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轩王妾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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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太后你娶那沈如薇过门后,丁零也会嫁进轩王府成为你的妾妃,是吗?”

    这是今晌午,墨子奕在太后宫中蹭饭,太后无意中起,他才知晓居然有这么一遭一事情,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轩王府来找墨子轩印证,不想却看到了一副波澜不惊、一身风轻云淡的墨子轩。

    见墨子轩不答话,墨子奕便一把夺走了墨子轩的里的书卷,再次问道:“三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你倒是快点呀?”

    良久,墨子轩这才抬眸,看向了墨子奕,道:“是。”

    “是?三哥,你是你真要娶丁零吗?而且还是个妾妃?”

    “是。”

    墨子奕不可置信道:“那那丁零知道你要娶她做妾妃的事情吗?”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难道三哥你没问过丁零的意见吗?”墨子奕听着墨子轩的话脑袋胀的有些疼,什么时候向来办事条理有序的墨子轩也竟糊涂道了如此地步?要成婚,新娘却还不知道自己要嫁人了,这是什么逻辑呀?

    “我本想娶零儿为正妃的,皇祖母不同意,便塞了一个沈如薇进来,是只有娶了沈如薇,丁零才能进轩王府。”

    “所以你就同意了?”

    “十一弟你觉得如若不同意,以皇祖母的性子,还会留着零儿吗?”

    “是啊,以皇祖母的做事风格,她是断然不会留着丁零的,可是可是三哥你眼下要如何同丁零解释清楚呀?”

    “我不知道,不知道。”墨子轩扶额,皱着双眉,陷入了沉思。

    “三哥”墨子奕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像是个被冰雹砸了的花苞,顿时蔫的没了一点任何生气。

    玉弦院的石桌前,丁零瞪着满是质疑的眼睛,听着墨子然着。

    然,墨子然的话还没完,便听得丁零嚷嚷道:“什么轩王妾妃?”

    太后看着毫无动静的轩王府,以及被包裹着密不透风的丁零即将要嫁入轩王府成为轩王妾妃的的事情,这才故作不经意的在墨子奕面前起了这件事,果然,墨子奕真是心急的去盘问了墨子轩,见墨子轩毫无打算,便又找上了墨子然,他这种行为到底算不算是一个传话筒,一个大喇叭呀。

    “是,墨子奕太后是这样的。”墨子然望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丁零,满腹狐疑,不禁再次问道:“你不会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你要嫁进轩王府,做三哥的妾妃呀。”

    丁零使劲的摇着脑袋,道:“我都已经和三哥了,我不喜欢他呀,怎么还会嫁给他啊。”

    “三哥同你提起过此事?”

    “是啊,三哥问我是否爱他,他想要还我一个自由,是只要我愿意嫁进轩王府,我便能从此脱离这深宫大院,只要我不愿继续留在轩王府,他便会一纸和离书,放我离去。”丁零努力回想着,那日墨子轩的话,尽可能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那你是答应了吗?”

    “没有啊。”

    “可是,三哥还是去求了太后,要太后为你与他赐婚。”

    “这这”听到这里丁零倒真心着急了起来,“那那这可怎么办呀?”

    “难道真是如墨子奕所,太后同意你与三哥的婚事,只是为了强迫他娶沈如薇吗?”墨子然努力的分析着这其中的蹊跷与成因,然亦是没有合适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政治联姻,权力与利益的捆绑吗?那九哥你会不会也被这样强迫去娶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

    “会啊。”这话时的墨子然满神情的无奈与凄凉,大概这也是每个皇家儿女早已经是注定了的命运吧。

    丁零极为勉强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问道:“九哥,这妾妃是什么等级呀?是不是跟那些一般大户人家的妾差不多呀?”

    “妾妃呀?”墨子然望着丁零那张苦涩的脸,打起精神,道:“作为殷朝的王爷,府中的妻妾亦是同朝堂中的官员一样是有尊卑之分的,从高到低分别是正妃、侧妃、妾妃、王姬、侍妾、卑妾,与之相对应的位分等级便是正一品、正二品、正三品、正四品、正五品、正六品。”

    丁零听着这么多生疏的名分与位分,思索片刻,这才道:“那这么算来,妾妃是正三品,听着还行嘛。”

    “丁零——”墨子然抬眸望着丁零的脸,心中隐隐痛了起来。

    “就是嘛,我听宫里的老人们起过,这宫中乐师穷其一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便是孤独老死宫中,最后被草草葬在了某个山洼里;另一条便是有些姿色还不错的,可能会被朝中官员们看中,这时皇帝就会随赏了他们,带回去做个妾之类的。与其相比,我这轩王妾妃好歹也是王爷的有位分的老婆,可比那些官员们的妾姨娘好的多了去了。”

    “丁零,既然你不想嫁,那你就逃吧?”

    “逃啊?”

    对于墨子然突然提出的这个解决办法,丁零真心为难起来,是然,她可以逃到禹国,可以逃到尉迟国,只是这一逃便是永别了呀,便是再也回不来殷都,再也见不到墨子非、墨子然了呀,叫她如何能放得下。

    嫁进轩王府做个妾妃,虽是身份尴尬些,然至少,她还可以想见便能再见到他们,而不是只剩下了那遥遥的思念与祝福。

    墨子然认真道:“我与五哥一同想想办法,就定然能送你出了这殷都,远离这里的尔虞我诈。”

    “这”丁零犹豫着迟迟做不出决定。

    “丁零如若你同意,我这便去寻五哥商量。”墨子然虽着急,亦不忘征得丁零的同意,这便是墨子然的贴心之处,知心却从不勉强,不擅作决定。

    “左岸他去了朔阳,还未回来。”

    “丁零你放心,只要你想走,哪怕是五哥不再,我墨子然亦能安全送你离开。”

    对于墨子然的迫切追问,丁零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失去你这个知己好友,不想往后的数十载人生只是活在了思念与回忆中,不想再让左岸的心再次陷入无尽的冷漠与孤独之中,不想让他再去独自一人去承受记忆深处的苦痛与绝望。”

    “丁零”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留下来,哪怕他会就此冷漠以对,哪怕我只能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亦想要留下来。”

    墨子然望着一脸认真与笃定的丁零,不禁责备道:“丁零你这个死脑筋的傻女人,等你离开这里,去了别处同样也会认识新的人与事,到时你便会慢慢忘却这里的一切人与事”

    然,墨子然话还没完,便被丁零打断了,她俯身过来,揪了墨子然的衣领子,故作不爽快的问道:“墨子然你不该是怕我喝光你的竹夭酒,才这般怂恿我赶紧离开的吧?”

    “你”墨子然望着嬉皮笑脸的丁零,心疼着,却也无奈着,只得跟着丁零节奏,开着玩笑回道:“是,没错,我就是怕你喝光我的竹夭酒,这才想着赶紧赶你走的。”

    “墨子然,你不是着天下唯有你殷朝皇宫里有竹夭酒吗?你不是皇宫里的竹夭酒都被你搬进王府了吗?你我这真走了,还要去哪里找这竹夭酒啊,岂不是这一辈子都喝不到竹夭酒了,那岂不是太叫人伤心了吗?”

    丁零絮絮叨叨着,满脑袋都是竹夭酒的酒香味儿,只是胸膛中那颗心却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直教人窒息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