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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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笙也不知道自己胆战心惊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真被他怀疑了什么,自己还不补救的话,莫景渊真要做出什么事来。相处了这么半年,莫景渊的性子曲笙还是摸清楚了一些的,如果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对自己他还是很和煦的。

    她心里因为“和煦”这个词自动出现了莫景渊的笑意,足见这段时间实在是不合常理的温柔。但曲笙看多了却习惯性的以为是平常,几乎就要忘记之前刚刚成婚时的阴晴不定了。

    现在更是因为无心的话叫自己陷入两难之地,曲笙不敢再提想见那两个了,却也不知道该什么补救,她越想越觉得莫景渊是因为自己这话起疑心了,但是如何才能荷笠解释,难道真要是因为思念太甚?

    曲笙回忆了一下自己和云姐还有林枭,似乎还是和林枭关系更好,云姐不过是因为云帆曲萧的缘故才了几句话,倒没什么很深的交情。于是曲笙在“想念林枭余情未了”和“暴露自己”反复横跳,好容易下定决心了却还是不敢话。

    因为莫景渊的脸色已经很有些危险了,而天色看起来马上要停下来,曲笙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慢慢僵起来,甚至带了些防备。也许在心底深处还是对莫景渊有很多畏惧的,曲笙心想,尤其是自己还有很多不敢让他知道的事情。

    虽然气氛尴尬下来了,但是莫景渊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曲笙照顾有加,一路上都没叫她吃什么苦;

    而曲笙,不喋喋不休了也还是可以听玉衡跟其他人聊天,虽然有时候会出现些自己不太明白的话语,总的来打发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曲笙耳边不住的出现强烈的“咚咚”声,半晌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心跳,她已经紧张到一定程度了,因为此刻需要下马,莫景渊就抱她下来,然后是很熟悉的流程,先吃饭然后散会儿步,最后上床睡觉。

    但经过了白日的祸从口出,曲笙再不敢面对他了,干脆用了最后一点勇气,抱着碗去玉衡那桌。反正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了,他们话也更放得开些,曲笙如是给自己的尴尬和害怕找退路。

    这么一来就只有莫景渊一人一桌了,看起来颇有些孤寂,但曲笙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是生硬的忽略,转身愉快的加入平易近人的一桌,其他人看莫景渊没什么,很安静的自己吃着,也就渐渐放开了先前的拘谨,带着曲笙一起有有笑了。

    借此曲笙还是听了不少这一片的故事,看着虽然人烟稀少,但是很久之前还是繁华一片,故而那些趣闻轶事是少不了的。

    曲笙听着,吃着,倒是心情不错,就快要把自己之前的战战兢兢忘记了,直到这一顿饭吃完,玉衡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曲笙,然后以目示意她身后的莫景渊,曲笙才重新慌张起来。

    玉衡是事情多,已经带着人去安顿了,还要准备物资补给,曲笙就难了,没什么事做也跑不了哪去。她简直是头皮发麻心上落针,如何都不舒服,于是趁早溜去了房间,还关上门。

    这么一来曲笙就想起来了,之前似乎也没有特别只有一间房了,十有**是玉衡的“好心”安排,好在这次曲笙先发制人,门给锁紧了,这个时间睡觉也没问题,只是曲笙被子一盖,总还是被不安心的感觉萦绕着,于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外面玉衡忙活完了看见莫景渊还在坐着,干脆跑过去一起喝酒,索性照顾了个周到,倒是免了曲笙费心了。

    京城。天牢的事情乱也不算很乱,一切还算是井然有序,但天牢里那许多人跑出来还是对百姓有些影响的,这几日的茶余饭后便都奉献给天牢里出逃的恶徒了。书人几乎是极尽想象之能事,把这些人描述的可止夜哭,这次却不是儿了,听了的晚间都不敢明灯。

    就是如此,也阻碍不了白日里京城的繁华,该做生意的还是做生意,也只有到晚间才真有些影响。然而影响最大的还是宫里利益相关的人,比方端王,他好几次砸了御书房门前的白玉石砖,却还是解不了心头的愁云。

    这会儿外面的太监又听见了日日都要来一回的,“太子何处?你们找不到便只会找不到么?要你们有何用?”

    端王是真的气急败坏了,早先太子失踪的消息尚且瞒的住,不至于造成民间的恐慌,现在倒好,直接天牢被破,虽然他自己知道没什么危害人间的恶徒,但是百姓不知,这就麻烦了,虽然街坊间也有“太子劫狱”这样利好的消息,但总归还是让人不放心。

    林甫的能耐虽然在端王心里存疑,但是人不在原地了是事实。他眼睛都熬红了,喉咙也干涩,脸色有些蜡黄。尽管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人,但就是找不到,愁死个人了。

    端王这几日的早朝名为暂代,但暂代的心情也比不得从前,简直是时时刻刻担心太子从哪里跳出来指着他不是正统。

    眼下在老皇帝最喜欢待的御书房踱步,来来回回却还是愁眉不展,也把下面的幕僚看得心提起来,不敢喘大气。偶尔有一两个出来出主意,也是战战兢兢,末了得端王一句“不入流”的评价,也就畏畏缩缩退回去了。

    “殿下不若宣布太子已逝,早登大宝,而后再计议太子一事。”这话里暗含的意思就是先发制人,然然后解决了太子的党羽,若是如此就不怕太子卷土重来,无论如何,掌握了禁军和朝中百官,就是真正坐稳了这个位子。

    这话是平日里不如何话的臣子的,此言一出,端王的郁结之色就止住了,他微微抬头,似乎观察端王的神色,既然是犹豫了那就是有会。

    端王也确实在考虑,此前不称帝总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担心筹谋这许多年回因为失误功亏一篑,功败垂成。然而顾虑太多终于在此刻绊住了自己的脚步,这幕僚一倒是换了条路。

    他眉头越皱越近,最后干脆停在原地思索,可见是真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