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剥皮揎草

A+A-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刘体纯那通过铁皮喇叭放大后的深厚声音在久久回荡!

    “尔胡逆贼,沐猴而冠,剃发圈地,追辑逃奴,夏为夷变,汉受满欺!我世不共戴天之仇也!”

    “东虏胡儿,弑兄弑叔,兄死纳嫂,父死纳母,迹类豺狼,行同狗彘!虽禽兽亦不为也!”

    “今大兴军元帅李,乃华夏后裔,起兵伐虏,名正言顺,天与人归!谋臣如雨,战将如云,大兴汤武之师,用慰云霓之望,除东虏之酷虐,救民于水火!”

    “今天道好还,中国有复兴之兆,东虏有必灭之征,三七之虏运告终,九五之贵人已出!元帅传檄江南,问罪燕京!”

    “望士绅人等,修我戈矛,伐虏取残若鹰之逐,将军所至,迅若扫疾之风军威整肃,号令森严”

    “军民共枭逆胡之首,以泄戴天之恨!檄至投虏汉人无降者,皆同上例!”

    “凡我士民,皆遵此法!如有违犯,无出例外!”“灭尽胡儿,克复中原之土!”“今檄传告四方!天下共知!”

    “既获洪氏承畴及以下伪胡官吏五百三十七名,今将洪贼剥皮揎草,余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洪氏承畴,福建南安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累官至蓟辽总督,松锦之战后畏死投清崇祯十七年随清军入关,为虎作伥,害我军民无数!翌年赴江南任伪胡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

    “巡抚江南期间,残酷镇压屠杀江南抗清义军,斩杀前明左佥都御史金声、大学士黄道周、长乐王朱谊石、瑞安王朱谊防、金华王朱由产、高安王朱常淇、瑞昌王朱谊贵等抗清义士。”

    “永历七年,受伪命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处,总督军务兼理粮饷”

    “今以其汉奸卖国、出卖国家密、屠戮同胞剥皮揎草,令下行刑!”

    “其子孙后代,一旦拿获,罪同父祖,依律当斩,永不获赦!有拿之献于军前者,依律赏功!”

    “将卖国之贼、汉人之耻、无君无父之洪承畴验明正身!”

    “轰”的一声,百姓们全都大声呼喝起来!四名刽子两左两右,将已瘫软在地的洪承畴拖了起来,押到行刑台前的空地上。

    洪承畴被拖到台前,犹自浑浑噩噩,行刑的刽子也不管他的反应,一人扯起他脑后的辫子朝前猛地一拽,便将他拽翻扑倒在地。

    几个身着红衣的大汉一拥而上,紧紧按住洪承畴,使他动弹不得。

    全场刹那间鸦雀无声!

    这“剥皮揎草”之刑人人听过,但亲眼看过的却不多,周围观刑的百姓,胆的连忙转开了头不敢再看,胆大的则一眼不眨地看着场中,生怕错过了好戏。

    这种难得的场面,非得看仔细了,日后才有吹牛的本钱。

    这时又有人抬了一筐石灰以及几捆稻草上来。

    洪承畴被死死按在地上,一名刽子握了一把极薄极利的短刀上来,只一刀便将他后背剖开,一道口子从颈部直至臀部,痛得老贼大呼不止。

    然而先前就被打烂了嘴,也不知他喊些什么,听起来极为凄厉。

    这行刑的刽子其实也是大兴军悍卒,斩杀敌首无算,而且从军前便是山间猎户,斩杀剥皮都是拿。虽然以前是剥兽,今天是剥人,但他感觉也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见无数人紧盯着自己,心中得意,脚也更显麻利。

    洪承畴背上鲜血不断涌出,声音也了下来,那刽子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剖断脚转至前胸,再剖到颈部,洪贼已经气绝而亡。

    其余人连忙倒上石灰,将剥下的皮渍干擦净,再用线缝合起来,塞上稻草!全部弄完,竟连半个时辰都还不到。

    四周百姓欢声震天,还有人带了爆竹,“噼里啪啦”地燃放起来以示庆贺!

    几名大兴军士兵转身到了监斩台前,齐齐拱对刘体纯和李元利禀道:“禀元帅、司长,洪贼已被剥皮揎草!请元帅司长验过。”

    李元利可没有兴趣去看人皮,他将一挥吩咐道:“下一个!”

    今日要斩首五百多人,自然不必遵守午后开斩的惯例,宣读一人罪状,便斩杀一人!

    刘体纯等闹过了这一阵,才又继续宣读罪状:“金廷献,辽东人氏,隶属东虏汉军镶蓝旗,永历二年任偏沅巡抚,在任期间,残酷镇压抗清义士”

    除了洪承畴外,其余人都是二十人一批,洪老贼若是魂魄尚存,也应感此殊荣,唯他一人享受这种待遇。

    “张道澄,河南泌水人,东虏长沙府署理知府”

    “黄志遴,福建人”

    一个个名字念下去,一个个被吓得屎尿齐流的洪贼幕僚产、将领被拖上前来,不多时就是一排人头斩落!

    这些人头不会随意扔掉,也不会挖坑埋掉,而是要经过石灰硝制之后,标上姓名来历,所犯罪过,连同洪承畴的人皮,传示大兴军治下三省!

    要杀的人实在是太多,直到未时才斩首三百多人,不过剩下的都是些官吏或者满兵,只要将他们拉上来,念一下名字,再把脖子上的亡命牌一抽,一刀解决一个!

    随着斩杀的人越来越多,刑场上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

    周堪赓、陶汝鼐、郭都贤等老头子在剥皮前就已早早离去,只有大兴军将士习惯了这种血腥场面,拉人犯砍脑袋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元利也没有一丝不适,上一辈子枪林弹雨见惯了生死,这一辈子更是十三岁就上战场杀敌,不过看到后来却没了兴趣,他站起身来和刘体纯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亲兵们回了府衙。

    原本他也认为剥皮揎草太残忍了些,但一想到洪承畴做过的恶事,想到那些被鞑子和投清的绿营兵无辜杀害的百姓,想到若是没有自己穿越过来,忠贞营将士最终将被鞑子屠戮一空,他也就变得心如铁石!

    乱世用重典!这些投清汉人心目中没有国家大义,没有民族大义,李元利就是要用残酷的段来让他们明白:背叛国家和民族,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唯死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