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葫芦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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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曲笙一出去直接就撞上了进来的莫景渊,她下意识的退几步,还是不免被莫景渊抓住,然后曲笙就听见他冷然的话语。

    “王后若是生气,那孤就空出时间把王后的烦心事解决了,再去谈国事也不迟。”他的语气一如昨夜阴冷,但是曲笙却没退避,她现在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光天化日的自然不怕他做什么,“我生气,我自然是生气。若不是你,我指不定在那波斯毯子上睡的多舒服呢。”

    “毛毯而已,王后真是目光短浅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曲笙对面,也不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但就是句句都跟曲笙针锋相对。

    一时间曲笙都忍不住仔细看他的脸,看是不是被谁调包了,怎么全然从温柔体贴变回了以前的刻薄毒辣?一起刻薄毒辣曲笙又径自心里摇头,也不至于,现在能好好话还算不错。

    但这事根本无法辩清楚谁对谁错,曲笙无心之失,莫景渊也只是因为太紧张曲笙的安全了。她知道再争辩下去没有意义,但低头又不那么情愿,罢了,曲笙心一狠,也不是不可以,都被人家照顾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是怕丢面子的。

    于是曲笙抬起头鼓起勇气正要话,莫景渊就站起来,顺带着把曲笙也带起来,“王后若是生气,随孤一起去看戏就不气了,今日正好是端王的登基大礼,若是不去怕是要错过王后想看的了。”

    曲笙想看的?等等,曲笙觉得莫景渊有些不对劲,刚刚还是冷言冷语,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温和人设,难不成是随时切换吗。

    “孤只是气王后不爱惜自己,若是在京城出了什么事,不王后,孤怕是无法善了的。到时候难免王后要为自己闯下的祸事自责,孤不忍心,还是严厉些稳妥。”莫景渊牵着曲笙的往外面走,路上很是告诫了几回。

    直到曲笙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了,才知道这人大约是真的着急到生气。不过这都要出门了,是要把自己往哪带呢?曲笙看着门口准备好的马车,有些不解。

    “方才就过了,王后怕是睡迷糊了,端王的登基礼不可不去,帖子都来了许久,还有一事,王后看看就知道了。”莫景渊坐的端方,曲笙却因为马车里没人而随意起来,反正待会就要古板了,现在放肆一下也是好的。

    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里是一张揉皱了的纸,曲笙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直呼辣眼,这歪歪扭扭的字迹看着人浑身不舒服,曲笙心想这该不是哪家的孩子开蒙时的作品。但是这上面的内容又实在是触目惊心,整一个告密信似的。

    这张纸按莫景渊法是端王给他的,但是按笔迹来看不属于端王麾下,这是拜托了外人来调查内政么?曲笙失笑,好在声音不大,只是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真就这么干脆的给你了,没理由这么相信你一个外人啊?”

    而且若真是党派之争,写这样字的官员怕是不能通过殿试吧。曲笙忍住不笑,但是这字迹也不知道端王是怎么想的,“你真不觉得端王如此是在愚弄你么?”

    他很坚定的摇头,“这必然是故意为之,不用查便知道不是端王下人所为,除非有卧底。”

    这么一来,曲笙觉得这事就不通了,但莫景渊也神神秘秘的笑而不语,“那你可查出到底是谁了么?”她但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全然没注意到是莫景渊在分散她注意力,马车速度很快,没多久就速度放缓,显然到了。

    莫景渊还是卖关子,随即就率先撩开帘子出去了,“王后看就知道了。”她不满的一撇嘴,看就看,从这大典礼还可以看出端王到底掌握了多少人力物力,对以后的打算也是个参考。

    很快曲笙就“如愿以偿”的到了宫城,但是这外面的太阳也毒辣的吓人,曲笙下了马车心里不住的打退堂鼓,她犹豫的看着下面对自己伸的莫景渊,“那个,我还能后悔回去吗?其实我就是出来买个簪子什么的,实在是没打算去这大场面。”

    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若是露在这大太阳下面晒个五分钟估计可以冒火了,站更是站不住多长时间的。

    曲笙都要哭了,其实她看着莫景渊好笑又无奈的直接把自己抱下去,就知道应该是逃不掉的,曲笙最后挣扎一二,“你可知道这要多久?”

    若只是念一段然后走个过程,曲笙还是乐意围观的,然而莫景渊看了她一眼,携着一起往里面走,“孤和王后的大婚大约是在外头一两个时辰,登基大典也就这么长了,王后自己掂量着。”

    他的轻巧,曲笙听了就感觉已经腿酸身子硬,实在是不如何乐意继续往前走,但周围都是官员带着夫人,还有些外域的客人,曲笙也不好放肆,毕竟现在代表的是云南。

    但曲笙转念一想,这么看来端王的排场还是不,是要给足了自己面子,难不成是抓住太子,胜券在握了吗?

    曲笙看着莫景渊刚要开口,就看见莫景渊摇头,而后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声音,仿佛是贴在耳边似的,“太子行踪未定,但就在皇城里,端王大约是等不急了要先发制人。”

    她了然,点点头,觉得牵着实在是太热了,挣扎着想放开,谁知道莫景渊却因此握得更紧,曲笙抬头瞪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二人的身高差不允许他们挽着,只能是莫景渊牵妹妹似的牵着曲笙。

    曲笙觉得好气。

    “你来都来了这许久,就不想再耐心些等到好戏开场?”莫景渊不动声色的给曲笙传音,但是曲笙没这本事,只能在礼仪官监视下尽可能的低着些脑袋,好慢些被晒昏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莫景渊的好戏。

    而且话是这么,但曲笙实在不喜欢这么人挤人的场合,尤其最上面那冗长又吊嗓子的司仪,实在是蚊子似的扰人。可这次是曲笙自己要来的,也怨不得旁人了。

    莫景渊在旁也不能什么或者做什么,反而因为曲笙有些哀怨的神色心里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