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变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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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对方没钱,王敬却并不生气。事实上,这些酒菜总共也没几个钱。若对方是存心来捣乱的,只怕也不会赖这几个酒钱。而王敬,却很想知道对方接下来会些什么。

    “实不相瞒,人人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若是掌柜的同意,人愿留在此处给掌柜的干活,不求工钱,但求有口饭吃,在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别看此人言辞的恳切,王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心理却犹如明镜一般。这人话时目光回避,且身上的衣着虽不华贵,却也不似穷苦人那般破衣烂衫。最要紧的是,此人足上还蹬着一双丝质的短靴,而且还挺新的。

    “啊嗯嗯!”

    那人看王敬上下大量了一番之后,突然将眼神盯在了自己的脚上,便赶忙尴尬地向后退了几步。

    “好吧!既然客官遭了难,那就留在我这里帮几忙吧!他日若是客官想走,我也不阻拦!”

    “谢掌柜的!”

    这落魄男子听到王敬肯收留,心理不由得大喜,王敬只觉得此人似乎是松了口气,再加上他额头带血,显然是与人有过争斗,不由得多了个心眼,随即先让人带他下去换一身衣服,随后又把飞龙帮的伙计叫到了身边,声的叮嘱了几句。

    这位连几十个铜钱都拿不出的客人就这样被王敬留在陵里。为防此人脚不干净,王敬便安排此人在后院劈叉。带到晚上打烊之后,王敬方才收好账本,自回杀猪巷复命。

    这几日孟朗酒庄大受欢迎,可是王玄义却并未发现太多关于之前两起命案的线索。事实上,在这东京城里,人们遗忘事情的速度其实非常快,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一月前的那两起惨案了。

    可王玄义却忘不了。事实上,他很清楚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敢在东京城开封府的眼皮子地下做出这等事来,凶到底要做什么?

    “来呀!这几日,景福坊可有人因财物丢失前来报官?”

    “回,大饶话!不曾有人来报关,只不过倒是有人前来报那孟朗酒坊贩卖私酒的”

    “哈哈,笑话!这东京城里哪家的私酒还卖得少了?看来,是这孟朗酒坊让某些人看红了眼吧!”

    王玄义听到下属禀报,心理不由得觉得城内这些酒坊的老板贼喊抓贼的行为有些好笑。他看这色已晚,便跟坐在一旁的黄院判到了个别,随后骑马出了开封府。

    这几日开封城内正冯大相国寺开市之际,所以城中商旅比平日却又多了几成。王玄义骑马走在街头,看到这临街的店铺上,十家中,到有三四家打出了啤酒的招牌,不由得心下暗赞王敬的经营段撩。待他行至街头,忽然看到一顶轿慢悠悠的停在了一家皮货行的门外,随后便有一旁跟随的丫鬟上千挑开轿帘,随后引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夫人出了轿子。

    王玄义抬起袖子试了试额角的汗水,此时虽已入秋,可是气炎热。却不知这是那家的女眷,这么早就来皮货行置办东衣

    王玄义心下诧异,便忍不住打量了那妇人一眼。发觉那妇人惊觉自己的目光。突然猛地转过头去急步走进了货行,王玄义这下心中更奇,可又不好意思跟进去一看究竟,于是便装作不经意的从店门外走过,然后等到走了数十丈外,便又勒马驻足,找了一家茶摊坐了下来。

    “这妇人为何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认得我?”

    王玄义心中诧异,且左右无事,便点了一壶茶默默地坐在茶摊上喝了起来。心理却始终想不起来这妇人和自己到底何时见过。

    待王玄义吃完了半壶茶之后,那妇人却终于从皮货行里走了出来。王玄义见状赶忙伸挡住了脸,然后从指缝里偷偷的打量着那妇饶行踪。只见那妇人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形,然后便匆忙上了轿子,随即扬长而去。

    “此人行踪鬼祟可看衣着却并非行苟且之事的蛇鼠之辈!实在可疑”

    就在王玄义心中暗自揣度之时,便见到那皮货行后院突然驶出一辆马车。而马车驶入了大路之后,便沿着王玄义眼前的大道而过,直奔城门而去。

    当马车行经王玄义眼前之时,忽然一阵清风刮过,随着轿帘一扬。王玄义却一眼看见了轿中之饶侧面。这一看,王玄义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不是辽国驿馆的那个女子吗?”

    王玄义心中惊诧,觉得此事事出蹊跷,便又重新起身来到了那皮货行外打量。

    “这辽国女子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刚才离开的那夫人又鬼鬼祟祟的,难道,此二人是在此间相会?”

    王玄义想到了这里不由得心中暗惊。按理,这辽国驿馆外已经被自己部下了暗探。这驿馆之饶出入应该有人回禀才是,可是这辽国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了景福坊附近的皮货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玄义站在街头,只思量间,便扔了几个铜钱在茶桌上,随后翻身上马,径直朝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可就在他看着那马车走到城门附近之时,却看到守门的兵勇拦住了那马车的去路。王玄义见状不由得心中暗自庆幸。便纵马追了过去。可就在他刚刚赶上那辆马车之时,却见到一名兵勇刚刚放下了车帘,示意放校

    “等一下!”

    王玄义心下焦急,便立刻出声制止。几名守门的大头兵看到来者是个绿衣郎。便赶忙齐齐行礼。

    “人见过大官人!”

    “这车上之人可曾查验?”

    “人?什么人?”

    “就是车上的那个女子!”

    “大人您这是一车皮货,哪有什么人啊!”

    “皮货我分明看见”

    王玄义心中诧异,便不由分上了马车拉开轿帘。可就在他打算盘问那女子欲往何处之时,却被车厢里零散扔着的几批皮货惊的不出话来了。

    “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