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木桶旁准备好了衣服，颤颤巍巍的拿起来想穿上，却还是不慎滑到水里了。

    曲笙更尴尬了，而且难过成倍的在心里积压，此刻她还不想跟莫景渊道谁對谁錯，只是悄悄的起身，想出去，躲进床榻的空间里。但在此之前还是要再狠狠心下一会逐客令，“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衣服掉水里里，我先出来去床上，你别回头。”

    曲笙越自己越脸红，但是半晌没得到回应，也只能试探着往回走了，好在莫景渊一直没什么动静，曲笙安心的上去床榻，拉上帘子。

    但是许久了，他还是站在那里，曲笙就有些不解。她现在脑子清醒了，心绪也稳定了些，，可面对莫景渊还是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先睡，他若是生气，便明日给他赔个不是，其他的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就好了。曲笙抱着愧怍合眼。

    不过她没看见，合眼之后不久，莫景渊就走近，脚步声在木板上沉重，曲笙身子一紧，瞬间睁开眼睛，这声音似乎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心里，然而她看见帘子上的人影渐渐接近，下一瞬便猛然拉开。

    曲笙看见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不清是怨怼还是**，只是她还来不及躲就被压的死死的，身体被她双牢牢按住，但眼睛还是直直看着自己。

    “怎么了？”曲笙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还是一些害怕的，但此时却没看见莫景渊平日里的温柔，他按着自己腰的分毫不减力气，曲笙感觉刚刚凉下去的身子又热起来，却更多因为羞意。

    莫景渊还是不话，却突然空出一只把曲笙眼睛遮上，然后更干脆的压下去，曲笙还没反应就被堵了个严实，她倒也没怎么惊慌，只是个吻而已，曲笙想起在他熟睡之后自己其实也悄悄的吻过他，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不过时间一长曲笙就遭不住了，刻她一伸就被莫景渊按住，似乎真要把她憋死才解气，曲笙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脸红红的，憋的。好容易被放开了，却蓦然一松，莫景渊飞速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嗯？这算什么？”曲笙被他的一连串行为弄的莫名奇妙，乌鸦叫了几回了也没睡着，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晚上经历了，曲笙也只有第二日午后才起。

    皇城御书房，端王还是对那日跟莫景渊的相谈无法释怀，曲笙很明显想什么，但是她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换了个法子告诉莫景渊，在那之后莫景渊就很干脆的走了，最关键的合作细节也没清楚。

    后面几日都没有下落，端王也不好意思主动，那便有些自降身份，就算是谈好了价码也不会逼原来的高。但是心里的疑惑实在是挠的慌。

    而且他不可避免的把曲笙的异样和太子的失踪联系起来。虽然曲笙来之前就已经不知太子的踪迹了，但是那日相谈之后，皇宫里禁军报来，又发现了太子的踪迹。于是这几日，端王因为找不到，却又拿现成的线索没办法而焦躁。

    “不若找云南王来再谈？”幕僚也着急，这登基大礼都快准备好了，云南王此来很明显就是来道贺的，不趁这个大好会把合作敲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以不只是端王着急，所有端王一派，利益相关的都火烧眉毛的急。

    而端王有自己犹豫的理由，曲笙是不会希望和他合作的，难免不会影响到莫景渊，那么是否合作以及合作之后能不能全心相信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于是他在幕僚火烧眉毛的时候踱步，因为他们的吵闹皱着眉头却没什么好法子，现在最大的势力就是丞相和莫景渊了，可是丞相那个老油子，怎么能指望他全心全意的帮自己，自然就只剩下莫景渊了。

    这点端王明白，但是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做努力，昨天夜里就想谈谈，谁知道传话的人还没靠近就被他呵斥出去了，那人也不敢靠近，干脆回来复命了，他自己知道了这么一回事之后却不能跟幕僚，只是含混的表示对方在等诚意。

    “殿下不是不能给啊，他们也不会要什么过分的，殿下尽可现在大方慷慨些，到事成之后一切都是殿下的！”这话的慷慨激扬，但是端王自己才知道，莫景渊那边的玉衡来是要太子首级。

    他顿时就无语了，要是能拿到太子人头，真不需要和云南商量什么了，现在寻求帮助不就是太子的踪迹未卜吗？端王这几日睡觉都不能安然，白日里还要和这些叽叽喳喳的幕僚商量事情，实在是难免精力不济。

    他沉默的有些久了，幕僚们也渐渐不再言语，等他发号施令。端王环视了一周，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沉稳下来，“此事不急，登基大礼快些准备，若是太子有异动，最后的限期就是大典了。”

    果然头脑清明了就是好想问题，这不就迎刃而解了，若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登基了，太子再跳出来也不足为惧，只是这准备的事情还需要认真仔细些，端王很严肃的看了下面人一周，“此事务必万无一失，若是在登基当日出了什么事，丢的就是你我君臣的脸面。”

    的确是很重要的，所以端王决定亲自监督，也就没顾得上莫景渊那边了，对于太子的神出鬼没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这几日的议事都在御书房，不知是端王心大还是有恃无恐，可这些话全部落入了别人的耳朵。

    还是莫景寒，看着地上玩着灰土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太子，不屑的笑了，“有什么可商议的。”反正都是无法登基，他若是只为了扶持谁而出力就无法跟莫景渊抗衡，更是没什么理由做着亏本买卖。

    现在太子在他里，端王还左右都找不到，除去云南那些人和行踪不定的老师，就是由着自己来了。莫景寒待端王离开之后也没如暗地，只剩下太子呆滞的眼神偶尔透过镂空的雕花看着外面，也不知在看什么。

    曲笙醒过来了，发现已经下午了，但是肚子还是空空如也，一瞬间又想起昨夜的事情，便有些难为情，一边穿衣下床一边想着要不就出去躲躲清静，不过先写个道歉的书信为好，也免得自己心里亏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