈,看来来人又增派了援,安菱双拳难敌四,怕是撑不了多久,林风秀心中焦急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在里屋心地观察着。

    几个家丁俱是躺了一地,看起来怕是凶多吉少,安菱一人对四个黑衣人也很是吃力。

    “啊——”

    安菱一时不慎,纵使躲闪了还是被猛地拍向肩膀,看起来受伤不轻。

    林风秀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从窗户边逃走,并故意发出响声,那边的黑衣人瞬间转移了目标,林风秀还未走多远,便被打晕抗走。

    “姐!”

    安菱抱着受伤地胳膊大喊道,无助又绝望。

    靳闵之留下的两个人一个心地追了上去,另外一个迅速回去汇报了主子,等靳闵之赶过去时,沿着下留下的寻好追查过去,却是在街角发现了功夫不菲下的尸体。

    “少爷,必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

    九淮只略略略查看了那具男尸,喉间一剑毙命,必是剑术高超之人。

    靳闵之点点头,此时有几个侍卫匆忙过来汇报最新情况。

    “大人,京中发生闺中女子掳劫大案,刘尚书家的姐,右相家的姐,梅御史家,数十位重臣官绅家的闺秀都被掳走,此时已经全部闹到京中府尹处去了!”

    已是后半夜,靳闵之看着外头巡卫们开始大肆走动起来,更有火把灯笼地照着,一时间人员攒动,便吩咐道。

    “先回府!”

    “是,大人!”

    而李茂自然林风秀一出事,留在林府的探子亦是马上回报,同样跟着过去的人也遭受了毒,线索全断,也只能从长计议。

    第二日,因着各家被掳劫的都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自然为了名声都是藏着掖着,却还是在京中弥漫一股恐慌,街道上除了几个老妇,便是半个年轻些的女子都不会有了,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姓俱是传闻有着采花大盗出没。

    昏暗的地界,刺鼻的酸味,有些阴冷的风,林风秀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悠悠转醒,只觉得后颈很是酸痛,等慢慢睁开眼时,却是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还有着几个横七竖八躺着的女子。

    林风秀不敢轻举妄动,心的眯着眼睛观察着四周,似乎被关在一个生锈的大铁笼子中,腰下粗糙的感觉应该是铺着的稻草,在远处一点亮光是从一个圆形孔中透出,只堪堪能够照亮。

    “哎哟——”

    “嘶——头好痛!”

    身边大约有五六个女子,其中有两个女子亦是开始醒来,慢慢爬了起来,一看到四周俱是吓得大惊失色,齐齐利声尖叫起来。

    “啪——”

    “啪——”

    两声鞭响,吓得林风秀不由一抖,两个女子似乎被鞭尾扫到,这次是凄厉地痛呼起来。

    “还想再尝尝这鞭子的话,就喊大声点!”

    一个黑影从阴影处慢慢走出,脸上似乎蒙了面具,看不清脸,只是那身形与声音似乎是个女子。

    “不,不要打我!”

    “是是是,我不喊了,不喊了!”

    受了从未有过得皮肉之苦,两个女子只敢声啜泣着,蹲坐在地上,二人紧紧靠着,似乎想要在彼此身上寻求安全感。

    林风秀此时也不想再半躺着,看来掳了女子们的这些人,应该暂时还没有恶意,只要不吵闹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林风秀慢慢撑着坐起,随后装作无意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还在!

    林风秀慢慢舒了口气,这是去南疆之前外祖替自己准备的,里面有毒药有解药还有暗器,最是是何女子防身之用。

    至于里的短刃,却是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看来应该是被带过来的路上掉了吧!

    “你,你是林风秀?”

    首先转醒的女子看着面前似乎并不害怕地京中最美的女人,声地问道。

    “是!你,是马姐?”

    林风秀仔细辨别了一下,是花朝节曾经表演过洞箫的正是户部左钱侍郎家马言雨。

    “是,是我!”

    女子吸了吸鼻子,原先一直看不起的破落户家的女子此番却是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林风秀看向另外一个只在瑟瑟发抖的少女,那个已经被吓傻了般,只红着眼睛不敢话,正是京城府尹钱大人的千金钱敏。

    而大铁笼子里的另外三个女子亦是悠悠转醒,其中两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女刘阮芝,以及梅御史之女梅翩跹,另外一个是千骑教尉家的龚玉珍。

    “我,我们这是在哪?”

    刘阮芝有些惊叫,却是一把被马言雨捂住了嘴,梅翩跹倒是很快冷静下来,看到林风秀之后还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模样。

    “我们都被坏人关起来了,他们很凶的,如果声音大些,就拿鞭子抽你!”

    马言雨露出臂上的鞭痕,哆嗦看了看外边,心有余悸地道。

    几个从未吃过苦的千金姐,俱是发着抖看向晦暗不明处,只剩下每个人有些急促地呼吸声,和那个一直害怕地埋着脑袋声抽泣的府尹千金钱敏。

    一时静谧,众女面面相觑,又不敢开口话,只能各自心地待在原地,马言雨的父亲是户部左侍郎,是在刘阮芝的父亲刘尚书底下做事,立刻便挪到其身边,心地坐了下来,刘阮芝亦是靠着马言雨寻求安慰。

    梅翩跹自然与一旁千骑教尉的千金龚玉珍坐在一处,龚玉珍自幼习武,梅翩跹思忖这与她相伴或许还能有点用。

    至于林风秀便慢慢走到害怕到已经不会话的钱敏处,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便安静地坐着,心地观察四周。

    钱敏终于敢抬起头,看了看安静坐在身边的绝色女子,不知道为何似乎多了些勇气,轻轻地往那看起来很不一样的女子身边挪了挪。

    林风秀见钱敏向着自己靠近,竟然有些失笑,不过很快便感觉到肚中有些饿意,大致算了下,大约现在是寅时快到卯时之间,外边的天应该开始亮了。

    好几声此起彼伏的肚子叫唤声响起,几个贵女俱是饿了,却不敢出声,倒是梅翩跹忍了一会,却是大声道。

    “把我们抓来是要饿死吗?”

    其他女子俱是一抖,害怕地看向笼子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地看着那阴影处。

    “呵,这是梅御史家的姐罢,果然很有胆识!”

    刚刚出现的那个黑衣女子在阴影中慢慢出现,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后便又退回了阴影处。

    “你别走,我要用膳,我!”

    “啪——”

    “啊!”

    那个女子很是不耐地抡过来一道鞭子,吓得梅翩跹差点跌落在地,等鞭子打在上的疼痛传来,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落入魔爪,再不敢轻举妄动。

    “都给我等着,还当你们在这里是大姐,需要老娘伺候嘛!”

    梅翩跹吓得一抖,眼中蓄着泪却是不敢再多什么,再看向一脸平静的林风秀,不由得咬咬牙将泪水憋了回去,安静坐着不再话。

    气氛一时凝固,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带着面罩,将铁笼子打开一个口,将几个馒头往里面一塞,便很快走了。

    几个贵女一开始还有些矜持,不过饥饿难耐之下,却是很快地一人抢了一个馒头在里口地啃着,林风秀见这种情形却是心道不妙,这帮黑衣人准备的馒头只有五个,这里面却是有六个女子。

    林风秀将最后一个馒头拿在心,却是看向后面那个连头都不敢抬的钱敏,慢慢又走了回去,撕下一半递给她中。

    “谢谢!”

    轻如蚊蝇的声音传出,林风秀快吃完的时候那个女子才敢慢慢吃了起来。

    “只有一个馒头,这是要饿死我们啊!”

    马言雨轻声嘀咕着。

    “那你去和他们要去啊!”

    梅翩跹很是不痛快地回堵,想要找回自己刚刚丢脸的面子。

    “那梅姐不也是没要到嘛!”

    “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心把那女人再引了来!”

    刘阮芝很快制止道,却是将眼睛看向林风秀。

    “我见林姐一直在观察四周,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刘阮芝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林风秀处,那在牢中亦是风华绝代的女子轻轻一笑,只慢慢道。

    “我确是一直在观察着,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其余人听罢俱是面色一暗,一下子又焉了回去,各自在角落中不话。

    未知的事情总是最令人害怕,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几个官家女子心中纵使有着天大的害怕,却看着四周还有与自己一般的少女,却是有着群羊心理一般地放下心来,甚至有些昏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