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一枝花(十四)
作者有话要:
重复的后半部分我给换好啦
憨批我在这里向买了这章的天使道歉otz
因为pp太抽所以这几天在上用p更新p上不能直接看到字数我复制粘贴完之后也没点“字数统计”,直接发表了,直接发表之后也没瞅一眼,快睡觉了才来看看
艾玛,可愁死我了
今天的还是照常更新,大家见谅土下座
#这么慢的原因是因为我发现的晚,还莫得存稿,码完之后发现5章竟然在审我他妈的还改不了,今天醒了才能改
#抱歉了
感谢在2020-02-222:2:32020-02-22:4: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诗酒趁年华30瓶;ne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先将王怜花看热闹的事放置在一旁,晏良把自己从雨化田口中听到的消息捋了捋。
已知:当初上京赶考的刘长旻曾遇见过一位青衣少年,而翰林院中的刘长旻却是身上有着异味的赤日谷之人;
除此之外,程侍郎杀了他的一位妾,妾是从红袖阁中从良的,也许、可能、大概和雨泽姑娘有点关系。
两位死者除了死法一样之外毫无联系,杀死刘长旻的极有可能是那位冒牌货,杀死程侍郎的则是认识那位妾的人、或者是和雨泽姑娘认识。
马车慢悠悠悠悠地行驶,晏良不知道马车要驶往何处,他现在也没心情想这些,只因雨化田在提了苗疆之后又继续起了:“我问了老鸨,程侍郎杀死的妾在从良之前是雨泽的侍女。”
晏良的猜想被验证,这意味着程侍郎之死极有可能和雨泽姑娘有关,保不准就是人家派人去杀的。
但他想不明白,为何刘长旻会死。
晏良靠着车壁,懒洋洋的没个正形,雨化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掀开了帘子,两人一齐往窗外望去——
这马车仍然在红袖阁的那条街上,看样子仍是要去红袖阁。
他们在马车上没有谈很久,如今雨化田似乎完了想的话,终于向晏良清了自己来找他的原因:“你去问雨泽,程侍郎之死和她是否有关系。”
晏良疑惑:“我?”
遇见雨化田之前晏良便打算来红袖阁问程侍郎杀死的那位姑娘的事情,如今雨化田大方地提供了信息,他便想着不必再去了。更何况一开始他便没想过要再见雨泽姑娘,他想见的只有老鸨。
“你去。”
雨化田简洁地回答他。
“雨督主下这么多人,为何非要我去?”晏良不解,“我与雨泽姑娘——”
他忽然顿住,没有出后面那句话来。
雨化田见了他这副神情,若有所思,难不成“晏探花与雨泽姑娘情断义绝”这一传言是真的?
晏良干咳一声,试图将方才那未完的话遮掩过去,道:“让我去总得给我个理由,毕竟我、我和雨泽姑娘如今咳咳。”
“你和她有旧情,若是你去问,她定然会出口。”
旧、旧情?
晏良对着雨化田那张脸,实在是无法将他和王怜花搞的那些事对他出口。
和探花郎有旧情的不是雨泽姑娘,而是那位江湖前辈;花姑娘也不是花姑娘,还是那位江湖前辈
晏良有预感,要是自己将那番话出口,迎接他的将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虽然一个薄情郎去问被辜负的姑娘不太靠谱,但在被暴打一顿和再渣一点,晏良选择了后者。
马车在红袖阁不远处的一个巷子中停下,晏良跳下马车,直直地朝红袖阁而去。
青年把身上的包袱和提的纸包都放在了车厢中的几上,似乎默认雨化田会为他看好这些东西,并且等着他回来。
雨化田安静地等了半个时辰,晏良姗姗来迟,显得十分气馁:“雨泽姑娘不愿,她若是想知道大可以将她押入牢中。”
那句话显然是对雨化田的。
雨化田点了点头,似有似无地打量着晏良面上的神情,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我送你回去。”雨化田不再提这件事,他似乎将雨泽姑娘的事抛之脑后了。
“麻烦了。”
晏良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
马车在李府门口停下时已近傍晚,暮春将过,太阳落得还是很早的。
晏良肩上扛着包袱,里提着纸包,直接跳了下去,站稳后又掀开帘子朝车厢里的雨督主露出笑脸,了一声再见。
雨化田微微颔首,毫不留情地伸将帘子从晏良中拉了下来,丝毫没有回赠一句的想法。
马车离开后晏良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转身去敲门。
在门口得知了晏慎明已经来了京城后,晏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正经起来,去了后院。
他才穿过石门,便听见了李寻乐满是无奈的声音:“花姑娘
晏良心里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难不成王怜花在晏慎明面前还扮着花姑娘?
晏良转了个弯,院中央的景象呈现在他面前。
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晏慎明,对方长得和晏慎独很像,也向他望了过来。
晏良顿了顿,露出了笑容:“明,你来啦。”
兄弟之间虽然在晏慎明处于叛逆期时关系有点紧张,但称呼并不会因为这个改变。晏慎明从到大就被他哥叫做明。
明少年看到他面上的笑脸,僵站了一会儿,最终见到大哥的欣喜敌抵过了心中,快步迎了上去:“大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大嫂等了你好一会呢。”
他叫起大嫂来那叫一个流畅,好像花姑娘真的是晏良他妻子一样。
王怜花和晏慎明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便培养出了深厚的情谊,晏慎明甚至想若这花姑娘真是他的嫂子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李寻乐迫于前辈的压力,苦兮兮地在一旁看着王怜花欺骗可怜,偶尔还会被赶鸭子上架对几句戏。
李寻欢察觉到他大哥的表现不对劲,猜出花姑娘的身份有疑,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他大哥会放任花姑娘在李府长住,而且这花姑娘确实毫无恶意。
他们四人等到天黑才看见了姗姗来迟的晏良,对方原本看见晏慎明后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但听到晏慎明的话后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晏慎明疑惑不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自己口中的大嫂,花姑娘与晏良遥遥相望,眼中含笑。
气氛一时之间很是微妙。
李寻乐后退一步,抬放在李寻欢的肩头,他总觉得接下来的场景会极大的震撼两位少年。
李寻欢疑惑的望了自家大哥一眼,又看向隐隐对峙的两人。
晏良缓了过来,上前将里的纸包递给晏慎明,笑着道:“你喜欢吃的绿豆糕。”
晏慎明接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吃过了吗?”
晏良问他。
“吃了,是大嫂亲下厨,还吃了烤鱼。”晏慎明回答。
“她烤鱼做的不好,明天大哥给你露一。”
晏良对少年话中的大嫂十分有意见,但没有指出来,只是贬低了一番那人的烤鱼艺。
晏慎明眨了眨眼,心道他大哥似乎没怎么烤过鱼啊
“你这话的真过分。”花姑娘叹了口气,“我等了你好久,你明明只是替明买零嘴,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晏良露齿一笑:“我去了红袖阁。”
李寻欢&p;晏慎明:“???”
红袖阁不是青楼吗?
这样大胆地出口真的不要紧吗?
晏良用行动表示这完全不要紧,幽幽道:“我发现,我还是无法接受你。”
渣,这是真的渣。
李寻欢想。
“所以你给我变回去吧。”晏良用一种头疼胃疼浑身上下都疼的表情看着花姑娘,“雨督主今天又来找了我——他误会极深,哪天你和我去找他清楚。”
“你为何不自己去?”
“为了在雨督主想揍人时把你推出去。”晏良呵呵一笑。
两名少年人听得一头雾水,王怜花见他俩实在是懵逼,大发慈悲,相当利落地转身往脸上一抹,复又转过身来——
那是个十分俊秀的青年。
在王怜花去屋里换衣裳的时候,晏良坐在石桌旁为两位少年讲起了他和王怜花搞出的那些事儿。
李寻乐适时补充,李寻欢也因此得知这位花姑娘便是多年前江湖中颇有盛名的千面公子王怜花,而他也是自己父亲的好友。
王怜花只与幼时的李寻乐见过几面,李寻欢出生后他便没怎么去过李园了。
不愧是王前辈,易容术如此精湛。
王怜花是大多江湖少年的憧憬对象,李寻欢亦是其中之一,得知真相后又是佩服又是敬仰。
晏慎明的心情比之李寻欢更为复杂。一是大嫂没了,二是他竟然对着一个男人喊了一下午的大嫂,三是这个男人扮起女人来竟然毫无破绽,四是京城中传的都是些假的
明少年想了很长时间,最终看到换上男装且身量拔高的“花姑娘”,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江湖人的癖好都这么特别的么?
天色已晚,晏慎明为了等晏良才等到这个时辰,如今见了晏良,困意顿生,便回去睡觉了。
李寻乐和李寻欢也回去休息了,临走前李寻乐向晏良问了雨督主的事,晏良笑着雨督主找到了线索,只是需他协助,总体来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王怜花看着晏良忽悠走李寻乐,跟着他一块去了后厨。
晏良没吃晚饭,去厨房开灶,他蹲在地上捣鼓土灶的时候,王怜花靠在一旁的门框上懒洋洋地看他生火。
“你去找雨泽了?”
灶火映在晏良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闪着火苗,王怜花只听见晏良幽幽道:“去了。”
他听出晏良有话未完,便耐心等着对方继续下去——
“你是不是有些事没告诉我?”
晏良不知何时转头看向他,语气幽幽,火光映在他脸颊上了,为他增添了一丝诡谲。
空气中只余灶中的噼啪声,以及外面的虫鸣。
王怜花注视着晏良的双眼,粲然一笑:“还挺多的,你想知道哪个?”
晏良:
竟然还不止一个???
晏良深刻认识到王怜花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佬级别的人物。
他还在外面偷听晃悠的时候人家轻轻松松地就知道了他苦苦追查的消息厉害厉害。
晏良蹲得有些腿麻,看火烧得差不多后站起身开始炒菜,没有接着王怜花的花继续去问。
王怜花挑了挑眉,有些好奇晏良此刻的想法,而后转念一想,晏良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若是追着话便是输了,当即气定神闲地继续靠着门框看晏良炒菜。
灶房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王怜花这是第一次见到晏良下厨,对他从何处学了这厨艺而有些在意也许与他学了烤鱼方法一事有关。
晏良随炒了两碗菜,用剩下的饭拌了拌,捞了个矮凳捧着饭碗持着筷子坐了下来。
他总是做出与他那身气质相反的举动,分明有着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却干着比谁都接地气的举动。
王怜花耐心地等着,看着晏良似笑非笑,待看到晏良那接地气的举动后眉心一跳,无语至极。
晏良贴心地问了一句:“要吃吗?”
王怜花:“不吃。”
晏良便带着“那你就看着我吃吧”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解决了。
期间王怜花就站在那里看晏良,看着看着他便觉得自己果然是闲出病来了。
“没想到你有看人吃饭的癖好。”晏良擦了嘴,洗了碗,诚恳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作为被看着的那个人,我想你还是别看了,太渗人了。”
“你吃都吃了,这又有何用。”
王怜花心道就以你那吃饭速度看了也和没看无差别。
和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晏良终于问出了王怜花略期待的问题。
晏良:“苗疆赤日谷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王怜花点头承认,了然道:“是。雨化田告诉你的?”
晏良深呼吸,以此来平复复杂的心情:“程侍郎府中的妾曾是雨泽姑娘的侍女,你也早就知道了?”
王怜花点头:“没错。”
晏良再一次深呼吸:“那你可知道那位赤日谷的弟子在何处?”
“这个我不知道,他满京城的乱跑我只知道他总是会去见雨泽。”王怜花这下否认了。
晏良呵呵一声,他也知道那人会去见雨泽姑娘,现在、此时此刻就在雨泽姑娘的房间之中和雨泽姑娘谈心,顺便还了他的一些坏话。
之前雨化田叫晏良去红袖阁里询问雨泽姑娘,老鸨见了他便大叫,晏良不得不顶着所有人的微妙视线英勇的再一次走进雨泽姑娘的房间之中。
晏良告诉雨化田的话并没有作假,雨泽姑娘初见他时眼睛微亮,看到晏良是一人来时一双星眸又暗淡下来,随后面对他的询问只是沉默以对,在他离开之前才出那样一句话来。
“若是实在想知道,不若将我押入牢中。”雨泽姑娘笑着道。“既然是让晏探花来,想必不是什么要紧事。”
晏良无法,只得回去禀报。
当然,去雨泽姑娘房中也不是白去的,晏良充分利用了黑科技,把监视器放在了雨泽姑娘的房中。
如今晏良急着去看和雨泽姑娘认识的人长什么样,问出了疑问又因王怜花的反应而心痛——主要是他为这么个损友而忽悠了一位比他高品级的官——当即便义正言辞地表示他因王怜花的行为而心梗,要立马去休息,同时让王怜花明天早起对他一下雨泽姑娘的故事。
王怜花对他那个理由嗤之以鼻,但天色确实不早了,他应下晏良的要求,又嘲了晏良几句,和他分头钻进了房间。
时间回到晏良开始吃饭的那刻,白邈又换了个易容去见雨泽姑娘。他对自己的易容很有信心,即使是千面公子想必也看不破他的易容。
雨泽姑娘见了他便是一声叹息,道:“你为何又来了?”
白邈看出她不大高兴,想起下午看到的晏探花,微微皱起了眉。
“他对你了些什么?”
雨泽姑娘苦笑不语,她不愿将王怜花和晏良演的戏暴露给白邈,在白邈提起这些事时一直是无言。谁料对方以为沉默便是默认,似乎因这京城中愈发古怪的谣言而对晏良和那位花姑娘心生不满。
与晏探花有着情缘的分明都是王怜花假扮的人,和她毫无关系如今这样子即使是雨泽也未曾料到。
“我本以为他是个好人但既然选择了与你一刀两断,为何又来找你?”
白邈喃喃自语,神色中充满了对晏良这个不在场的人物的恶意与失望。
雨泽幼时颠沛流离,曾流落苗疆,被赤日谷谷主捡回去当养蛊的药人。药人需要培养很长时间,雨泽每日痛苦地忍耐着,直到她碰见了白邈。
白邈是赤日谷的少谷主,日日夜夜看着雨泽备受折磨,心生不忍,将她放走。那之后雨泽伤痕累累地奔逃,被王怜花捡了回去。
这次白邈外出来京,扮作刘长旻时在红袖阁里见到了雨泽,一眼便认出他来。那之后便总是来红袖阁,“刘长旻”死了之后也用不同的脸来看她。
雨泽感激他,可看见他便想到那些如同地狱的日子,两人关系不上十分亲近,但也能算得上是朋友。那日雨泽拜托他去查从良之后未曾写信回来的侍女的下落,白邈查得真相,这才怒而杀了程侍郎。
雨泽望着白邈,对方今日又换了一张脸,看起来年轻而又朝气蓬勃。
雨泽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轻声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刘长旻?”
晏良曾问她“那人为何要杀刘长旻”,雨泽闭口不言,她也不甚明了为何白邈会杀了刘长旻。
如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白邈的神情扭曲了一下,眼中透露出悲凉:“不是我杀的他。”
雨泽心中一惊,用黑科技听墙角的晏良也是心中一惊。
“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
白邈显然有很长的话要,但楼下响起的动静打断了他的追忆。
在众多惊叫之中,白邈听见了直直地朝此处而来的脚步声、以及犬吠声。
白邈猛地变了脸色,甚至来不及看雨泽一眼便冲到窗边,向下一望却望见了底下防守的黑色人群。
他低声咒骂一句,望了眼雨泽,扬将雨泽打昏,又从她的梳妆台上扒拉了些金饰银饰,冲到窗边翻身上了房顶。不知是谁一箭射中了他的右腿,白邈闷哼一声,反洒出毒烟,几个起跃便消失在屋顶之上。
雨化田此刻就站在红袖阁的楼外,望着那的人影,拧起了眉。
与此同时,被狗遛着的西厂公务员撞进雨泽姑娘的房间,只看到了一地狼藉,以及昏迷在地上的雨泽姑娘。
晏良往雨泽姑娘房里放监视器的同时也没忘了友情赠送一个给雨督主,西厂里的动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雨化田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些,直接在今天晚上带着狗去捉人,谁料还是被跑了。
晏良佩服雨化田的智,只是他来的不太是时候——再差那么一点点,白邈便能出刘长旻死亡的真相了。
好在雨泽姑娘房里的监视器跟着白邈跑了,晏良看白邈跃过数个房顶,钻进了一家客栈的窗户。
监视器将那附近的场景拍得清清楚楚,晏良认出那正是他下午经过时好受到恶意视线的地方。
果然是他。
晏良记下那个地方,又转眼去看雨化田那边。
雨化田踏着一地狼藉在雨泽姑娘的房中赚了一圈,视线在乱糟糟的梳妆台上停留许久,又将视线移向仍然昏迷不醒的雨泽姑娘。
老鸨在门口胆战心惊地望着房中的景象,当雨化田将视线移向雨泽时她的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只因雨化田的表情像极了下一刻就会拔剑。她差点就冲上去抱着雨化田的大腿喊“官爷您看看你和我家雨泽都姓雨大发慈悲高台贵饶她家姑娘一命”了。
雨化田没有拔剑,他只是冷冰冰道:“将她带回去。”
老鸨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大、大人,雨泽她是被牵连的啊,我也不知道那个财大气粗的客人会是案犯,这事和雨泽没关系啊!”
雨化田冷酷无情:“我是督主还是你是督主,带回去!”
晏良感叹:瞅瞅这霸气侧漏的样子,不愧是大官。
白邈打晕雨泽显然是想让她和自己脱离关系,减轻雨泽的嫌疑,但他不知道雨化田早就怀疑雨泽,雨泽也没来得及晏良今日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之举罢了。
晏良大致能猜到雨化田的想法,无非是引蛇出洞引君入瓮,但白邈也不一定会如他所愿。
晏良闭了闭眼,将事情又捋了一遍,顿时放下心来。
将两个监视器与他的联系暂时切断,晏良闭上了眼,沉入梦乡。
他睡得很熟,只是有人却是彻夜未眠,被肩上的疼痛折磨的够呛。
白邈本以为自己以身饲蛊多年早已习惯了疼痛的侵蚀,可西厂射的箭上不知涂了什么,令他疼痛难忍,只能咬牙低呼。
箭头上有倒钩,若是强行拔出只会加重伤势,但若是不拔出后患无穷。白邈向来是一个能对自己狠下心的人,当即便咬着毛巾用匕首将箭头连同肉一块剜了出来。
白邈总是随身带着药物,待一切弄好后他已是大汗淋漓,天边已亮起晨光。
将房中会引来误会的东西都藏好,白邈这才有余心思考雨泽的安危,他心想此次出谷,遇见的净是些不顺心之事,简直比在谷中还要不顺心。
这念头一冒出来,白邈便摇头否认了。
这外面再怎么麻烦,也比在谷中时好上一百倍。
他又困又累,不知不觉竟然闭上了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