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是我好看
然而客套不过表面,他哪里又是什么真实意义上的知理的人呢?
“我倒是记得奇叶要娶的,是个孤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人做的很好。
“与你没有干系,许伯容,难道你该知道你已经是个死人,死人就该有死人的规矩。”
越执心中微微泛起波澜,无名是在许伯容吧,可是这许伯容为何闯入这里?
他虽然疑心,可心中竟无端端的生出许多期待来。
他蓦然想起一首诗来,约莫是女子期盼丈夫,可他却始终无法想起这诗句来,仿佛有他的记忆被人活生生的剜去过一般。
他头疼,却寻不到缘由,心疼,然药石无医。
他几乎要疯了。
然而却听见那个人男人沉稳如海的话语。
“活人的规矩尚且由我来定,更何况死了,让开!”
无名微愣 ,似乎要从他眸光中寻出几分真意,末了却还是退开。
“忘记不好吗,又或者互不相欠不好吗?”
他不知,只好低低喃语,许伯容只在经过他身侧时深深看了他一眼。
“无名,你瞒我。”
他下了定义。
许伯容不是个善者,既被哄骗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里面的人,是有什么我非见不可的人吧。”
他眸光坚定而沉稳,如久经磨砺的曜石是,无名沉下一口气,随即看了眼他身后,方才他与越执要抓的刺客被腰带缠住双手,嘴里喊着抹袜,大概是怕他自杀才如此。
“我去看看他。”
无名退出一条路,十三却并不看他,只死死看着越执,看着这个曾经许伯容的心上人,如今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十三。”
许伯容鲜少用这种语气与他话,他向来温文尔雅如一杯清茶,如今却为越执变的急躁的如沸水。
他的不安并非没有来源,他悄悄拔剑,在越执与他一般高,他努力挡在越执前面,甚至想要在许伯容看见越执道最后一刻杀了他。
这个男人不该活着。
“祸害!”
他大怒,随即拔剑,越执闪避不及,却在一声巨响后天光全然不见。
砰!!!
无名未来得及大喊,他甚至来不及离开,那刺客眼里的悲哀让他感到不安,那刺客竟不知在何事挣脱了腰带,他没有逃跑。
无名早该是死人,闻不见那浓烈的火药味。
西谷阁被藏了炸药,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奇怪的是越执却觉周身冰凉,如浸没在深水中。
可惜越执没能看到许伯容的脸。
“咳咳咳……”
有什么压着他。
西阁塌了。
然而他却毫发无损。
就是身上太重。
压着他的东西触感甚好。
“莫非是十三……”
他浑身疼的厉害,大脑昏沉却还是能在这个时候胡乱猜测。
方才还要杀他的人却为他挡了火灾。
他轻笑。
“你笑什么。”
出乎意料,“十三”声音是意外的好听。
“我笑你分明是要杀我,却为我挡了一劫,真是造化弄人。”
“十三”闻言不语,越执浑身酸疼的厉害,手臂麻木的很,手指却总觉有一种粘稠的触感。
他动了动手。
“别动。”
“十三”大概是在隐忍,话像是花光了他这辈子的力气似的。
越执清楚,大半的西谷阁都坍塌在此处,十三为他挡了难,受的伤也该不轻的。
“我不会杀你。”
他这话倒是的奇怪,好像方才拔刀冲来的不是他似的,越执心知这种时候不该再瞎拆台,索性应了,于是十三再未话,他的头枕着越执的胸膛,他听着越执余惊未平的心跳,忽然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越执,你红衣,很好看。”
他这是什么话?
“谢了。”
越执可并不觉这是赞许,他想了想还是道:“十三,其实不止红衣,是我人就好看。”
“十三”愣了愣,随后干咳了一声。
“即便是朝廷才有的天雷也不该有如此威力。”
这人怎么话题换的那么快?
越执心下腹诽,随后想了想才模棱两可道:“或许不止一个炸药,又或者……唔……”
“十三”听出他的犹豫。
“或者根本就不是爆炸……”
而是这西谷阁本来就该坍塌了。
许伯容没再往下,毕竟他并无实证。
没有实证的猜测无异于诽谤垢陷。
而在越执面前,他不愿露出任何不好。
即便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这西谷阁没能烧起来。”
他只如此。
这“十三”不像十三……
越执心想。
“那许伯容,你为何不去护着他?”
这反而成了他的疑问。
“你为何不去护着无名?”
“十三”反问,他这是有诡辩的嫌疑的,可越执没,权顺着“十三”的话来。
“你是你离我近,你就该救我,行吧,不过你的忠孝之道呢,若是许伯容安然无恙,你又该如何?”
“你为何知来的,是许伯容。”
竟还直呼其名。
越执“啧啧”了两声,他自然看不见“十三”越发为难的面色。
许伯容这人倒不是姜柳居那般家规森严,他不过是对谎这种事不屑惯了,如今突然了慌反而不习惯的很。
“你管我怎么知道,怎么还想查我?”
越执嚣张道,然而许伯容还是笑了笑,他也知这话题算是搪塞过去了。
“越执,你便那么爱奇叶?”
这人思维如此跳跃么?
“你为何如此询问?”
“你的嫁衣……”
“穿嫁衣便是爱么?”
许伯容不言,却无端端激动了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已然不会疼痛 科越执这个名字却死死烙印在了心上,越执这个名字,这个人,即便在记忆里模糊的很,他却还是下意识的……
很想要他。
“越执,你……可有心仪的人?”
“没有。”
他这语气让越执不甚舒服,可他却并不想对他谎。
“当然,虽然现在没有,但是以后总是会有的,我这么好看,是吧。”
他道。
许伯容愣了愣,随即笑了。
“你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难道要守着许伯容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不过我应该是有不能忘记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