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告诉他
“你这是何意?”
越执越发不解,胸口猛地就疼了,很疼,痛意仿佛要包裹他这个人似的。
许伯容……
许伯容究竟是谁?
已经下落不明的废太子而已,为何一听到有那么一个人为自己付出过,他的心仿佛就要被穿透似的?
鼻尖陡然一酸,他想要看见许伯容,那是一种急切地,不容拖延的,剧烈到如沸水一般的情感。
“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你不是个好人。”
越执道。
他其实快要站不住了,他想要蹲下,想捂着心口干呕一场,又或者剖出这颗心来。
他会疼,却不知为何会疼,他试图在记忆深处搜寻一个叫许伯容的人,可他的记忆不允许,不赞同,他像个溺水将要死亡的人,飘荡在一个名为许伯容的海市蜃楼之中!
这种痛苦不亚于死亡,他能感受到他所忘记的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
他忘记了他的命!
“我要见许伯容。”
至少他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这许伯容究竟是何许人。
也和见状却觉好笑。
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躲得远远地,而不是没羞没臊的再跑来招惹人嫌弃,你呢?”
越执不解,目光还是定定地放在胸前,那个放了玉佩的地方。
“你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你不是许伯容,我们之间的事情哪里容得你置喙?”
“你……!”
呵!
“是不容什么,我只问你给不给我。”
“不给。”
他完便下定了决心,无论也和再什么,他也不会再回首。
“他要成亲了!”
越执脚下步子一滞,周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
也和见状心下却已经了然,昔日传都是真的,他的孤注一掷没有错,越执乃断袖,即便是忘了又如何,他的心尚在,他的爱便不灭。
至于许伯容,能在手臂上纹上越执的名字足以证明他的心思,至于为何在手臂上刻字,想来他也是怕忘记。
他想着,却见越执仿佛魔怔了似的。
“成亲?与我何干?”
“姜家的二姐,冰雪聪明又不失端庄大方,取她能得到姜家的支持,这你不该想不到。”
“我想你应该弄清楚,我只问你,他娶妻,与我何干?”
越执不是这般凉薄的人。
也和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然而眼珠一转便想好了辞。
“若你还记得姜柳居的话,那便与你有关了。”
姜柳居又是何人?
他着实不记得。
“你当年以清君侧的名号誓要斩除妖物,又伙同贵妃一把火烧了他的昭阳殿,是我父亲伯引以死相拼才救出他。”
也和踩在门槛上的一只脚也迈了出来,他漫步走到越执身边,看着越执的冷漠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越执,他原本该是个好的君王,可你毁了他的一切,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没有抵抗吗?”
越执不知,更不敢知,只在心底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他曾如此卑鄙,倒也难怪他这颗心不住的酸疼,竟是因为羞耻与愧疚吗?
可他为何如此?
“姜柳居手中有一份遗诏,你可知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如何得知?
“姜柳居手握一份遗诏,可要继承大业的人却既不是太子许伯容,更不是八王中的任何一人。”
那是谁?
他的脑子里格外的清醒,他甚至已经决定好了无论也和什么他权当听不见,无论多么合理,他权当是荒谬。
“是你,越执。
也和笑了笑,在越执身边犹如一只吸够了血的蚊子,他在越执身侧不断来回的走,他的话是毒药,不够致命但却诛心。
“你不是个好人,越执,可偏偏你这样的人却是大业的继承者,姜柳居想得到你,安合志想得到你,甚至奇叶,可你是凭什么呢?”
“我不配,可你又算什么?”
越执气势低微,他已然相信了也和的所有辞,他是个罪人。
“许伯容愿意牺牲大业,而你却在已经忘记一切后还要牢牢抓着他的命不放吗?”
也和越越激动,越执却冷眼笑道:“我且问你,你他牺牲大业,可他却要与姜家二姐成亲,你我害死了他,可他如今潇洒快活的很,他的近侍不会莫名其妙跑来我这里,而你,也和,伯引之子,你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
越执嗤笑,随机道。
“我是忘了些事情,可不是丢了脑子,你若是胡言乱语那么待我查明真相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缴了你的舌头!”
俞句的风果真是让人不愉快极了。
越执拢了拢衣服,他现在受不得凉,偏偏好死不死的又飘起了雪来,他看着奇叶这园中梅花开得恰好,又看着自己身上。
仍旧是那一席红色衣裳,在这茫白中火热而刺目。
“姜柳居是何人?”
他想着,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将脚下软软的泥土踩的陷下去。
“姜家嫡长子,姜柳居。”
“十三?”
他抬头,却不是十三的面容,这公子生的秀气,一双剑眉却让这秀气的面容多了几分凌厉。
“我知道。”
这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要转身走可这公子亦拦住他的方向。
倒像是故意的似的。
“拦着我做什么?”
越执恼了,却见着这公子面色酡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粘了酒气。
“没怎,只是寻一人罢了。”
寻人?
“寻谁?”
越执在这奇府住了许久,若是帮的上忙自然是好的。
“我也不知。”
这公子苦笑。
“你也不知?”
越执无奈随即发问:“你是不知他姓名,还是只知他姓名?”
“一概不知。”
这人声音倒是熟悉的很。
越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
“你是十三?”
那公子挑眉不语。
“你帮我挡住了塌下来的房梁啊,我是越执!”
许伯容自然知道。
“我不是十三,我是故渊,池鱼思故渊。”
“故渊?”
越执挠了挠头,怪不得十三本想杀他可却救了他,分明是他越执认错了人。
“你来寻的人是什么样子,你总该知道吧?”
“我了,一概不知。”
他着,摸了摸衣袖,越执看着他,他也看着越执,越执有些不自在,然而许伯容还是撩开衣袖。
“只有这个。”
越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