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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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俊之女秦月仪昨夜大闹哀家寝宫,致使后宫整夜不得安宁,影响极深,有失女子德行,为引起众人警戒,故喘哀家口谕今后无哀家允许,秦月仪永世不得再踏进宫中一步”

    太后的口谕还没传毕,那秦俊心中一震不由连连后退几步,坐会了座上,然那秦月仪却起身冲到了常德安身前,拽了常德安的衣领,质问道:“常德安,你这人,定然是你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毁我清誉,太后她老人家那么喜欢我,怎么会不让我秦月仪进宫呢”

    常德安面对秦月仪的质问亦是不恼,道:“来人,给我把这女人拉下去。”身旁的侍卫一得令,立马上前,跟押一歹徒一般生生掰了秦月仪的双臂,强行拉了开来,见秦月仪还在挣扎、反抗,上前猛地朝着其膝盖弯一脚踢去,便把其按倒在了地上,那动作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

    秦俊看着一脸心疼,起身想要上前,却也只得再次退了回去。

    常德安走近,问道:“秦月仪,你这是想要忤逆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吗?”

    秦月仪依旧一脸的不服气与怒火,然一旁的秦俊却赶紧跪了下来,解释道:“常公公误解了,月仪怎么敢忤逆太后,她”

    常德安转头,问道:“怎么秦大人又要你和女儿无知了吗?”那眼中的狠厉却是那般直白。

    秦俊无奈,抬便给了秦月仪两巴掌,秦月仪被视为死死押着,亦不能挣扎、躲闪,便重重的挨了两巴掌,嫩白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迹直流。

    “爹——”

    “你给我闭嘴。”秦俊狠狠的瞪着秦月仪,秦月仪虽委屈亦是害怕,便落着泪,不再言语,见女儿安静了,秦俊这才转头看向常德安,道:“常公公,女被我惯坏了,常公公要怪就怪我这个做父亲教子无方吧!”

    常德安轻哼一声,这才道:“秦大人,你是教子无方,但是倒也不能完全归罪于你身上,只是这太后她老人家的口谕还没传到,你要教子,就请口谕传到后,再自行教育吧!”

    “好好,公公的是,那就劳烦公公传达吧!”秦俊战战兢兢着,这口谕都道永世不许秦月仪进宫了,剩余的哪能有什么呀,难不成还要另行严惩吗?这对于秦月仪来已经够重了。

    只是对于常德安来,对于秦月仪的惩罚这可并不能算是什么,他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亲掐灭秦月仪满腔的期许,让其绝望而生,更能让他受辱了心顿觉爽快的事情了?

    “太后口谕,至于秦月仪与轩王的婚约,哀家本是对有所期待的,亦多次耐心调教,然经过几次观察与了解,觉得秦月仪并不适合做轩王妃,故,准秦月仪你另行婚配,且切勿再去纠缠轩王,哀家话已至此,秦月仪你好自为之吧!”

    秦月仪到“另行婚配”之时,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整个像是傻了一般,她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执着,一心想要嫁给她的轩哥哥,今日突听得一句“不适合做选王妃”便生生断了所有心血,叫她如何能接受,如何能受得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月仪瞪着眼睛,拼命的摇着头,念念叨叨着。

    常德安问:“秦月仪,你可听清楚了?”

    秦月仪本想去揪常德安,然任她如何拼尽全力挣扎,押着她的侍卫就是不肯有任何的松动,只能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你骗我,常德安你竟敢来假传太后口谕,如若太后知晓了定然会杀了你的”

    听着秦月仪杀猪般的哀嚎,常德安却大笑起来,“秦月仪,我劝你还是早日寻人嫁了吧,不然,等众人知晓你是一杯退了婚约的女人,到时嫁不出去,就该孤苦老死了。”

    常德安看着欲哭无泪,抓狂了一般的秦月仪,昨晚被骂的屈辱的心总算是平衡了些,完便大步离了秦府。

    秦月仪没了人押着,便像是一缕发丝,轻飘飘的便趴在了地上,等着眼睛,咬着唇,不话,也不咒骂,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趴着。

    一旁的秦俊亦是瘫坐在了地上,他本可以再次凭借这女儿嫁进轩王府光耀门楣、再次盘的上皇家权势,仕途无量的,然,今日不仅美梦没成,反倒是就连原本有的,太后那份恩宠也失去了,这可让本就没有多少才干的他,今后该如何立足与朝政呀,这秦家更别提家族显赫了,就连如今有的荣耀亦是要被丢散尽了的,这叫他秦俊情何以堪,怎么能不心痛如割,痛心疾首。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俊终是回神,起身坐到了座上,看着以及趴在地上的秦月仪,亦是满心的疼,便挥了挥,道:“把姐带下去吧!”

    只是当丫鬟碰到秦月仪时,秦月仪呼的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盯着秦俊道:“爹,你要干什么?”

    “女儿呀,凡事都要学着要想开些,明白吗?”秦俊本还想安慰几句,却看到秦月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子,像是无事人一般,回道:“爹,我知道了。”转身便走了,秦俊心中一惊,赶忙催着丫鬟速速跟着秦月仪去,担忧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太后宫中,常德安伺候左右,太后问道:“哀家的口谕可传到了?”

    常德安递了一盏茶到太后中,回话道:“回太后,奴才办事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那秦月仪作何反应?”

    太后不问还罢,这一问常德安却委屈起来,解开了最上面的口子,俯下身子,眼睛巴巴的瞅着太后道:“太后,您瞧瞧奴才这脖子便知晓了。”

    太后把茶盏递给了身旁的宫人,扭头过来,问道:“呦,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就是被秦家姐抓的呗!”

    太后看着常德安领口的抓痕,听着常德安委屈巴巴的话语,“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道:“你呀,怎么就连一女子都不如,还让她抓成这样。”

    “奴才哪敢呀,那秦月仪不是秦大人的爱女嘛,常德安作为一介奴才,怎么敢还呀?”常德安这话的时候尺寸拿捏精准,既让太后感知到了自己的委屈,又让太后更加厌恶秦月仪乃至是秦俊几分。

    太后倒心情好,竟然给常德安解释起来,“哀家知道你昨晚到今儿都受了些委屈,只是哀家不是也传了口谕让秦月仪不得允许,永世不得踏入宫中一步吗?这日后,你也是再也遇到不到她了。”

    “太后对奴才的厚爱,奴才就是来生当牛做马也回报不了,奴才只能给您磕头了。磕头了”着,常德安便“噗通”一声脆生生的跪在了地板上,那脑门磕的地板都砰砰作响。

    “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吧。”

    “奴才谢太后。”

    太后抬眸,思索了片刻,问道:“咱主仆二人都将近有三十**年了吧?”

    “会太后,时至今日,已经是三十九年七个月零八天啦。”

    “你倒记得清楚。”

    “奴才当然记得清楚,那会太后您老人家选秀被留在了芳菲宫,奴才便是您的在这宫里的第一个宫人,您亦是奴才的唯一一位主子。”

    “时间过得真快,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转眼间就已是迟暮之年,时间如流水呀,真是快的很,哀家亦是老了老了。”太后感叹着岁月这把杀猪刀,即使她的人生再威风凛凛,在传奇出彩,亦是逃不过人老珠黄,美人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