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练兵
这一夜,注定了无眠。
陌浅白终将要嫁给太子,也许自她掌控了兵权的那一刻开始,这后面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中间的各种波折,可能也只是一种看似丑一般的行径而已。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的,都是单律臣的身影,他亲切的叫自己浅浅,他替自己出谋划策,他与自己那样近距离的相拥,他被自己揪着打的模样,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陌浅白的泪水又打湿了枕头。
空气中,不知何时,居然有了些淡淡的香气,陌浅白吸了两口,立时觉得脑子有些眩晕,心中大惊,知道这个迷药,她有心想起来跑出去,可是却为时已晚,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翻身栽倒。
大秦皇宫。
单律臣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上扎着冠,满身的儒气。
来到秦王身边,单律臣轻轻跪倒:“见过王祖父。”
秦王喜得眉毛直挑,招唤他道:“快来快来,让祖父好生看看,朕的孙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九城的代价,秦王只字不提,但身为君主,平白的被人要去了九城,秦王心都在滴血。
“让祖父担心了。”单律臣走到秦王身边,乖巧的道。
秦王抚摸着他的头,无比爱怜:“孙儿呀,自你母妃离开,你便一直郁郁寡欢,祖父看在眼中,也颇为心疼,如今你父亲伤残,你也在大楚暴露了身份,从今日起,便留在大秦,莫要再出去玩耍了。”
单律臣乖乖的点了点头,道:“王祖父用九城救下孙儿,孙儿无以为报,从即日起,孙儿便再也不出去顽皮了,只在膝下承欢。孙儿在大楚军中,做了一段时间的军师,学了不少掌兵列阵之道,也亲自操练过,孙儿回来,想接掌这二十万兵马,将他们训练的强大无比,免受周边列强的欺辱,还请王祖父恩准。”
“好,好。”秦王大喜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当有此报复,我大秦有孙儿这样的将相之才,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单律臣默默的闭上了眼,他已经为自己接下来的十年,做好了打算。他要强大,他要让秦国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意主宰楚国的命运,强大到可以让那个女人回到自己的身边。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
经过三个月的苦练,秦国的兵将战斗能力已经得到了飞速的提升,秦国将领们跃跃欲试,都想要在战场上实际检测一下,这几个月来奋斗成果。
这一日,众将与单律臣一起,猎杀了几只野兽,将那野兽抬回时,众将有有笑,其中有人道:“公子,如今你带领全军,已经演练了这么久,何时才能带我们上阵杀敌一番,亲自体味体味?”
单律臣牵着马缰,道:“如今天下太平,各国和睦相邻,百姓丰衣足食,哪里来的什么战争?演练些兵法,我们只需加强自身的兵力,不受外人欺负就是了。”
左将军道:“公子此话也有些瑕疵,想我大秦地处偏远之地,气候寒冷,一年中唯有半年才有些劳作的会,百姓吃穿不足,衣食无靠,但是那大楚,却终年四季如春,鱼米出产皆是我大秦的二倍,只要劳作,便无忍饥挨饿之苦,若是我大秦子民有会也去了大楚之地,那可是衣食无忧的好事。”
右将军也道:“左将军的有理,如今大秦兵强马壮,犹胜其它,若是能借此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开疆扩土,必可成就一番基业,如今秦王因为年老体弱,再无精力打仗,才迟迟不肯扩张,公子年轻力壮,为何不借此会,将大秦的领土再向外扩些呢?”
“自古出头的檐子先烂,尔等就不怕,扩张大了,反而树大招风?”
“便是招风又如何?我们练得这般强悍,便是要招了风,才能与他们一决高下。”
秦兵之勇,早已压不住了。
单律臣笑道:“那按尔等的想法,本公子应该去何处扩土?”
“自然是南楚呀!”众将军异口同声:“天下何人不知,这南楚最为繁盛,土地肥沃,山青水秀,连那楚国的女子,也是身材娇,满面含羞,怜煞人也。”一边着话,这将军居然学起女人的娇俏样子来,让人看着好不恶心,众将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你别忘了,当日楚王可是硬生生的要去了咱们九座城池,这件事,王上一直耿耿于怀,若是咱们将那九座城池抢回来,怕是王上也是要大大的惊喜呢。”
想起楚国,便会想起那个一脸蛮横的女子,单律臣嘴角便轻轻浮起一丝笑意,道:“好,待本公子回去权衡一二,再做定夺。”
漫步在京城街头,看京城人来人往,单律臣立于桥边,扶栏而望,心中满是悲怆之感。
五谷从身后替他盖了一件大敞,道:“公子,初春寒气未退,立在水边,心着凉。”
单律臣淡淡的道:“五谷,近日来,你可曾从那南楚宫中打听到什么消息?”
“人知道公子心中所系挂,但自三月前,陌将军被人劫走后,三月来一直未曾有什么行踪,陌家也曾派人四处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也就放弃了。”
“那如今的兵权呢?”
“如今还握在几位副将苏云,魏就等人中。因一时没有战事,故此主将一直无人占位。”
单律臣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也难为她了,为了不嫁给太子,便要四处藏身。”
三个月了,就这样一直杳无音信,终也不是个办法。
单律臣的正前方,有一家青楼,名曰“风雅阁”,如今天色渐暗,这里便早早的开了张,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口扬着绢,用娇滴滴的语声召唤着那些过往的男人。
“大爷,院中今日有表演,不如进来听听曲子,消遣消遣?”
那些男人们流着口水,向里面张望了几眼,有的就被生拉硬拽的进了屋,有的,摸了摸兜里的钱,估计是被老婆看得实在太紧,无奈之下,只得摇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