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
拳脚相加中,只听崩的一声,好像肋骨断了。
大妈温柔的帮女孩擦掉眼泪,柔声问:“那是你老公吗?”
女孩清丽的脸上惶然而惊恐:“他不是!我不认识他!我在路上好好走着,他一下车就想把我拉上车。”
她轻轻的抽泣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时,一张手帕递了过来。
女孩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因为泪水迷朦了双眼,看不清面前人的脸:“.......谢谢。”
她声道谢。
大妈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修长的西装,气质沉静而温和,特别是那一张脸,在普通人里绝对是金鸡独立独树一帜。
大妈没什么文化,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这男人也忒好看了点吧。
她一脸横肉但心思极其细腻,皱了下眉:“你认识这姑娘?”
男人把目光看向了正在擦鼻涕眼泪的女孩。
其实姑娘也不对,只是女人面孔显得十分,清瘦又带着几分可爱,如果真不知道实际年纪的话还真的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大学生。
因为气质实在是太淳朴了。
清丽的脸蛋有些苍白,但那一双眼珠子却极其澄澈干净。
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旁边的司机走上前来,声问他:“黄先生,现在回去吗?待会车堵住了。”
黄槿白侧过头看了眼陶真,轻蹙着眉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陶真怯怯的看着他,低声回答:“我叫陶真,陶瓷的陶,真相的真。”
黄槿白点了点头,从记忆力并没有搜索到这号人物,于是他对着大妈又了几句后随着司机走了。
走到车旁,他脚步一顿,不知怎地福至心灵般,回过头一望。
“先生,那姑娘好像在看你哎~”
黄槿白跟陶真的眼神一对上,飞速转过头来低斥:“废什么话,开你的车去。”
一路上,黄槿白心神不定。
司机为了缓和气氛,跟着他万佐佐的事情。
“万佐佐跟姜家儿子谈恋爱差不多半年了。”
他渍渍两句,“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我听那边的人,姜家二儿子从就没有跟在他父亲身边,脾气性格有些古怪,为人冰冷六亲不认冷血的很,除了万佐佐跟他以前拐走他的那个男人,基本就没有好脸色。”
“先生,你要是将来遇上他了,可以试探一下。”
黄槿白冷笑了下:“我试探什么?”
他将旁侧放着的披肩盖在自己身后,闭上了眼不再搭理司机。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有人在轻轻喊他。
“白哥哥......”
“白哥哥。”
那声音清脆悦耳又与众不同,熟悉而陌生。
黄槿白发下自己正处于浓雾当中,身边站着一个女孩,看不清相貌但能很明显的感觉脏兮兮的。
只能看见那双有大又亮的眼睛有些哀戚的看着他:“白哥哥。”
“——白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黄槿白正想问你是谁,才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一句话也不出口,只能郁闷的听着对方一字一句的轻轻喊着“白哥哥”
他想谁是你的白哥哥,我又不认识你。
司机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看见黄槿白睫毛微微颤着,似乎随时可能醒来,但过了好几分钟,也没醒。
他转过头专心致志的开车,没发现男人有些病弱的脸上,眼捷边一滴眼泪顺着耳际滑下。
大彭市中心医院。
万佐佐冷静的对着护士问情况。
身侧站着万青和,他眼底青黑,一夜间竟然开始长了胡须。
医生:“你母亲这个,是胃癌晚期。请家人随时做好准备。”
万佐佐感觉自己牙齿都在轻轻发颤,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颇为冷静,似乎病床上那个插满管子的人并不是她妈妈。
“没救了吗?”
医生摇摇头,“送来时情况非常严重,睡梦中也在咳血。”
万佐佐忍者没上前揪着医生的衣服问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似乎看淡了这些,只是跟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让你妈妈最近开心点,可能能多活一段时间。”
罢,微微叹气走了。
万佐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发呆,冰冷的椅子坐上去一个激灵。
万青和脸色也不太好看,跟着她坐在旁边。
他想抽烟。
但顾及到万佐佐在身边,忍者没有拿出来。
“别难过,”他低声安慰着。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在妈妈最后一段日子里,让她开心点。”
万佐佐愣了好一会,陡然问他:“为什么会得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