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淋一场春雨,胸口种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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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要去对岸,多少银钱”此时刚入了初春,走龙江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周卞从清晨开始一直忙到日上中天好不容易闲暇下来支上炭炉放上一口黑锅,又从鱼娄里捞出一尾肥鱼,这条鱼是从集市上买来的活鱼,三月到五月周卞自己是从来不撒捞鱼的。周卞将鱼鳞刮掉,鱼肉片成片丢入已经添了佐料的沸汤中,刚盖上盖子听到岸上有人跟自己话,抬起头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郎挎着刀背着剑。周卞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家挨了揍的少年郎,笑着答到:“哈哈!兄弟!一人只要五文!不过不凑巧,你看我这锅都要开了,你要稍等一会儿,等我吃完再渡你,咋样?要是行,你就先上来,吃的快一会儿就完事儿。”

    鼻青脸肿的少年郎正是秦早朝,此时锅里的鱼片已经滚香,秦早朝抽了抽鼻子跟着周卞钻进船舱蹲在锅边又闻了闻,想对汉子露个笑脸,但脸肿成这样笑起来在周卞眼里是真不大好看。秦早朝勉强的笑着难看不还扯动了了痛处吸了口凉气道:“斯!大哥,你这鱼汤真香啊。你能吃完么。”周卞掀开盖子,一阵雾气伴着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撒上葱花,雪白的鱼肉和青翠的葱花在汤里翻滚,周卞又听到身旁的少年郎咽了下口水调笑着:“这个要看胃口。咋滴?你想吃?”秦早朝点了点头。周卞继续:“那行,你回答我个问题,管你吃个饱”

    “你问。”秦早朝一边咽着口水一边。

    “你这脸咋弄的!”周卞问道

    秦早朝尴尬的挠了挠头声:“一时没注意撞树上撞的!”

    周卞听了后也不搭理他一筷子下去夹起滴这汤汁的雪白鱼肉吧唧着嘴要下第二筷的时候。秦早朝一把拉住他拿筷子的:“大哥你吃慢点”也顾不上面子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被一个疯婆娘打的!”

    此时剑山上的沈宓打了个喷嚏又翘起嘴角微笑低语着:“呵!看来还是轻了!”

    周卞听了秦早朝这样更加笃定一定是在家受了欺负的少年郎,一赌气跑了出来。但在他转身给少年郎拿碗筷的时候却发现少年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澄黄色酒葫芦还有个顶着一朵花的人儿垫着脚朝锅里看。心想,得,还是个仙家少年郎,自己也别瞎操心了。

    “大哥,光吃你鱼多不好意思,我给你配一壶酒!”秦早朝完拔开葫芦塞。周卞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不错,每晚也总要去酒铺打上一大壶,回家先饮完再吃饭。但他也不是在外乱喝酒的人,更别还是不知道跟脚的少年郎,无奈从葫芦里飘出的香气太过甘醇,光闻上一口就好像喝了一大碗酒铺卖的最贵的竹叶青,咽了口口水声的对秦早朝其实是对自己:“那就喝一点儿?”秦早朝嗯了一声将酒葫芦推到周卞面前。拿起碗筷先抄起一块鱼肉也不管烫不烫就填进嘴里,东西捧着一双眼巴巴的看着秦早朝模样颇为可怜。秦早朝吃了两三块后才叨起一块扔到举着双的东西里,东西低头就是一大口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左右交替着轮流拿鱼片,嘴鼓着气朝鱼片吹过去。周卞也是没空理两人,举起酒葫芦往碗里倒酒,刚好盖住碗底,闻了一下后眯着眼一口饮尽,入吼甘甜,香气直冲上颚抵达脑海,进入肚子里后先是清凉然后是暖热,在这还能冻的人瑟瑟发抖的初春对好酒之人来这一口酒千金不换。等周卞回过神半条鱼已经进了秦早朝的肚子。

    周卞睁开眼睛问道:“兄弟你不喝点?”秦早朝摇了摇头:“我不会!”又撇了眼低着头啃鱼肉的东西:“他会!”东西连忙合起了头上的花朵抬起头看着周卞拼命摇头。

    周卞又在碗里倒了半碗将酒葫芦塞住推回给秦早朝挠了挠头笑着::“兄弟,收起来吧,这点够了,喝了你这酒我怕是以后很长的日子喝不下其他酒了。”秦早朝咽下嘴里的鱼肉擦了擦嘴:“大哥,这酒本身就是谢你这锅鱼肉的,尽管喝就是了,要是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一葫抵船费。”周卞听了明显愣了一下问:“兄弟,你这酒还有多少!”秦早朝对着周卞笑了笑也不话继续低头吃肉。

    秦早朝顶着一头包下山时候捧腹大笑的老人此时在茅屋后方悬崖往下六丈的峭洞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峭洞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

    周卞最后始终没拿起秦早朝递过来的酒葫芦,端着碗一口一口酌这半碗酒,半点没有要去动锅里翻滚着的鱼肉的意思,喝了有一半放下碗让秦早朝先吃走到藏在喝了一声船桨在江水里搅动,船缓缓的向对岸驶了过去。

    “大哥你不吃点?”

    周卞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兄弟,你这酒就管饱,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吃其他的就冲淡了嘴里的酒味儿,先送你过去,我怕一会儿送不过去了,哈哈,也怪,我在镇里也是出了名的酒量大,今天喝你这好酒反而是要醉了,你要能吃,就把一锅吃完,吃不完不许走”

    不知何时晴空布上了一层灰白色天上飘起初春的雨,雨成线,打在江面水色迷濛。船靠岸的时候周卞钻进船舱鱼肉已经被一大一吃完,顶着花的东西躺在火炉旁扶着肚子,秦早朝还在搜刮着“漏之鱼”实在没找到就盛这汤往嘴里灌一碗接一碗。周卞没忍住一口将最后的碗底喝干,秦早朝还要给他倒酒,周卞硬是拒绝了。周卞不仅是好酒之人,也是懂酒之人,他知道这酒不是凡间的酒,要是真再喝两口后半辈子怕是人间的酒就真喝不了了。眼皮越来越重的周卞示意秦早朝慢慢吃慢慢喝,自己咪一下,坐船的五文钱也不用给了,已经用酒结了。秦早朝笑着点头自己占了大便宜。

    等周卞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鼻青脸肿少年郎已经不见了,炉子里的碳火烧尽了,锅里也一干二净,只剩桌子上整整齐齐码放好的十文钱。雨还在下,周卞收好十文钱,将船栓好,朝心吐了口气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似还能闻到酒气,双往怀里一揣顶着雨朝家里走去他却是没看见船下江水里有无数过江产卵的鱼围着船身打转似乎是在捕食这从穿上飘散下来忽略不计的酒气。

    秦早朝淋着这场不肯停歇的春雨沿着走龙江向西走,取下腰上还剩大半葫芦的酒捏着鼻子咽了一口,没想明白这东西好喝在哪侧过头问坐在肩上的东西:“你觉得这东西哪里好喝?”东西茫然的摇了摇头,突然看到秦早朝眼神里流出狡黠的光芒连忙捂住头上的花。

    秦早朝将通体赤红的东西从肩上拿了下来塞进怀里,从衣领里钻出一朵透着锋锐的花朵。

    远远看去,少年郎行走在春雨里,胸口种出了一朵花,迈出的步子异常坚定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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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发现从正文开始好像有吸引力的地方不多,其实写完后也是知道还差的远,但是不妨碍我每次都能酣畅淋漓,写的挺痛快的,不知道能写多少坚持多久,也想不了呢么多,且行且看吧。这章本身是没有春雨的没有呢么多酒的,没有呢么多絮絮叨叨的,本是想写一些大剧情,但是突然想淋一场春雨,就把自己淋不到的春雨写了进去,最后也只写了不到三千字,这章就这些吧,最后还要加上自己带点情绪的絮絮叨叨。

    想去淋一场春雨,心里的荒漠开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