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成交
柳宏志是个什么人物?
他怎么完全不记得?
越执看了眼奇叶,奇叶又望着也和,也和眼中疑惑一闪而过。
“莫非越将军竟连我师傅也不记得?”
“你师傅是何人?”
越执是当真不记得了。
也和显然对此不太满意。
“那么姜柳居呢,越将军可还记得?”
越执茫然。
奇叶当即呵斥。
“你问这些做什么?”
越执有些奇怪,奇叶原不是如此急脾气的人,这般话莫非当真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再看那也和,唇角竟扬起了笑来,倒像是得了腥的猫,他觉得此人可疑极了,但偏偏奇叶竟也相信他。
奇叶或许有所隐瞒。
他心想。
但那又怎样,他并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越执了个呵欠,随即下起了逐客令,他要休息。
奇叶也和先行退了出去,临走时却意味深长的告诉越执若想知道什么就去找他。
他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对了子冠,十三他们如何了?”
十三?
那不是许伯容的暗卫吗?
奇叶摇头,随即要越执好好休息,他口口声声还有事,然而离开时越执却本能的看了一眼门外人离去的方向。
他要出去,而非去书房,奇叶向来习惯出门向右的。
他合了眼,然而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门却被人开,越执睡的浅,一听到动静就立刻醒来,然而四下无人,他翻身下床,却见案桌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信封。
他拆开,字迹端庄,清丽秀美。
“越执,国姓。”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四字,可却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他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也和,料想这应该是他的,他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还是是不能当着奇叶的面儿?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他翻来覆去的,最终还是爬起来穿好衣服。
他一出门就遇到送饭来的厮。
“今日怎么早了些时辰?”
他问。
“是老爷吩咐的,是吃点饭食垫垫肚子,免得晚上不胜酒力。”
晚上还有是?
算了......
他猜不透奇叶的心思。
“只是怎么提了两个食盒?”
“也公子的。”
越执微愣,随即笑了笑。
“给我把,恰好我也有事找他,顺便帮你送了。”
“这……”
厮似乎有些为难,然而越执并不管他的反应直接接了过去。
“也公子住哪里?”
“梅阁。”
竟不是客房。
越执浑身酸疼,忽而又想起“十三”来,他的伤势大概之会比自己重不会比自己轻。
唉……
冬日俞句干冷的厉害,却鲜少下雪,即便落了雪也是薄薄的一层,大多时候沾到地就化了,可这里的风确是彻骨的寒冷。
“你还是来了。”
也和守在玄关处,他穿的单薄,可越执却只觉得冷。
“你竟虚弱成了这副模样。”
方才躺着时觉得也和高,然而站到他面前才发现也和只是孩子一个。
“年二八。”
也和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越执看着眼熟,却始终想不起那是个什么物件。
“越执,我本以为我们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可没想到我们却都成了太子的背叛者。”
太子?
许伯容?
“我不明白你的话。”
也和嗤笑。
“那当然不明白,你是承业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明白,如今做了越执更改不明白了。”
那温润的外壳逐渐剥离,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孔,这才是也和。
越执对他好感顿失。
“信是你写的。”
这是肯定句,也和并不否认这一点。
“叫我来做什么?”
“不怎么,我了我要你的军队。”
“我没那么多本事。”
“越执。”
也和不耐的看着他。
“你就是个骗子。”
“你我是个骗子,可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也和愣了愣,仿佛恼羞成怒一般。
“越执,你真是无情无义,若不是你柳宏志也不该死,太子更不好主动放弃大权,如今你得了痛快,可姜家却因你的死主动放弃太子,而你呢,逍遥快活,自得其乐,你这人真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
越执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姜家柳家的,与他何干。
可也和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谎,这倒是奇了怪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问,视线定格在也和手上的玉佩中。
也和发觉他在看自己的玉,却宝贝似的放入怀中,他对这玉倒是上心的很。
“当然,你欠太子的,难道不该还清楚?”
越执笑了,这个也和到底是天真还是没长脑子?
他道。
“且不我与这所谓太子有什么干系,你方才不是背叛了他么,怎么现在既要当婊‖‖子还想给自己树个牌坊?”
也和看着他,眼里复杂,忽然就疯了似的冲上来。
“我背叛他是真,可我的心从未背叛过他,可你呢,他的心在你身上,你却将他这个人伤的狠极了!”
“你的心?你的心值几个铜板?”
越执也学着他的模样。
“你要当真那么忠贞,就把心挖出来给他看,在我这里撒什么野?”
越执推开也和,对方年龄,可身体却已经是成人的模样,他不否认也和的聪明,可道他这里撒野只会显得他这个人幼稚不堪。
“站住。”
越执要走,却被也和叫住。
“你还要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越执停下脚步,身世,他还需要什么身世,农家的孩子,饥荒时险些成了邻家口中餐……
记忆太过久远他已经记得不太真切,可恐惧却始终扎根在心底的。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准确的你们都不记得,可是你难道甘心忘记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越执摇头,随即又笑了笑。
“记不记得又如何,记得我也回不去,不记得我也不是活不下去。”
他这态度倒是让也和感到不知所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对着越执大吼着。
“太子手臂上刻着你们名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是用刀刻上去的,即便你再薄情,难道都不好奇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