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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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正午,萧家院门口,张艳艳母女俩鬼鬼祟祟地朝里看。

    “娘,怎么样,许清如在不在这?”

    “嘘,我正找呢,别吵。”

    两人晃荡了一会,果然等到了许清如露头,眼见没找错地方,俩人对视一眼,敲响了萧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萧夫人,微微皱眉问:“二位找谁?”

    张艳艳昂首挺胸不客气道:“我是许清如的娘,叫她滚出来见我!”

    她天生嗓门大,嗓音还尖利,刺着人的耳膜,吵得很。

    萧夫人见外面人多,便将两人迎进了主屋,许清如听见动静也找了过去。

    两方一碰面,张艳艳就摆谱道:“你个蹄子,胆肥了是吧?还敢无媒苟合,真是丢许家的脸!”

    许清如嗤笑:“我当是谁呢?你你们俩,一个是再嫁的寡妇,一个是前夫的拖油瓶,有什么脸自己是许家人?”

    张艳艳以前没少欺负原主,非打即骂,还将她赶去了柴房住,吃准她是个软弱的秉性,没成想今儿倒是转了性,被她骂了一通有点愣。

    “你敢骂我?许清如你皮痒了是不是?”

    “行了,”萧夫人瞧不上张艳艳这副泼妇做派,“你们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春也扯了扯张艳艳的衣角,声提醒:“正事。”

    张艳艳拢了拢头发,翘着二郎腿:“我今儿来就是代表许家来讨个法,我们家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萧家子糟蹋了,你怎么办吧?”

    “话别的太难听,”萧夫人冷脸道,“他们是你情我愿结为夫妻。”

    “是,”张艳艳讽刺道,“他们是情愿了,视父母之命为什么?儿戏吗?连个聘礼都没有就成亲?你们萧家也是挺大的脸。”

    萧夫人生平第一次碰见这种不讲理的泼妇,眼见着张艳艳肥厚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她是气的头疼胸闷,脸色越来越差。

    许清如深知张艳艳母女俩的德行,怕萧夫人真气个好歹,便上前道:“婆母,您先去后头歇着吧,许家的事理应我来处理。”

    萧夫人正有此意,只是此时看着许清如也那么顺眼了,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张艳艳见此起身道:“诶,别走啊,聘礼的事还没聊完呢!”

    “站住!”许清如挡住了她的脚步,“适可而止吧,要点脸行吗?”

    张艳艳伸指着她的鼻子气的浑身发抖:“你骂谁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敢骂我?我呸!一个扫把星,许家养你这么多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

    张艳艳还想再骂,许清如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顿时鸦雀无声。

    她目光冰冷,一字一句道:“这一巴掌全当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苛待。”

    张艳艳捂着脸被吓得后退两步,张春一边扶着她,一边冲许清如嚷嚷:“贱人!你敢打我娘!”

    “你再大声嚷嚷一句我连你一块打信不信?”

    许是她的眼神太骇人,张艳艳和张春呐呐了几句到底没再喊闹。

    许清如稍稍满意了些:“吧,来这到底干什么?”

    “干什么?许清如,你是痛快了,你让许家怎么办?村长能饶了我们?我不管今儿要不你跟我们回家,要不聘礼酒方一样也不能少,算是有个交代!”

    张艳艳笃定她不会跟着回家,只是想逼她交出酒方。

    许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许家还算风光,他有着一酿酒的艺,能挣点钱,许清如打跟着他学,在老爷子去世后,也把酒方交给了她。

    原主一直将酒方缝在衣裳里,许清如穿过来后就把东西放进了空间。

    “回家是不可能回的,”许清如冷笑,“聘礼没有,酒方你更是想都别想。”

    张艳艳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白嫁给萧家?”

    “对,我乐意。我劝你别在我这浪费时间,滚回许家吧,你再多我也不会交出酒方的。”

    张艳艳气的浑身哆嗦:“你就不怕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吗?你这是不孝!”

    “指就指,”许清如淡淡道,“大不了我就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你这后娘是怎么当的,一起被戳脊梁骨好了。”

    张艳艳半晌没出话来,她确实奈何不了她,良久她恨恨瞪了她一眼,带着张春走了。

    许清如有心想同萧夫人一声,但又怕她睡了,思来想去,还是回了房间。

    正午刚过,萧行之就满载而归。

    许清如看着一筐的各式各样的野果,心里激动,将早上那点不快抛之脑后。

    “你好厉害啊!竟然摘了这么多回来。”

    萧行之摸了摸鼻子:“要不是怕腐烂,我还可以摘得更多。”

    许清如朝他笑了笑,没有空间里是放不坏东西的,她将早晨的事简单了,萧行之便去了主屋看萧夫人。

    待他走后,许清如将门落了锁,带着一筐野果闪身进了空间。

    她分门别类的尝了尝,发现有甜有酸,其中有一种红色的果子,和葡萄的味道很像。

    当即就决定第一款酒就酿造葡萄酒。

    闪闪发亮的器轰隆启动,将野果压碎而后统统传送进了发酵仓

    另一边,萧行之去了主屋,萧夫人对许清如很是不满。

    “昨日,我要给她代表妾室的玉佩,你为什么拒绝?”

    萧夫人坐在榻上,眼神发冷。

    萧行之神色如常:“她是我的正妻,不是妾室。”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萧行之,别忘了你的身份!”

    萧夫人狠狠拍了拍榻边:“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一家子亲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她难道也配做你的正妻吗?不过是暂时用来生育的”

    “不是,”萧行之打断她,“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附属,也不是就应该为我生儿育女,我希望你能尊重她。”

    “尊重?”萧夫人看向他,笑声苍凉,“看来是我当初错了,我就不该带你藏在这,让你沾染不该有的人性。”

    萧行之没有言语,低垂的眉眼中掀起无声波澜,他被莫须有的身份囚困至今,早已忘了自己本该是何模样,是许清如帮他想起,想起自己还有纯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