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拜访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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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亦清此时的心情又激动又害羞,犹豫半天只是拘谨地:“欢迎你们来叶家做客,请进。”赵在渊几人刚进大门,叶母也从远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堆家仆和丫鬟。昨天叶亦清回到府中,就把这趟镖前前后后的经过向父母还有镖局的镖师一一细述了。其中必然少不了道赵在渊救了她的命,还有帮助叶家夺回粮船的事。若不是因为这两日叶家和镖局的人要一起将石罡的遗体送回石家,并安抚石罡的亲眷,帮助其办理石罡的后事,叶父和叶母必然要去当面感谢赵在渊的。

    刚刚丫鬟通报后,叶母又向之确认了一下对方的姓名,得知确实是赵在渊后,她便起身亲自去了大门口。毕竟对方于叶氏镖局和叶家都有大恩,她必然要亲自前来迎接一下。见到赵在渊,叶母免不了一番打量,然后赞道:“赵公子真是少年英雄,今日光临我们叶家,实在是令鄙舍蓬荜生辉,几位快里面请。”着话,叶母一边亲自引路一边吩咐下人:“快去通知老爷,我们叶家的大恩人来了,请他快回来。还有,中午叶家要好生款待赵公子,让膳房用心准备点拿好菜,再从窖里面搬两坛三十年的茅台佳酿。”

    叶家在归州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府邸是五进五出的大院,院落中的亭台楼阁、连廊镂窗、花鸟假山都相当别致。赵在渊在叶母引路下前行,叶亦清跟在赵在渊身后,这时她的随身丫鬟娟碰碰她低声:“姐,这人就是那个赵公子啊?平时可从不见你这么着急见人的。”

    此话让叶亦清脸红一片,低声耳语回应:“有么?我很着急么?”看娟一副表情,分明是在,你竟然自己没察觉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亦清中搓着衣角暗自害羞。娟惊讶地:“姐,你竟然害羞了?”

    “死丫头,你是不是找打?”叶亦清又羞又恼。

    娟忙:“别打,我错了。您要不要回房间换身衣服吧,我觉得您应该穿的更漂亮淑女点,再打扮一下。”

    娟比叶亦清一岁,也是情犊初开的年纪,因身份不同,叶府里年龄相仿的丫鬟和家仆中间懵懵懂懂的事她反而见得多。从刚才叶亦清异样的反应,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到了赵在渊,娟心想,这位公子看起来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这归州城她见过的青年才俊都没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他与姐又有这样一段缘分,若是能喜结良缘自然是最好的。

    叶亦清听了娟的话,才想到,自己今天既没有扎起发髻,也没有用粉黛,穿的衣服还是普通的细布衫衣。往日她喜好舞枪弄棒,并不在意这些。可是今天她想了想下了决心,拉着娟在一个路口折向了她的闺房。

    到了正堂,宾主依次落座。赵在渊坐下一看,也不见叶亦清的身影,却又不好想问。叶母坐在主位上笑道:“赵公子,前些日子多亏您的仗义出,女和叶家的镖才安然无恙,否则的话,叶家可就”此事叶母现在想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不用客气。既然我知道这趟镖是给灾民运的粮食,就不可能袖旁观的。”

    “赵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心怀远大,不愧是京城名门。只是听女过您的名讳,但是还不知道您府上高堂是哪位?”此时的叶母还不知道赵在渊的真实身份。叶亦清虽然心中清楚,但是提到他的时候却不知道该不该跟父母坦白。她知道,叶家一向不与官场牵扯过深,一则叶家也算武林世家,讲究道义不喜欢约束,为人做事更加看中绿林规矩,若是成了官家的附庸那是会被武林同道轻视的;二则害怕有朝一日被官场的斗争所连累。因而对于赵在渊的皇子身份,她还在犹豫。其实叶亦清自己明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她不愿直视的原因,她坦白之后,她的父母决不会同意她与赵在渊来往。

    赵在渊顿了顿:“家父嘱咐,在外闯荡,若无必要,不可提及其名讳。因此,很抱歉。”不知道怎么了,来到叶家,他不想提及他的身份,觉得身份是一种累赘。叶母的问话明叶亦清也没有他的身份,那倒正合了他的心意。

    “那好吧,有些唐突了。”

    随后两人叙着闲话,叶母是越聊越欢喜,心想,这位赵公子若能与女儿结百年之好,那该多好啊。正着,门外晃进一人,叶母抬头一看:“你这丫头,跑哪去了?刚刚急着见恩人,这会儿又不见踪影。”

    赵在渊扭头一看,愣住了。只见叶亦清脸上薄施粉黛,一身青兰色丝质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腰身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了如意髻,仅插了一枝梅花白玉簪,显得清新优雅。虽然她不算是绝顶美人,但是这身简洁的打扮,再配上叶亦清自带的一股清爽之气,别有一番靓丽之色。

    赵在渊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对方行礼问候,他才察觉有些失态,慌忙回礼。叶母见状道:“清儿,不如你带着赵公子四处走走,我去看看午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叶亦清带着赵在渊向后花园走去,娟那丫鬟识趣地没有跟上。没有旁人在场,两人都感觉自在随意了很多。一路上,赵在渊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叶亦清身上,虽然他认识叶亦清已经有些时日,但是初见她时她还是一副男装打扮,后来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时,她又卧病在床,面容憔悴。今日叶亦清如此打扮,倒是惊艳到了赵在渊。

    叶亦清有所察觉赵在渊在看她,微微有些脸红,:“相比赵公子在京城的府邸,我们这里可能景色差的多了。何况这寒冬腊月,刚下完大雪,除了白雪也没别的可看了。”

    “怎么会呢,我觉得这有最吸引人的景色。”赵在渊完就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护国公府里的丫环侍女,个个都是豆蔻年华,姿色上乘,但是他也没有对谁多看过一眼,今天怎么会调戏别人了呢。叶亦清还不明所以,天真地问:“哦,哪呢?我怎么没发现这府里哪里漂亮了?”看着赵在渊一脸想笑而不敢笑的样子,她才反应过来。

    叶亦清又羞又恼,顺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向对方,赵在渊慌忙躲闪,可惜雪花撒的面积太大,加上距离又近,他没能躲过,身上还是被溅了一些雪。可叶亦清不依不饶,还要扔他。赵在渊忙认输道歉:“叶大侠,你饶过我吧,再也不敢胡八道了。”叶亦清这才扔掉中的雪球,哼一声:“看你知错能认,本侠女就暂且饶你这一次。”着话她看见对方身上被自己溅上的雪花,觉得有些失礼,犹豫良久,她低头走近赵在渊,伸轻轻地将赵在渊胸前和肩头的雪花打落。赵在渊本能地要拒绝对方好意,但是感受到那轻柔的力量,他又不舍得了,任由叶亦清拍散雪花,也拍热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