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下落不明
一路上玉衡没有少想自己的后路,若是就此被罚去和边地的兄弟换岗可怎么办,若是开阳胡言乱语自己渎职再加上还是没找到云帆怎么办。玉衡没法省心了,弟弟总是不配合,还想法子在王上面前和自己争高下,根本没有兄友弟恭的模样。
这回被他抓住了,少不得去种个半载的田,玉衡心里苦,但玉衡还是不能。直到早朝时分,玉衡战战兢兢的,根本没听进去朝臣了什么,一心都是云帆,然而本能里的敏锐叫他注意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门口的太监很是眼熟,但是一直徘徊在外面没进来,不过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让人觉得他有什么要紧的事。玉衡看一眼莫景渊,还在跟朝臣吵架,自己救从帘幕后出去了,绕了一圈看见那太监差点没惊叫出声。
这不就是开阳么?玉衡忙不迭的把弟弟拉到远些的地方,“你这是做什么?”
“云帆要回来了,但是似乎受到朝中人阻拦,就是我也不能以真面目入宫了,现在云帆还在外头,你趁早带消息去,晚了怕是云帆就被追的找不见人了。”
还有这种事?玉衡表示有些不可置信,朝中的人对云南五城分立的局面不是老早就习惯了么?应该和云城一致对外才对,然而云帆为何会受到阻拦?但开阳的话玉衡还是信的,这般马上原路返回去了莫景渊身边。
此刻前面还在议事,莫景渊和朝臣隔着厚重的帘子不大看得清楚,也正因此,玉衡没费什么心就递了消息过去。他自然是不能交头接耳的,那太明显了,只能送过去飞快写成的纸条,字迹潦草的叫莫景渊皱眉头。
但内容更是让皱起的眉头不喜爱哦散了些,莫景渊很快就看完了,而后者纸条就到了玉衡里。只不过莫景渊看下面群臣的眼神就有些不大一样了,方才还有一句没一句应和他们这些侃侃而谈或是激烈争执的,此刻却一句话都不,完全冷下来。
这些大臣也算式会察言观色,马上就止住了话头,一齐低着头等待莫景渊发话。但他什么都没,只是站起身,抬步要走。身边的太监看了连忙宣一句“退朝”,就随莫景渊一齐离开了。
底下瞬间就炸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此不顾礼制?下面大臣的事情没完呢,就这么走了?但几个老阴谋家却很是镇定,心里却翻腾起来,止不住猜想到底哪里出了什么事。
莫景渊一出去就派了人送云帆离开,留在云梦是不妥的,自己就算眼通天也不能再这群老家伙中全然安稳的保人,这事之前为何对曲笙的事情这么紧张的缘故。
因为老臣资历老,带着门生也多,影响力大,背后的段势力更不必。现在是不方便削藩似的打压他们,只能先退避一二,但云帆又决不能出什么查错,只好先送回去云城了。
那里毕竟是他自己的地方,好一些。但莫景渊出去了,想明白了,做了决策了,却不想回去,他赌气似的想晾一次那些自鸣得意的大臣们,便这么一路没有目的的走,散步似的。现在还未到正午,但莫景渊的精神已经不那么好了。
他觉得大约都是那些大臣吵的太激动了,把自己这个劝架的人也弄的没什么耐心精力。但他还是去了御书房,那里好些积压的东西没处理,虽然都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却也能让自己暂时打起精神来。
但这一处理就是许久,差不多到了饭点了,莫景渊却看见一篇容不得耽误的线报,上面清楚的写着,莫景寒下落不明。这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字眼了,若是一次两次还可以留些时间,但是这都半月有余,比云帆回来的时间还要长。
这么长的时间做什么不能够?莫景渊皱眉,仔细的看了线报,然后合上。
莫景寒的下落至今为知,这也是悬在心上,还未能决断。莫景渊有些心烦,这人跟自己的过节如今可不止曲笙了,若是和京城有什么交易,怕是要一举拿下整个京城在里的,那老皇帝昏聩了,竟然引狼入室。
他忍不住重重拍了桌案,声音沉闷却有震慑感,莫景渊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就冷静下来。带着情绪是不能处理事情的,现在京城唯一的云帆回来了,也没有其他人可替自己知道这莫景寒的下落,实在是很憋屈的。
可若是与人做交易,事成与否还不知,自己的主动权却是先一步把握在别人里了,莫景渊翻了翻最新的线报,太子已经消失对外的踪迹了,似乎是一直待在御书房,要么就是东宫,总之京城的人也不清楚,没有了一个领袖般的人物,他们处事多少有些畏缩。
是以消息的准确也受影响,莫景渊有些头疼,他未曾想到自己下的人居然会畏惧京城,这算是前所未有的情况。然而云帆回来也确有不想波及他的道理,现在却是因为他的离开而叫下面那群人畏首畏尾了。
“肯定是因为没了云帆不行,你若是舍不得云帆,就托个可靠但是不大聪明的人去负责,这事早晚得做,若是后发,就难以先至。”曲笙从侧边门走过来,她还是犹豫了些的,但是奈何这事情不结束曲笙不能完成任务,只能给他出出主意了。
虽然曲笙自己是想去的,但是这想法怕是不能出来。莫景渊的神色因为曲笙来而温和了不少,招让她过来,“王后若是有人选直言便可,无需顾忌什么。”
曲笙愣住了,这人选自己还真是没什么的,她接触多的无非是些商贩,往上面就是皇家那些人了,中间的倒是寥寥无几,现在想来可靠这一条就可以筛去绝大多数人了。
然而也不是全然没有,“有是有的,但是是个女子,我也不知她能不能窥破你的计划。”莫景渊无非是最疯狂的投者,火药的方子得到的很早。曲笙早起的时候问过了,原来他从自己在京城第一次被炸到的时候就知道了炸药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