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无理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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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言衡很嫌弃的瞟了一眼那个黏在他身边的狡猾奸诈之女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篱笆墙内。

    这篱笆墙倘若是秋后和冬季,亦或者初春,没有绿植的时候,外面看里面,那自然是一眼尽收,但是现在四月天,到处的草长莺飞,花草树木繁茂盛多,所以,外面看院里就有些困难了。

    当栅栏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言衡十分嫌弃的将陶夭夭甩开。

    “变脸比翻书还快,脾气比女人还烂!”陶夭夭嘟嘟囔囔的道,完,并没有理会言衡的反应,因为她知道,自己嘴上发泄一两句也就算了,如果再疯一把,可能这个闷葫芦真的会把她赶走。

    流落街头,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言衡正要开口教训,却发现陶夭夭蹦蹦跳跳的到了木桌旁,然后手脚十分利落的将饭桌上的盘子碗给收拾了。

    言衡紧紧地抿了抿唇,他冷厉的眸子转移到了院外远处的九黎山。

    他着实没有想到,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云暖村的人竟然都传遍了,那个狡诈的女子是他的媳妇儿!

    这些乡下人确实忠厚老实朴实,心地也多半都是善良的,可是,他们的眼光却奇差无比,他,怎么会和那样的女子成婚?简直是荒谬。

    言衡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肚子确实舒服多了,这两年来,他除了逢年过节,或者遇到村里有红白喜丧的时候,才能吃一顿好些的饭菜,想来,也真是苦不堪言。

    他只微微的侧过脸,看着那红长裙的女子,身影轻盈的在厨房里收拾着,并且哼着曲的样子,也算是可爱。

    “喂!你过来。”

    言衡笔直的坐在院中的木凳上,等陶夭夭忙碌完了之后,这才将她叫过来。

    陶夭夭眼神有点躲闪,她心中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闷葫芦叫她,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陶夭夭紧紧地咬着唇,垂着那细长卷翘的睫毛,就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的楚楚可怜。

    言衡见陶夭夭的行为和表情,内心却不禁的颤了一下,这女子竟然还有这么柔弱的时候?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更让男人疼惜。

    “你找我什么事?我先好啊,第一,要想赶我走,我不同意,第二,和我成亲,我不同意,第三,我——”

    “既然别人都认为你是我的女人,我补给你一个成亲仪式,再和你洞房花酌,有何不可?”

    言衡不等陶夭夭把话完,便一本正经,满脸霸道,冷冰冰的了这样一句话。

    可怜的陶夭夭急忙双手抱胸,一脸的惊恐,那双楚楚动人的水眸用力的盯着言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弱女子?”

    言衡居然冷笑一声,挑了一下剑锋般浓黑的眉头,“你是柔弱女子?哼,你狡诈阴险心机颇深,抵得上十个男子!”

    陶夭夭瞬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衡看了片刻,一脸纯真无辜的道,“多谢大叔的夸奖。”

    言衡一怔,原本严肃高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的疑惑,“你叫我什么?”

    “大叔啊。”陶夭夭依旧是一脸的纯良,十分的认真。

    言衡喉结滑动,不禁的狠吞一下口水,咬了咬牙,“我有那么老么?”

    陶夭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深深思索状,白皙右手的食指,如同葱白一般,轻轻地摁压着粉嫩欲滴的樱唇,道,“额,怎么呢,你吧属于那种既有蓬勃朝气,又有成熟稳重,既有意气风发,又有老气横秋,既——”

    当陶夭夭挖空了储存了二十多年的词汇积累的时候,她的余光竟然捕捉到了言衡脸上的一丝欣慰!

    当时,聪明的陶夭夭怎么可能会让言衡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思了呢,看来,这拍马屁还真是有用啊,俗话的伸手不笑脸人,确实是实践出真知啊。

    “恩。你还是叫我大哥吧。”言衡依旧是一脸的冰冷,只是,陶夭夭明显感到,此时此刻言衡的口吻比之前已算是有很大的改善了。

    至于这个闷葫芦姓什么叫什么,她不想问,也懒得问,毕竟,她只是想借这个地方“休养生息”,有朝一日,“杀”回杏花村,要将陶家改天换地!

    “好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哥!”陶夭夭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由于心情十分的愉悦,才会秃噜嘴。

    言衡淡淡的瞟了一眼欢呼雀跃的陶夭夭,对这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女子,他真是不知道些什么好了。

    “我有个条件。”言衡接着道。

    陶夭夭了解到言衡现在心情好,便连蹦带跳的道,“来听听!”

    “不是听听,是必须。”言衡的脸色和口吻依旧是那么的高冷跋扈。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客随主便吧,“好吧。”

    其实,陶夭夭一点都不排斥被这个英俊潇洒男人味十足的闷葫芦占便宜,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洗衣做饭,我猎耕田。”言衡口吻淡淡的道。

    陶夭夭还以为这个家伙会提出什么恶魔一般的条件呢,如果是这样的条件,她还真是高兴的要死了,要知道,她在这里住着,那可是白白的雇了个保镖。

    有命才有一切,没命了,什么都是扯淡,这是陶夭夭的人生信条。

    “那,你对我提条件了,我对你也提条件,是不是才公平?”陶夭夭笑眯眯的问道。

    言衡那刚刚缓和一点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那冰冷的模样,“我的地盘,我做主。”

    陶夭夭不禁的狠吞口水,这样的话,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简直是凌乱了。

    “我睡床,你睡地。”言衡接着道。

    陶夭夭差点被自己惊诧的口水给呛死,什么?睡地?不是开玩笑吧?一个男人!竟然让女人睡地,他睡床!

    “你要睡得比我晚,起得比我早。”言衡似乎并不在意陶夭夭脸上那惊愕到天际的夸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