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三哥的五弟是谁
“丁零你可别忘了是谁曾劝我‘这竹夭虽好,不过九殿下还是少喝些吧,伤神亦伤身’,怎么不让我多喝,你倒是贪杯起来了?”
“这是谁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呢?”丁零自是知道这话是谁的,然她就是赖皮不肯承认。
“丁零你得好好想想清楚,这是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这如今我们几个也不能再出面去求太后收回成命,这样以来不仅救不了你,还会把你逼上死路,所以,逃便是你唯一的可走的路”
“知道了,知道了。”丁零拽着墨子然的胳膊胡乱的答应着,话音未落却有琢磨起了另一件民生大事,便嚷嚷道:“墨子然,你请我到你御卫军中吃饭去吧,我饿了。”
“丁零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想想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
“丁零此事你万万不可大意”从来都是无所谓态度的墨子然谨慎严肃的过分,然,丁零却是满不在乎的过分。
“我知道了,我这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嘛再三哥人那么好,也不会虐待我,是不是?”
“丁零——”
“墨子然,我肚子饿的想不动了,我能不能等填饱肚子后,再想呀”
月亮早已悄悄躲进漆黑里,继而风起云涌,大雨呼啸而至。
丁零酒足饭饱后,人却扶着御卫军门前的圆柱子,晕晕乎乎的走不动了,嘟囔着,“墨子然——九哥——九哥下雨了,下雨了赶紧这去去拿伞呀。”却在已经忘记已经是拿了伞站在一旁正在担忧着望着她的墨子然。
“是啊,又下雨下了。”墨子然上前,把撑开了油纸伞,为丁零挡住了随风迎面吹来的雨水。
“唉,我为什么要穿裙子呀,下着雨雨这么大,可怎么回去?”丁零虽然嘴里这样着,人却差一点一屁股坐倒湿漉漉的石阶之上,幸好一旁墨子然眼疾快一把捞回了她,这才避免了滚成满身是泥水的后果。
“我背你回去吧!”墨子然俯身为丁零空出了整张后背,丁零却笑了,爽快的了一句,“好”,便像个孩童一般,理所当然的跳上了墨子然的背,眸中的笑意纯净的像是雨后的晴空。
“丁零你能帮着撑好伞吗?”
丁零却没有意识到一撑伞一护着她的墨子然的艰难,倔着道:“我不想撑伞。”整个脸庞倚靠在墨子然的肩侧,像是个没有气力的孩子。
“那好吧!”
丁零醉了,醉的迷迷糊糊的,任由墨子然背着她行走在回玉弦院的路上,却不知身后的有一人一只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风越来越大了,雨亦是愈发的猖狂起来,墨子然一个不心,中的油纸伞竟然被骤然起来的大风吹的翻了几个跟斗,摔出了好远。
瞬间,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直直洒落在了两人的衣衫上,不出几句话的功夫,便把两人淋了个透。
墨子然抬头看了看已经跑远了油纸伞,以及那还路途很是遥远的玉弦院的方向,只得加快速度朝着距离他们最近的大门跑去,是呀,总得避避雨吧。
丁零却依旧傻乎乎的趴在墨子然的肩头,嘟囔着,“下雨了下雨了”其他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墨子然亦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是因着丁零心情不好,这才带了竹夭酒的,不想丁零竟然会醉到如此地步。
正在两人狼狈之时,突有白衣男子出现在了两人身侧,抬把伞挡在了两人的头顶,墨子然松口气,总算是好些了。这才抬头,却看到了一脸安静的墨子轩。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了玉弦院,宫人们零儿同你一起出门了,想着你们定然是去了御卫军中,便赶来了。”墨子轩着,便把中的油纸伞递给了墨子然,继而脱下披风为盖在了丁零身上并为其系好,这才伸把丁零从墨子然背上抱了入了怀中,垂眸望着怀中不省人事的丁零,道:“醉了也好,也好。”
就这样,三人一把伞,明明撑着伞,却没有一人是没有被淋湿的。
而窝在墨子轩怀中的丁零,突感觉到雨似乎是被什么阻挡了一般,有一股温暖直逼心田,抬起朦胧醉眼,风雨里她却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了的面容。
墨子轩亦是一脸的疼惜与爱怜,更加往紧了抱了抱怀中的人。
“三哥——”
“零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三哥,我我不想回去,我还要把墨子然那家伙藏着竹夭酒统统都喝光呢?”
“零儿,听话,我们先回去,天冷,你会生病的。”
丁零挣扎着抬眸,看到一旁撑着伞的墨子然后,猛地指着墨子然,嚷嚷道:“墨子然你如若在敢要我走,我便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了,哼墨子然你个气鬼,竟然怕我喝光你的竹夭酒,你个气鬼,气鬼”
墨子然望着躲在墨子轩怀中的絮絮叨叨抱怨着丁零,满心的无奈,他呀,哪里是怕丁零喝光他的竹夭酒才会反反复复强调要丁零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离开帝都呀。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明刺刺的光芒里,隔着雨幕,墨子轩与墨子然这才看清了迎面走来之人的那张清俊的脸,无可挑剔的五官依旧盛满了漠然与孤傲,然丁零却依旧在傻傻的笑着。
“五弟。”开口的是墨子轩。
然,墨子非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墨子轩怀中的丁零,眸光里混杂着太多未知的情绪。
“五弟?三哥的五弟是谁?我得想想想想”丁零探着脑袋望着墨子轩,努力指挥着满脑袋酒虫的脑神经,过了许久终是有了一些眉目,自言自语道:“三哥的十一弟是墨子奕,三哥的九弟是墨子然,那那五弟,五弟可不就是墨子非嘛,可是管家不是他去朔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不懂啊”
在场的脑袋清晰无比的三个男人都静寂的可怕,唯有这一脑回路短路的丁零唧唧歪歪的着话,拼尽全力思考着。
“三哥——三哥,你的五弟到底是不是墨子非呀?是不是左岸呀?”丁零伸,揪着墨子轩的领口,质问着。
墨子轩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眸光依旧迷糊的丁零,回道:“三哥的五弟便是墨子非,是左岸没错。”
“是左岸呀。”丁零突然就笑了,伸取下别在发间的飞鱼玉钗,瞪着眼睛瞧了好久,才瞧见那飞鱼心中的朱砂色,嘟囔道:“这个不是左岸的送的玉钗,是九哥送的。”
丁零完抬,把玉钗插会了发间,随便又取下了另一飞鱼玉钗,“对,没有红心的这支才是左岸送的,没错,没心的这支才是左岸送的,可是明明就一样为何就会没心了呢?”满眸的不可置信与忧伤。
一直冷着眸子的墨子非望着拿着飞鱼玉钗左瞧瞧右看看寻找着那点朱砂色的丁零,心中亦是一震,没心,没心吗?脑海中浮现了那日首饰铺子老嬷的话。
她:传鱼的记忆极短,短到只有你两三句话的时间,便会忘了之前所遇所思所想,然,它却有心,以心的感应与直觉来记住对它来最重要、最富有意义的东西或事情,如若你是它所在乎的,即使没有记忆,亦会相伴相护而行,相反,如若它心中本没有你,便只能成为陌路。
墨子非虽不知一次的顾虑此话,然他才不会去相信什么飞鱼有心没心呢,既然丁零是他认准的便无论如何亦不准许她离开,思及至此,墨子非上前,一抓住了丁零的,便欲带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