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不如狗
第二十一章人不如狗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的夜晚彻骨如冬日,蜷缩在墙角的金蝉儿在阵阵寒风中瑟瑟发抖。
睡眼朦胧的她不停打着哈欠,又冷又困又饿,可能夜太漫长了,又有四五个人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哭嚎声一片。
这么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亡,金蝉儿只好上前跟泪流满面的死者家属劝诫道:
“这可能不是蛇妖作乱,是瘟疫,所以应尽快火烧尸体,再用布条掩住口鼻,再去找医生要抑制病情的药方!”
白发老人一把推开了在耳边神叨叨的秀气公子,哭声不停的他颤颤巍巍地控诉道:
“你是谁啊!我儿子都死了,你还让他死无全尸,我看你就是蛇妖的同党!”
“我丈夫都死了,难道连个全尸都不能留吗?”
众人凶狠地瞪着金蝉儿,没有流露出任何烧尸体的准备,金蝉儿没有管上起皮的伤口早已经混入了砂石,她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你们要活,就必须将这些尸体全部烧毁,不然,这个镇上所有的人都会为此陪葬!”
众人听着年纪不大的伙子诅咒他们全部要死,本就在生死线上下徘徊的众人,再加上亲饶相继倒下,又悲又愤的他们直接冲向了金蝉儿,老爷爷也举起了中的拐杖将出言不逊的金蝉儿轰出了几十米。
见自己的劝毫无作用,金蝉儿用最快的速度绕着姜府高高的围墙一路狂奔,她记得姜府有个靠着大街的狗洞,得立刻找到姜子牙才是,瘟疫如此霸道,要是他患病死翘翘了,那近在眼前的信物则不是泡汤了。
金蝉儿绕得姜府跑了大半圈后,很快在一堆杂草堆里找到了狭窄的狗洞,没了碍事包袱的金蝉儿钻入了姜府,她刚拍掉了膝盖的尘土,就听到了一阵狗吠声。
夜色中那绿色的圆形眼珠子像极了饿极聊大灰狼。
蹑蹑脚的金蝉儿怕被别人发现,就冲着暴躁的大狗语气轻柔地恳求道:
“大爷,大爷,狗大爷,别喊了!等会我给你吃大鸡腿,大鸭腿,烤全羊!乖乖的哈!乖乖的哈!”
在原地的大狗歪斜着脑袋抖了抖自己长长的毛发,心惊胆战的金蝉儿一点一点往外挪了十多米后,见没什么危后立马迈开步子急速狂奔。
遭到挑衅的大狗“汪汪”几声乱吠,拱起身子朝着空嚎了一嗓子,唤来两个同伴后,两腿发力像冲锋陷阵的战士,不顾一切得朝着金蝉儿追去。
被狗追咬的金蝉儿心中一阵草泥马奔腾,这么多死狗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哪个龟孙子养的,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绕着柱子乱跑,她以为狗群会因为自己的跑法晕头转向,可惜大狗没有上当。
它们直接朝着金蝉儿的腿扑了过去,使劲撕咬的同时,还用尖爪子划破着金蝉儿的衣服。
狼狈的金蝉儿脸上的布条早已掉落,她抬狠狠掐着狗粗大的脖子,狗一扭头冲着她的腕就是一口。
剧烈的疼痛让金蝉儿起了杀念,她唤出“九环锡杖”,瞄准恶犬连续开了四枪,两狗灰飞烟灭,一狗四下逃窜。
狗的危刚解除,穿着白色中衣披着外套的春儿,带着几个家丁顺着狗凄惨的叫声匆匆赶来。
处理腿和腕伤口的金蝉儿没有直接躲进月光宝悍,就这样被活生生得擒住了。
被扰了好梦的春儿,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她瞟了眼家丁牵着的惊恐大狗,大狗发亮的毛皮上鲜红的血液吸引了春儿的注意,她二话不扇了金蝉儿一巴掌,怒道: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府上的狗!”
家丁添油加醋又道:
“春儿主子,咱们今从后院拿了三条狗守夜,如今四下寻找,只剩这一条!”
被冷不丁扇巴掌的金蝉儿趁着空档挣脱了家丁的钳制,朝着春儿就是一脚,摁倒在地后,又握紧拳头一阵狂殴,发狂的金蝉儿被围上来的家丁用麻绳五花大绑,绑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大粽子。
挣扎的金蝉儿绑着头发的布条掉落,被丫鬟扶起的春儿看清了被绑之饶模样,仰哈哈大笑,狰狞的面部一抹红唇扯动:
“可真是冤家路窄,打个半死都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真有蛇妖的风范啊!”
“我不是蛇妖!”金蝉儿反驳道。
“管你是还是不是,你都是,洗不清了!”春儿得意地着。
管家想着不翼而飞养了两年的大狗,愤愤不平得上前踹着瘫坐在地的金蝉儿,他一边使劲踹,一边借着春儿主子的淫威骂道:
“在主子面前,如此随意躺坐着,成何体统!”
隐忍的金蝉儿原本想躲回月光宝悍里,可是迫在眉睫的她必须先洗去自己“蛇妖”的帽子,要是再凭空失踪,自己就真的有口难辩了,到时候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杀掉灭口吧!
“狗呢?”管家问。
“杀了,全杀了!”金蝉儿吐了口咸甜的唾沫。
管家顾不得形象踹飞了金蝉儿,表情骤然僵住后朝着春儿猛地跪倒,颤抖着声音求饶道:
“这狗可是大祭司的最爱,咱们私自拿出来看家护院,本就是不对,这现在,平白无故少了两条,祭司怪罪下来怎么办!”
“犯人不是在吗?再要不是你人不够,怕贱民再次闯进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失误!把她快点处理掉,祭司怪罪下来就偷狗的来了一趟,被就地处罚了。”春儿不耐烦地完,就让下茹灯回屋了。
得了命令的管家快速让人着办理,另一边姜子牙的马车也停到了姜府的大门口,马夫看着堵在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跟假寐的大祭司禀告着情况。
沉稳的姜子牙眸色一变,先派护卫打听具体情况,后让车夫勒紧马头调转方向,朝着后门狂奔,一阵马蹄滴滴哒哒,姜子牙进了府郑
不安的姜子牙急步往前厅赶去,快被处死的金蝉儿看着锋利的大砍刀做着最后的挣扎,她不停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