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胁迫
这丫头就是好哄,但总是找不到对的时,他知道曲笙心里存的念想怕是要膈应端王,也不知道自己从前没注意的时候二人出了什么矛盾。可若是想膈应谁,这众目睽睽的也实在是看不见人,更不能做什么,倒是苦了自己,被日头晒的直冒烟。
若是曲笙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骂了,明明就是莫景渊带自己来的,怎么现在变成她自己想去了?此刻曲笙抬挡着额头上的烈日照下来,还三番两次的被莫景渊提醒注意礼仪。
但曲笙没得选择,伸不打笑脸人,在这个情势不明的时候只能当个笑脸,而且也因为这两人地位,站的地方实在是不好搞动作,只能中规中矩的站着。
其实前面端王走上长长的白玉台阶,然后被带上冠冕,曲笙都熬过来了,但是这后面的祝辞却是太长,长的曲笙又累又困,简直是折磨。
然而此刻,端王在金殿前面站着,背后的大门却突然打开,群臣一惊,随即哗然,曲笙被这此起彼伏的惊声给吓的一激灵,随即马上捉住莫景渊的,“怎么了!”
曲笙这一声不,但还是无人看她,千百双眼睛都盯着上面,端王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同时就回头,但还是没有那迅速冲出的人影快。于是他脖子上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锐利渗人。
曲笙看的呆了,这算是自己想看的么?她站的有些距离,还是能听清楚那蒙面人的似乎是端王胜之不武,其位不正。多讽刺啊,自己一打造的大礼被人拆台,还信誓旦旦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太子,简直是刺心。
但是曲笙没有很快意,反而不安起来。她侧头看着莫景渊,发现他脸上的笑意,猛然想起之前酒楼雅间受惊的时候,自己曾经因为害怕的紧了,气急吐口“杀了他”这样的话,不想今日却有一语成谶的感觉。
可是真是端王么?曲笙脑海里刻意忘记那么惊悚的画面,后面也不再关心了,除去自我保护还有在莫景渊身边的安心。
而且今日情形若真是莫景渊推动的,那去睡是不是该惭愧自己看了他的城府?曲笙一直以为他不屑于用这种法子,若是要成这样的事肯定要在那金殿里面安插人,然后还要通过端王因为心虚紧张的层层检查。
这些都不简单了,更何况还是留在里面等端王变成新皇,然后进去再一次接受朝拜,那肯定是不容有失,绝对选的是最受信任的人。
曲笙想了一圈下来发现很可怕,如果要有这样的安排,起码自己要有这样的心,倒不是法子不好,只是曲笙因此失了一些信任,安全感,只是一点点。
但是此刻的情势实在危险,曲笙听身边的老大人这身形似乎是太子,但是又不那么像,于是曲笙细细观察,却发现这身影和自己不太美好的记忆中一个人完美重合,她忍不住抓紧了莫景渊的。
“王后也看出来了吧,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用处,也不知道搞砸了端王这头,是不是自己就要坐那头。”
他玩笑似的语气叫曲笙觉得更陌生,虽然莫景寒和莫景渊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只不过是封建家庭撮合在一起的,但此刻无奈又不屑的感觉,曲笙听了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可怜莫景寒还是其他什么。
上面许多端王一派的大臣都上去了,但无人敢接近,局势僵持下来,众人不得不看着这闹剧一样的场面,明明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新皇,转眼就变成了别人的刀下人质,还因为刀子太近了无力还。
但下面也不是全然是着急的人,莫景渊似乎察觉到了曲笙的情绪异样,低下头看着她笑,“王后不该心疼他,也不必自己感同身受,孤知道王后是曲家嫡女,这些年过的一直不错,其实孤在京郊院看见王后时,就觉得莫景寒实在是不配。”
他的还是紧紧握着曲笙的,但语气已经十分淡然,好像在别人的事情。但曲笙是记得的,当时莫景渊要自己一半的产业,然后作为交换或者合作,曲笙去云南为他所庇护,相当于是站队了。
但是彼时没想到不是寄人篱下,反而有种被供着的感觉,就算是去京城,也叫云帆和玉衡一明一暗的跟着,曲笙有些五味杂陈,他的优越感固然叫人望尘莫及,可是曲笙总觉得不是和他一样的上位者,不是世俗意义里成功的人。
反而她心里惦记更多的是自己从前还不是曲家嫡女,甚至有些一穷二白时的卑微和无能为力。也许是因此,曲笙对莫景寒的印象就算不好,总还是深刻的。
“王后在孤身边想着别人总归不妥,若是王后不想看见他们,孤便可以上去一剑将他们都杀了,如何?”曲笙无奈,又吃醋了?她暗自神伤的卑微一下不可以吗?不是谁都和他一样这么自信绝伦的。
“上头紧张着呢,咱们打情骂俏不合适。”曲笙只能折中的安抚他一二,但是却没否认。于是莫景渊不满,曲笙感觉到他松开自己的,转而拉着自己的按在佩剑的剑柄上,顿时一激灵,“你做什么!”
曲笙抽回的速度很快了,但还是被莫景渊捉住,他甚至都没低头看,“孤的佩剑许久都没有染血了,王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今日权当看场戏,其余的回去再。”
于是曲笙注意力和其他人一样去上面了,看见一个和印象里大相径庭的莫景寒,他几乎有些滔滔不绝,但是慷慨激昂一顿下来似乎没什么作用,大伙儿只是稍微动摇,然后端王党的还是紧张,敌意甚浓,太子党也因为群龙无首不便什么,只是暗自乐见其成。
曲笙皱眉,往莫景渊怀里躲了躲,“若真是你做的,你不是早就知道莫景寒何处了,干嘛由着他这么乱来?”曲笙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看着很不舒服,只觉得很做作又自以为是。
“他若是不给出个办法,不是他被禁军绞杀就是端王殒命,宗室多的是孩子,他还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