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别跟着我, 别扯我啊。”秦昱跟在林潇潇身后,捧着一束串串儿跟着。
“你收下不就得了,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大半夜的,我还不如到床上去左拥右抱。”
“呵呵, 早晚一头老卤猪。”
“...林怼怼左一句‘卤猪’右一句‘卤猪’到底什么梗啊?”秦昱纳闷啊, 为什么每次都跟‘卤猪’扯上关系?
“猪专用梗。”
“...”秦昱。
“行了, 你的串串儿花我收下了,你赶紧回去吧, 接我的车到了。”再晚她都不能回疗养院看爸爸,明天下午还要回组里。
林潇潇无奈的接下了这捧串串儿花, 一股子油腥味闻着反胃, 她皱了皱眉,勉强抱着。
好在是凌, 不然明天她又得上头条了,头条不是她林潇潇而是这捧‘串串儿花’她好巧不巧沾了个光。
“怎么样,对于我这份临别礼物, 是不是终身难忘?”
“我非但终身不忘,我还要对串串提一首诀别诗。”
“......”
秦昱走路没个正形, 面对着林潇潇一步一步倒退着走,双手插兜, 酷酷拽拽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捧着一束不知什么玩意儿, 就这么和站在地面车位旁的贺犹迟擦肩而过。
贺大boss就这么的被直接无视了——
褚南看着林潇潇就这么无视了自家老板,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贺犹迟脸色都青了,眼眸掺着红色血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只手扶着车位,一只抄兜的手紧曲,一头细汗。
褚南扯了下嘴角,紧着心脏开口:“那个,贺总,天太黑了,我们站的这个位置不在路灯下,兴许林姐没注意看?”
贺犹迟没作声,他冲林潇潇的放下看了眼,她上了辆出租车,他眸子微沉举步上前,几步并作一步的追上去。
只是手还没贴到出租车的车尾,眼前一黑,人倒在地上了。
动作不轻。
坐在后排的林潇潇回头看了眼,没看见什么,她出声:“路,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
“嘿,多半是喝多的醉鬼。”这边挨着几家都是会所,在这里见到有人倒街上,就算睡一晚上,或者被人捡回去了被怎么样了,都很正常。
“我们见怪不怪,不用理他们,你以后要是单独碰见这种情况,能避开就避开,女孩子一个人更不安全。”
“好。人有碰到吗?”林潇潇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
“没有没有,还没靠近我的车,行车记录仪没显示。”
“那就好,不然,指不定还能搞个碰瓷出来。”
“是的,这种人就该被扔大街上,喝成这样不但对自己不负责,对家人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路瞧不起的哼了声。
“对这种人要出个什么事情,活该。”林潇潇非常赞同这种法,看了眼电量百分之五的手机,“路路,我手机没电了,晚点再转你车费。”
路:“林姐,你这样就见外了哈。”
*
西山别墅。
一大屋子人兵荒马乱的,贺犹迟病了,高烧持续不下。
傅亦衡他们几个都来了。
褚南把这几天大概的经过讲了一遍。
傅亦衡揪出关键:“所以咱贺总是因为作作和另一个男艺人炒了cp,然后被气成这样的?”
褚南捂拳浅咳了声。
医生和护士从主卧出来,程穆起身问道:“钱医生,人怎么样了?”
钱医生取下口罩,“没什么大碍,了两针退烧药,等烧退下就好了,现在处于昏迷,人醒了就没事了。不过,贺总血液检测结果里面出了酒精含量的成分高以外,还有抑制精神状态的药物成分,最好还是去相关做一个详细检查。”
听了医生的话,他们几个目光相互交流片刻。
酒精含量是今晚他应酬在身体状况欠缺下还喝了不少酒,这点褚南心里不是很好受,是他疏忽了。
陆杭送医生出门。
一向少言的苏显衍皱了皱眉:“所以这个药他是什么时候自己又备上的?”
傅亦衡叹了口气,“谁知道呢。都两年没用吃的药了,这怎么又备上了。”
其他几位没接话。
陆杭挽着一双胳膊靠在门边,“我现在就怕咱贺总烧退了人没事了,他又在不愿意接受那方面的任何治疗,到时候控制不好又像两年前那种情况。”
贺犹迟不喜欢别人给他请心理疏导,也不喜欢去医院,这几年一直控制得很好。
尤其是林潇潇在身边来了,几乎没再犯过,状态越来越好,除了那个特殊的日子以及下雨天他会通宵睡不着,基本林潇潇也能给他调整好状态,这怎么又这样了?
陆杭这么一,都陷入了沉默。
傅亦衡:“还等什么啊,当然是找作作啊,这事必须她来才行,俗话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电话呢,电话先上。”
褚南:“了,电话关机。林姐人肯定在北城的。”今晚自家老板就因为林姐的事情急火攻心了。
傅亦衡急切切的,“那你们谁知道作作现在的住址啊?赶紧让她过来一趟,救命药啊!”
褚南摇头:“不知道。林姐在栅兰筑的那栋私人别墅,只是包包、车以及其他奢侈品住进去了,林姐人没回过那边。”
“......”
傅亦衡:“那现在怎么办?人也找不到!”
陆杭:“要不让莫挽过来一趟先?最近她正好在国内,总之把情况给稳住。”
苏显衍赞同:“我觉得可行,莫挽和我们都认识,贺犹迟不至于排斥。”
严婶匆匆忙忙的进来,拿着一张褶皱的纸条,“我这里有个座机号码,是之前清扫林姐房间的时候在床脚找到的,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程穆接过严婶手上的纸条,立即输入上面的号码。
铃声响起是一家疗养院,一会儿电话接通,那边的工作人员口风相当紧,没提一个关于林潇潇在那边的字。
程穆猜测:“林潇潇应该在那边,不过怎么会在疗养院呢?”
傅亦衡:“先别管是什么疗养院还是精神病院,能找到人就是最好的。”
“...”
程穆道:“两手准备,我去接莫挽过来,傅亦衡你去疗养院碰碰运气。”
就在这时,主卧大门忽然开,原本应该还在昏迷中的贺犹迟脚步沉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深沉的双眼猩红,嗓音低哑:“不许找她,谁都不许去。”
之后看向褚南,“褚助理,把昨晚和郑总的那份计划书以及影视基地建设方案拿我书房来。”
“...”褚南。
贺犹迟的烦躁症和很多人不一样还有种抑郁的成分在里面,每回人烦躁起来他会陷入不停工作当中,几天几夜不休息都不知疲惫。
贺犹迟现在状态很不对劲,所有人都紧绷着。
苏显衍走上前开口道:“犹迟,你现在高烧不下,先进去休息,身体重要,其他事情等你身体好点了再处理也不晚。”
贺犹迟淡淡的开口:“我没事。”
话音落下贺犹迟高大身躯沉稳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苏显衍斜了傅亦衡一眼,他秒懂,摸了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下楼了。
*
西街的一所高级疗养院。
林潇潇和一位年长的医生并肩从单独院子中出来。
“林老先生这段时间的状态非常不错,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几年麻烦梁主任了。”
“林姐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姐就不用送了,时间太晚了,你别跟我这个值夜班的人耗。”
两人正聊着,梁主任白大褂口袋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她冲林潇潇比了比电话,到一旁接听。
接完电话梁主任折回几步,道:“林姐,门卫,院门外有位傅先生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你务必出去一趟。”
林潇潇有点吃,姓傅的?
傅亦衡?
他大半夜找她做什么?怎么还找到这里来?
这所疗养院保密相当好,环境也好,两年她在这里面买了一所单独的院,这两年只要贺犹迟不在北城,她拍完戏都会回这里住,没人知道这件事。
傅亦衡怎么会找来?
林潇潇带着千千万万的疑问去了院门口。
院门口傅亦衡斜身倚在跑车身上,正焦急等待着,连续滑动这手机好一阵,终于看到了林潇潇从里面出来。
傅亦衡就跟看到了等了几世纪的救星一般,几步并作一步的直接上去拉住林潇潇的手腕。
兴奋的不止一点:“作作啊,祖宗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赶紧跟我走!”
“???”
“再晚一点你就见不到你家贺总了!”
“???”
“贺犹迟他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前两天还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
这还能出事?
傅亦衡想被你气出病来了。
但又怕出来,林潇潇不高兴了,见死不救了,那他恐怕要提着项尚人头去见家里那伙子人了。
“一句两句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不过,只要你这味药到位,保证药到病除,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傅亦衡完就把她往跑车里一塞。
“...”林潇潇。
傅亦衡那驾车的速度,林潇潇感觉她能当场身亡。
林潇潇从跑上下来还晕乎乎的,就傅亦衡带了进来,鞋什么都没换。
林潇潇进客厅,才发现客厅中一大伙子人,严婶都没睡,就连褚助理也在。
林潇潇心跟什么似的抽了下。
一脸愁闷的严婶在看到林潇潇立即迎了上来,“林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赶紧去看看贺先生吧。”
“???”林潇潇。
程穆:“林姐,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这次拜托你了。”
林潇潇有点儿纳闷,心跟着紧,“贺总他到底怎么了?”
程穆:“没什么,你上去就好了。”
“......”林潇潇。
褚南:“林姐,贺总在书房。”
严婶从厨房的保温箱粥一碗粥和一碟青菜,放入托盘递给林潇潇:“先生一直没吃东西,人高烧没退就去书房工作了,我们怎么劝都没用,林姐你劝先生吃点东西吧。”
林潇潇端着托盘上楼后。
楼下的人瞬间缓了口气。
尤其傅亦衡面色轻松的翘着二郎腿,一手点着根烟,一手排开在沙发背上,眉峰挑了挑:“作作已经到达,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要是待会儿楼上传来什么大动作,我们在这儿听着也不合适啊,哥几接下来的时间有什么安排?”
“回家睡觉。”程穆。
傅亦衡啧一声:“睡觉有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开展点活动?”
“咱贺总这里高级的棋牌室我好久没光顾了手痒。”傅亦衡搓了搓手,两年了,自从林潇潇经常会来这边住,贺犹迟就禁止了他们在这栋别墅的一切活动。
陆杭:“还想在公司大楼的喷泉游泳?”
“...”提起这茬,傅亦衡真的是弄死这三人的心都有了。
苏显衍掸了掸烟灰,起身斜了傅亦衡一眼,“游泳有什么意思,谁输谁明天早上穿着大裤衩围着别墅区跑一圈。”
傅亦衡‘呵’一声,“谁怕谁,到时候输赢还不一定是谁呢。”
傅亦衡一手勾上苏显衍的肩,“话苏总,神神秘秘的最近,有女人了?上次聚会上,据你早早消失了,所谓何事啊?”
苏显衍瞥了他眼,懒得搭理。
傅亦衡余光斜了眼正准备离开的褚南:“褚助理别急着走啊,一起啊。”
褚南干笑:“我就不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几位大佬玩好,我先回了。”这赌注他可不敢玩。
傅亦衡没强求,这是他们几人的战争,不连累无辜。
傅亦衡笑呵呵的回头对严婶道:“严婶,今天的早餐麻烦您了。”
“诶,好咧。你们喜欢吃什么都报上数来,我早上做。”林姐回来了,先生肯定病马上就会好的,她心底开心,原本就想着多做点好吃的。
其他人都很随意,蹭饭常客傅亦衡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
楼上,端托盘的林潇潇腾出一只手敲书房的门。
书房里面传出贺犹迟低哑冷沉的嗓音:“严婶,我不饿,身体也什么问题,你早点休息。”
林潇潇就知道不能指望贺犹迟开门,好在她有备用钥匙,以前她经常趁贺犹迟不在书房取备用钥匙,拿他收藏的金贵宣纸去涂鸦、糟蹋。
贺犹迟知道后,从暴跳如雷到波澜不惊,再到后来的没所谓,随便用。
林潇潇拿着钥匙两三下拧开了书房门。
书房内不算暗,但也不明亮。
只有发着微光的灯带在工作。
贺犹迟好一阵才从一众文件抬头,在看清来人是林潇潇时,他冷沉的气息微弱的起伏着。
他眉心微蹙,嗓音冰凉,“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来,梦游呗。”林潇潇把托盘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冲贺犹迟的书桌走去,停在书桌前一双手托着两腮,猫儿似灵动的眼眸瞧着书桌后的贺犹迟看。
“贺总,大半夜不休息忙什么呢。”
贺犹迟冷哼道:“哼,再忙哪及得上林大明星忙啊,不是忙着跟鲜肉炒cp,就是忙着应付男朋友。”
“...”
林潇潇细细观察着贺犹迟,他的脸色很不对劲,虽平日里也是这副冷漠状态,但今晚有点儿惨白没有血色。
很不对劲,林潇潇伸手去探贺犹迟的额头。
被贺犹迟拒绝,不让她碰。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深色睡袍随意而懒散的系着,身前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肌肤,一向有型的发型此时塌了下来,少许刘海搭在额头上,恰好遮住了他深邃的眼,分散了眼底的锋利,眼神显然有些空无,却魅惑十足。
他嗓音微沉的开口:
“不想我纠缠,就别来招惹我。”
“呵,你怎么可能来招惹我,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是傅亦衡没事找事去扰你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贺犹迟自自答一串儿,之后低头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件。
时隔一会,再抬头,书房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林潇潇真的走了。
仿佛刚才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要不是茶几上那个没带走的托盘,他真的以为只是幻觉。
文件被他砸在书桌上,头靠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骨。
一会,他随后拉开右手边的抽屉,没有压制烦躁的药物。
书房好久都没备这种药了。
贺犹迟单手掌心贴着眉骨,缓和了一瞬,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严婶之前睡了一觉,现在压根没有睡意,索性不睡了,早早地在厨房张罗着楼上以麻将定胜负的那几位的早餐,途径客厅取一点儿晾在窗台的食材,就见贺犹迟从楼梯上下来,步伐虚浮和沉重。
严婶惊讶的开口:“诶,先生,您怎么下来了?赶紧去床上躺着啊!”
贺犹迟没应声,虚飘飘的眸子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再晃悠了一圈,没看到林潇潇半点儿影子。
贺犹迟低头扶额,长指揉了又揉。
严婶担心的要命:“先生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个电话叫钱医生过来一趟?”
贺犹迟眉宇紧蹙,没答话。
不时,厨房里传来一道清甜糯软的声音,“严婶,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样算不算煮好了,可不可呀?”
贺犹迟听到是林潇潇的声音,微凉的眼底乍现一道耀眼的流光,立即道:“没有不舒服,楼下凉快。”
“...”严婶纳闷了,凉快个什么,楼上房间空调不更凉快?
严婶到厨房和林潇潇念叨,“先生在楼下来了,什么楼下凉快,估计是高烧持续没降,人难受。”
“哎,我在先生这里工作五年有余了,第一次见先生发高烧难退,以前啊连个喷嚏都没过。都身子骨好的人,就是要么不生病,一生病就不得了。”
林潇潇扭头目光往外看去,贺犹迟此时坐在客厅背对着她的,看不见,但她也知道一定不好受。
真是搞不懂这个别扭男人,生病了难受就看医生啊,这么耗着人就能好?
她不由自主的浅叹一声。
严婶拿勺子搅拌了一下姜汤,盛了一勺子尝了一口,“可以了,先生不爱太甜,再加点姜片在里面。”
“好。”林潇潇从罐子里取出了两片姜。
等了几分钟,林潇潇严婶土方姜汤端到贺犹迟面前的茶几上放着,还太烫,凉一下。
贺犹迟坐在沙发处,独占一条沙发的瞥林潇潇,“你怎么还没走?”
林潇潇鼓了鼓腮,委屈道:“你喝完我就走,大半夜过来,都熬到快天亮了,还不领情呀。”
“贺总,你可真难伺候。”
“我一个靠颜吃饭的艺人,现在都熬成黑圆圈了,我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贺总你是不是诚心砸我的饭碗啊?”
贺犹迟一只手撑着头部,凝视对面喋喋不休的林潇潇,似抱怨似撒娇,眼圈儿下确实有一圈很容易看见的乌青。
久违的舒服袭上心头,他唇角微不可见看的扬了扬。
林潇潇抱怨了半天蒋贺犹迟没点反应,心里有点儿失落,是不是现在这招对他不管用了已经?
正当她十分泄气。
贺犹迟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林潇潇眸子斜着他。
林潇潇也不指望贺犹迟会告诉她,他要干什么。她似有疲惫的一双眼埋怨地瞪了他下,慢腾腾的向他走去。
贺犹迟长臂勾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带入了怀中,坐在他腿上。
林潇潇倒吸了口气,碍于在厨房的严婶她尽量压下声音,一波紧张还没平下来。
贺犹迟忽然撩起她的衣袖。
林潇潇:“你干嘛?”
在确定林潇潇之前的擦伤无碍了,只是还有留着微浅的伤印,贺犹迟才慢悠悠把她的袖子放下来。
贺犹迟睐林潇潇一眼,“大惊怪的,还能在这儿吃了你不成?”
“...”
“还不喂我?”
“...”
“怎么?不愿意?”
“上次不知道是谁拍戏淋了大雨感冒了在床上爬也爬不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顾呢。”
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林潇潇没想到贺犹迟还记得,这是个气巴拉的男人。
“喂喂喂还不行吗?”
“这样不好喂吧?”腰被他握的紧紧的,姜汤碗都够不着,怎么喂啊!
“和我有关系?”贺犹迟事不关己的挑了下眉。
“...”行行行算你厉害!不跟你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林潇潇弯身勾茶几上的姜汤碗,本来已经够难了,贺犹迟还不配合的使坏,她身子前倾一点,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故意紧几分。
林潇潇气得回头瞪他好几眼,贺犹迟才勉强安分的好一会儿,她也终于把那碗姜汤给稳稳当当的端了起来。
还挺烫的。
林潇潇垂眸勺了一勺姜汤,放在唇边轻轻地的吹了几下,嫣红的嘴微微撅起,很可人。
贺犹迟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想亲她,好久没亲过了。
碍于感冒只能忍。
林潇潇喂了贺犹迟一口姜汤,问他,“辣吗?”
应该很辣吧,她闻着就一股姜片的辣味,她不由的舔了下嘴唇。
“想知道?”贺犹迟嗓音沙哑。
话落音,贺犹迟单手压住她的后脑往他的放下带了下,贴上了她的唇。
仅仅只是薄唇含了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贺犹迟冰凉凉的唇瓣已经退开了。
“是不是很甜?”他坏坏的舔了下薄唇道。
“...自己拿着!喝掉!”林潇潇气鼓鼓的把碗递给贺犹迟。
贺犹迟不慢不紧的接了碗,头一仰,半碗全部喝了下去。
“贺总,一碗姜汤也不顶什么用的,还是再麻烦钱医生跑一趟吧。”他身上太凉,太过于异常了。
“嗯,好。”贺犹迟弯身把空碗放茶几上,淡淡应声。
“你先去睡一会儿。”她皮肤属于很白的那种,眼底下一圈的痕迹很明显。
“好,我去严婶房间睡一下,真的有点儿困到悲伤了。”这段时间在节目组每天都在奔跑,没怎么休息,是真的困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林潇潇从贺犹迟怀里下来伸了个懒腰,缓解疲惫,回头冲贺犹迟道:
“你自己给钱医生拨个电话,我先去严婶房间补个觉。”
她晚上要飞江市,原本是下午的航班,因为贺犹迟这个事儿,她改签到了晚上,必须要睡一会儿了,等会儿回疗养院一趟。
贺犹迟面色沉了沉,“你睡严婶房间她谁哪里?楼上主卧去睡。”
“...”林潇潇。
早五点,司机把钱医生接到别墅,紧接着褚南也跟了过来。
贺犹迟这次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很配合医生的检查,心情还不错,原因不言而喻,因为床上还有一个人睡得正香,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生怕扰到睡觉的人。
等到贺犹迟的点滴挂完,钱医生拔掉了针头道:“贺总,您烧也已经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容我啰嗦一句,那些压制神经的药物尽量少用,对身体本身伤害大。”
“嗯,明白,劳烦钱医生挂心了。”贺犹迟压着拔完针的手背。
“贺总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褚南送钱医生离开。
几位牌神,自觉得出去了。
几人迈出贺犹迟卧室大门,傅亦衡话便来了,“咱贺总变化还真真儿的快,前一秒不要不要的,后一秒就把人给弄床上去了。这就是那种典型的嘴上不要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啊的骚操作!”
程穆:“别以为扯上贺犹迟,你穿裤衩跑大街的事情就可以这样被过去了。”
傅亦衡:“...”
人都离开,卧室很安静。
只有林潇潇浅浅的呼吸声,贺犹迟喜欢听她,很有活力。
他掀起空调被的一角,人躺下,长臂一紧,将她揽入怀里,下颚搁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很舒服。
自从林潇潇从这里搬走了,他也没怎么好好的休息。
这一觉格外舒服,导致于贺犹迟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钟。
贺犹迟缓缓地睁开眼眸,揉了揉眉骨,感觉还不错,再看看怀里,早就已经空了。
有点儿失落。
他起身洗了个澡,刮了下胡子,换好一身常服,状态不错的下楼。
在房间环了一圈,在外面的花园也环了一圈,都不见林潇潇的人,盛开的玫瑰花,还被剪得光秃秃的。
他进屋皱了皱眉心问严婶:“她呢?”
严婶:“哦,林姐节目组只留了两天假期,所以先回组里了。”
贺犹迟:“她没其他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招呼都不一个?不知道他还生着病?
其他的?
严婶想了想,好像没有了吧。
贺犹迟转身往楼上走。
严婶忽然想到,“喔!林姐,院子里的玫瑰花的花种不用预留了,按照先生喜好来。”
“...”贺犹迟。
“先生,玫瑰花要找人来拔了?还是?”
“随便!”
贺犹迟丢了两个字,而后顿了顿脚步又:“留,再种一千株,各种各样的!”
一千株?
那不是满院子的花香了,林姐还不得高兴坏了。
严婶不由跟着高兴,这一高兴,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先生,林姐留了点东西给你在书房,看我这脑子!哎!”差点误了大事!
贺犹迟一听,给他留了东西,几大步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 哈哈哈哈哈哈——我啥也不想,我就想笑。
贺狗子——笑死我惹——
宝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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