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有女浅白
其中有一位客人走到门口,道:“今日可有浅白姑娘的曲子听吗?”
“有呀有呀,浅白姑娘今日可是压轴的戏呢。大爷您进去喝两杯酒,一会儿就轮到浅白姑娘的表演了。”
这一席话,正传到单律臣耳中,单律臣立时血压升高。
浅白姑娘?
难道,是陌浅白?
这丫头失踪三个月,难不成还混到了我大秦的京师之地,沦为青楼女子了?
这可是滑天下之稽了。
恨恨的指着那青楼,单律臣回过头对五谷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五谷也一脸迷糊的搔了搔头,道:“人也不清楚,应该,应该不是吧?”
单律臣气恼的握了握拳头,道:“待我进去看看,若真是她,我便将这整个青楼一把火烧了。”
“公子息怒,公子,”五谷想拦住他,毕竟他一个皇室子孙,随意混迹到这种烟花柳巷之地,确是不雅,可是单律臣听到这“浅白”二字,早就迷了本性,如何还能拦得住?一个没留神,就让单律臣一头扎了进去。
“哟,这位大爷好富贵呀。”这秦人的衣着好生讲究,能随意穿得起凌罗绸缎之人,至少非富即贵,如今见眼前这男子年纪不大,却满身绮罗,鸨母知道,这肯定是位富家公子。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笑脸迎进来再。
“大爷二楼请,二楼雅座正中位置最好,一会儿看下边的演出,那可是一清二楚呀。”
单律臣自然不喜外人离他过近,尤其是这种满身胭脂的女子,自然会污了他的衣服,五谷连忙过来,拦下了鸨母,道:“多谢盛意,我家少主自会寻个位置,不劳你操心。”
“呃,好好好,那老身就不叨扰大爷了。”
鸨母刚想离开,单律臣眼睛眯起,道:“浅白姑娘在哪儿?”
那鸨母一听,立时笑道:“原来又是找浅白姑娘的?大爷别着急,浅白姑娘今日是压轴的戏,待得到了亥时,浅白姑娘自然会登台献唱的。”
“我要见她。”单律臣面无表情道。
鸨母面现不屑:“今日想见浅白姑娘的,达官贵人可是不少,但浅白姑娘可是刚刚入了这个行当,且是卖艺不卖身,大爷想见,还是得先候着。”
单律臣使了个眼色,五谷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鸨母眼前掠过,那鸨母立时被银子晃瞎了眼。
“啊,这,这么大锭,我的天”
“二楼,雅间,备好茶点,让浅白姑娘来见我。”完,单律臣背着,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啊,好,好。”鸨母似乎被那银子昏花了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路跑着上二楼去了。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时候不大,这浅白姑娘便怀抱琵琶半着面的来到了单律臣的房间。
“浅白见过恩爷。”
单律臣眉毛一挑:“抬起头来。”
女子略略有些害羞,但还是缓缓抬起了头,单律臣的心中的怒火,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就尽数消亡了。
这张脸,长得确是如花似玉,可是却半点没有那陌浅白的蛮横之态,虽然看着惹人怜惜,但终是挑不起单律臣的兴趣。
虽然名字都唤做浅白,却并不是同一个人。
挥了挥,道:“你走吧。”
那女子微微一愣:“恩爷,难道浅白,长得丑吗?”
“不,不丑。”
“那恩爷,为何这便让浅白离开?”
单律臣长长的吐了口气,道:“我问你,你为何名唤浅白?”
“好诗皆浅白,便如做人,何必深不可测?此名字本是妈妈所起,身为女子,还是浅显明白些好。”听他问起这件事,浅白侃侃而谈。
单律臣点头,道:“为何沦为青楼之女?”
“浅白家境贫寒,自幼便被父母卖到这里,换些粮食,供养兄长与弟弟,妈妈教我读书写字,弹琴唱曲,也是费尽了不少心力,故此,便早早的出来赚钱了。”
单律臣道:“我本心中烦闷,想找人弹些曲子解解闷,可是方才心中又不烦闷了,便无须的你唱曲了,你且回去吧。”
“啊?”女子一时愣住,这恩客可是花了大把银子才硬是插队进来的,这不想听便不听了?
五谷有些不甘,低声劝道:“公子,外人皆传言,这姑娘的歌声本是天籁之音,此次公子既然得此遇,不如就听一听吧。”
单律臣翻了翻眼睛,道:“可是你最近待得闲了,无事可做?你若想听,自己坐这里听曲便是,我走了。”
着话,单律臣已经站起身来,抬腿就走。
“公子等我。”五谷虽然舍不得这曲子,却也更不能抛下自己的主子,只能一路跑着跟去。
鸨母刚刚端着酒菜走进来,一看人都出去了,不禁愣了一下,回头望向浅白,道:“这是什么情况?”
浅白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可是退了银子?”
“那倒不曾。”
鸨母立时大喜:“啊,不退银子便好,女儿,收拾一下,今晚的压轴,还是你了。”
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自然是每个女人都一心倾慕的,这位浅白也不例外,望着单律臣远去的方向,她多多少少还有些失落之感。
五谷没想到单律臣此次走的这般快,一路追出来,只追得他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追出门口,却见单律臣突然转身回头,他只得来了个紧急刹车。
“公,公子,慢些走呀。”
单律臣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明日,你便传令下去,这青楼之中,不许何任一个女子叫此名字,若是再让本公子听到有类似浅白二字的音,本公子便将这青楼一把火烧了。”
“是,是,属下知道了。”
看来,这两个字,对单律臣还真是一道逆鳞,一般人触碰到了,都没好下场。
三个多月没见,也不知道此时她现在怎么样,此番遇见了这个同名的女子,单律臣越发难以抑制自己对陌浅白的思念,只是,如今二人已经成了仇敌,就算勉强见了面,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