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白羽的爷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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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那一晚的事情,让我仍然心有余悸。起来我们都已经变成了成年人,大人的生活早就不似孩童时代。有些纯真终将在浓烈中淡去,然后趋于平凡。

    就好像一只候鸟,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季节交替,就不可能永远固守在一个地方,幻想青春。有时候迁徙不仅仅是一个习惯,更是一种生活的享受。现在的我也是如此。在另一个城市,享受着很久未曾体验的舒适。

    我喜欢把自己在青山碧水里放空,想象自己是一条鱼,一条从不担心从不忧伤的鱼。相对于城市的浮华和喧嚣,我更喜欢这种清丽的生活,平静,淡然。丽江的生活让我有些乐不思蜀,甚至不知疲倦。我爱上了旅行,爱上了走在路上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像是找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生活里看不到的我。

    虽然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但是这些困难却未能减少我的兴趣。我们喜欢在河边看细水长流,喜欢在夜晚伴着虫鸣体验它的风情,喜欢看细水长流。我记得白羽上次过的地方,那一些我们没来得及游览的地方。又是一片艳阳天,白羽很早就准备好了出发的事宜,虽然平常我总是慢吞吞的,但是今天我一反常态的起了大早

    “微微,今天不如我们去淘一些当地的服饰和美食吧,顺便给大家带一些纪念品回去。上一次你们走的那么匆忙,几乎没有带走什么东西,这一次要补回来了,丽江可是一个宝库呢”这是我们旅行的第三天,白羽的行程我却没有预料到,不过他的没有错,上一次的旅行,真的太仓促。

    这一次虽然不是游山玩水,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好啊,逛街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事情,只要你不怕累,我奉陪到底,反正最后吃苦求饶的一定是你”都天气影响人的心情,或许真的如此,至少现在的好天气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走在丽江的街头,我们穿越了大半座古城。虽然老旧斑驳的古城墙面上都是岁月的留下的痕迹,但沧桑岁月带走的不过是数千年的时光,却带不走这座魅力古城沉淀下来的历史风韵。看着这历经铅华的地方,我竟然有些乐不思蜀。

    白羽牵着我的,走过的地方似乎都重复过。我有些不喜欢他的心不在焉,却没想到他其实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对昨天还是未来,总之,有些事情都需要改变了。我渐渐减慢了脚步,听着路边的水声,如同乐曲一样愉快的声响。白羽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同,然后背过身来看着我已然迟疑的步伐。

    我叹了声气,然后我忍不住的问了他“白羽,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理所应当你该把你的疑惑你的不理解和你的情绪告诉我,或许我不一定可以帮到你但是至少我会倾听。与其让你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考虑,我倒是很想问清楚你的想法。”白羽看着我的眼睛,注视了很久,最后还是别过了头。

    他的撑在一旁的柱子上,靠着它的身体有些滑动的痕迹。我没有打扰,只是在身后看着他,直到他愿意告诉我他的想法。“微微,其实昨天的事情,我们早就应该去面对了,只是我们一直在逃避,在选择放弃我们本来就可能经历的事情。或许我太过唐突,也或许你根本丝毫没有思想准备,但是有些事情来了,我们就躲不掉了。”

    白羽的话,让我有点无力,到底,我还是猜中了他的想法。昨天未能做出回答的问题,今天还是同样需要面对,不论我是高兴还是伤悲。“白羽,我明白你的意思,昨天很抱歉,我真的没勇气正面回答你的疑问,也或许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在一起三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吵架或者拌嘴。可能在别人看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子虚乌有,不可能发生,但是它的的确确存在,例如我们。这样平淡却温情的爱情让我很感动,但是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自己也不理解的感觉。”

    这些话到底我还是了,在我完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白羽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这样的话,任谁也不会好过吧。我明白这些道理就更不能隐瞒他,因为我害怕有一天他会自己发现这些事实。

    “呵呵,怎么会奇怪呢傻丫头,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走吧,不是还有很多地方没有逛完吗?好不容易再回来一次,不把丽江逛遍,怎么对的起这么美丽的风情”白羽的话让我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勉强,还有他的伪装。

    “白羽,这些路我们早就走过好几次了,同样的地方我们兜兜转转了太多次,就像绕着一个圆行走,却怎么都不可能找到出口。我看到了你的不开心,你的为难还有你善意的谎言。我很高兴你替我着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握着白羽的,语重心长的了那么一番话。我希望他可以感受到我存在的力量,还有面对的勇气。过了一会儿,他的环住了我的,我知道他愿意把内心的世界给我开一扇窗了。我们终于不再围着古城绕圈圈,而是选择了搭上去乡村的车。我自己也忘记了整个事情是如何发展的,总之最后,我答应了白羽去远在乡下的爷爷家。不是看望父母,也不是拜见家长,只是单纯的探望。

    白羽似乎很开心,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快乐。“你好像很高兴,实话,我似乎很久没见过你这么真心的笑容了”我看着过路的风景,享受着沐浴在水乡中的气息。“嗯,我也很久没有看过爷爷了。在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并不是父母,他们只是创造了我,而真正塑造我,养育我的人却是我的爷爷。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尽管对我管教很严,我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爱。在这个世界上,爷爷是我最不能割舍的牵挂了”

    白羽的话里透着一些落寞,但是他对爷爷这么高评价的描述,让我更加好奇这是怎么样的一位老人。我不想探究他在怎样的家庭里成长,但或许,他以后的经历我会参与。在白羽的期待和我的好奇中,早已到达了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看着两侧的山水,就好像陶渊明描述的世外桃源一样美丽。在夕阳照耀下的湖面,闪着青翠的碧波。荡漾在两旁的垂柳,像是奏起了欢歌。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生旅游,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家长见面,心里总不免有些紧张。我的视线好奇的在四周打转,看着陌生的景色,我的心里有些微微发颤。我真的有一种想临阵脱逃的感觉,只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

    “那个白羽,你爷爷真的不凶吧?”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他,虽然这种问题很白痴。“真的不凶,我爷爷是个很好的老人,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融洽。”“那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我见面第一句话该什么呢?我这样穿行不行。”我越是继续问,就越是紧张,到最后反而被自己弄的心慌。

    白羽好笑的拍拍我的头,一边揉着我的头发,一边开导我“别紧张,我爷爷最多是个退伍军人,他没有偏见,更不会为难你,那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我听了他的解释,或多或少了平复了一些心情,但是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白羽的爷爷,就已经出现了,让我措不及。

    “羽,你奶奶等你很久了,走吧”白羽的爷爷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吹过。不上来为什么,只感觉到他的眼神很凌厉,像是一把刀又好像一支利剑,总之他并不像描述中的那么慈祥。

    我看着老人冷淡的样子和已然离去的背影,有些发呆。或许有些事情,不是我认为的那么简单,即使这只是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