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兰舟五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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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了,也只好如此。

    归友丘将龙舌雕弓从背上取在中,又从箭囊中抽出三支通体精钢所铸的箭来,三支齐射,铛铛铛三声响过,那三支钢箭已经深深扎在钟山右边山崖的峭壁上,每支上下间隔都在五丈左右,可以做登梯之用。

    四宝恍然大悟,原来归友丘所的“上山不难”便是这个办法,都忍不住赞叹少主人聪明绝伦。

    王家竹急忙把船划到右边山下底下,归友丘一马当先,提气纵跃,脚下三借钢箭之力轻松上了山头。

    归友丘站在山头一看,这山犹如刀刃一般,两侧都是光秃秃的峭壁,山脊上却是长着许多高大的树木,一些常青树在这个时节还蓊蓊郁郁,将山脊遮蔽地严严实实。

    王家竹等人见归友丘跃到山头,也都依样画葫芦纵身跃上,五人乘坐的那条船在浪潮的驱涌下向河口飘荡而去。

    归友丘心中暗叫不好,船漂走,这下便连退路也没有了。

    归友丘硬着头皮带领四宝穿林前行。走了不大一会儿,前面传来水波翻涌的声音,归友丘透过树枝向前下方望去,河道码头处划来一艘兰舟。归友丘停下脚步,四宝也蹲在地下观望。

    再过了一时,那艘兰舟轻轻巧巧就渡过了那一片怪异的礁石群,向钟山方向划过来,看样子是要出这条水道,进入到鄱阳湖主水域。

    归友丘略一思索便对四宝道:“你们四人继续前行,看看此路通不通。我去这条船上看看。”

    四宝点头同意,王家竹带头继续沿着山脊往前走。

    归友丘则返身往回退到上山之处,等那条兰舟行至脚下水面时,才又借着钢箭轻飘飘跃落在船头。

    这条船比之归友丘等五人乘坐的那条船大了不少,也显得非常华丽,船舱内脂粉香气扑面而来,一群少女的叽叽喳喳笑闹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

    归友丘心中暗自庆幸船头无人,船舱里面的少女正在玩乐,谁也没有想到有一位不速之客上了船。

    归友丘蹑蹑足地靠在船舱门外偷听舱内女子交谈,心中暗暗歉意道:“各位姑娘,在下并非是有意偷听,只因这水云之乡关系到在下的一位亲人和一位红颜知己,不得已而为之,请各位见谅。”

    舱内有一位姑娘道:“画檐妹妹,这次去集上,你可不要像上次那回白白错过和情郎私会的会,不可失时不再来,心将来后悔不迭,那可就哭也来不及了。”一阵哄笑声顿时响开。

    那位叫做画檐的女子笑道:“你个丫头片子,就比我大上一个时辰,也一口一口妹妹的叫着,真是厚面皮。还有,这情郎那情郎的,也不害臊。”

    先前那姑娘仍是笑着道:“咱们五人这回一同出来,虽然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但总是有时辰早晚,素璧姐姐、锁云姐姐、天香姐姐也都是大我几个时辰而已,我还不是姐姐的叫着?单单你叫不出口,心我戳弄得你和你的那位情郎好事难成。”

    素璧等人咯咯发笑,都赞同着话的这位女子。

    画檐道:“南云姐姐,就叫你一声姐姐好了。情郎情郎的就不要再提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过只是与那位公子了两句话罢了,胡言乱语迟早让夫人知道,那可就把祸惹下了。”

    归友丘在船舱外听得明明白白,心想道:“原来里面有五位女子,听那叫南云的姑娘所,这些女子都是一般大,平时遇上一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都算是不易了,这次一堆遇碰上五个,可真算得上是一个的奇遇。”

    南云道:“画檐妹妹放心吧,咱们五人谁没有些秘密?打死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划船的两位姑姑又聋又哑,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三位姐姐知,瞧把你给担心的。”

    素璧道:“我在咱们五人中最长,大家也素来都信服我,咱们笑归笑,可千万回去时口中把风,要不然闲言碎语传了出去,咱们五个必死无疑,不是耍笑的。”

    归友丘暗笑道:“这几位姑娘真是掩耳盗铃,以为自己不出去别人就永远也不知道,所谓天知地知,从来都是隔墙有耳,天下多少祸事都是起于萧墙,不过今天幸亏是听到我的耳中,否则的话不定当真会有意外的麻烦。”转念又想道:“她们口中所的什么夫人,似乎是位极为严苛的女子。”

    众女子听了素璧的话都沉默了一时,似乎那什么夫人即便是不在眼前,也余威犹在。

    兰舟在一片寂静中不紧不慢地划着,等完全出了这条岔河道向北而行,南云才打破沉寂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夫人近日收留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

    锁云道:“那位新来的姑娘上上下下透着几分奇怪。”

    天香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锁云道:“咱们山庄中加上夫人在内,所有女子的生辰即便不是同年,也必定是同月同日,从来没有例外,新近来的这位美人儿可不是。”

    南云问道:“天香姐姐,你怎生知道这则消息的?”

    锁云口吻略显神秘道:“几天前翻天鸟从外面回到山庄,给夫人禀报在湖中捉了一名女子,并且谈到有一什么本书。以咱们庄里的规矩,这种不明底细的女子来到庄中,从来没有活过第二天的。这女子是成人才被捉来的,和我们还是婴儿就被带到这里自然不一样,也就不会和我们是同月同日的了。”

    归友丘听了锁云的话心中疑窦丛生,暗想那位被翻天鸟捉到山庄的女子的情形与鲁雨田有几分相似,不禁心中又喜又急,但为了不致打草惊蛇,只得耐着性子聆听。

    素璧嗔怪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私下偷听夫人话,不怕丢掉性命么?”

    锁云辩解道:“并非是我有意存心听夫人话,只是给夫人送晚茶时恰好经过,紧要不紧要地刚好听见这几句。”语气中明明白白透着几分恐惧。

    南云道:“素璧姐姐,你就不要再吓唬锁云姐姐了,你看她都快尿裤子了。”众女子不住嘴地笑起来。

    锁云娇羞道:“你别胡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