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同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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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不在乎,只是觉得坚定信念总是件好事,江流儿倒也不在意,别人的事和自己到底是没有什么干系。

    “垂云,还有多久?”

    江流儿问道,属实是走累了,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全凭着一点意志力支撑下去。

    杨云没有话,只是默默地把江流儿扛了起来,背在背上,像是背着一袋米一样轻松。

    “我知道你的客栈在哪里,不用担心还有多时的路程,大可以休息。”

    一直以来都是江流儿背着谢挽,被别人照顾,到还是头一次,江流儿只觉得杨云的臂膀宽厚,能让他生出一丝安全感。

    同时又感叹势力大真的重要,别人只要想看,便知道他的底细,知道江流儿住在哪个客栈。

    江流儿从来都不是容易放松警惕的人,即使实在精疲力尽的时候,他也想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只是这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实在遥远,江流儿不知道那些江湖大侠们什么时候吃饭,在他看来,那些大侠一个二个无时无刻不在打架,像是不知道休止的器。仅仅是半日没有吃东西了,江流儿便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几日在徐成的老窝里面,徐成对他倒也是周到,没打他没骂他,周全得很。只是最后生了变节,快的江流儿都反应不过来,只是觉得一切都很虚幻,像是有源头的迷雾一般。

    “那徐成是什么人?青衣又是谁,持枪二又怎么来帮了青衣。”

    这是江流儿不知道多少次问杨云,其实这都是属于镖门内部的密,像是隐藏一样的存在,一般人知道了,怕是要被十门围剿。

    “这些江湖秘辛,都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久远的像是蒙了灰尘,我个稚嫩的愣头青,又怎么能了解的清楚底细。”

    背着江流儿的杨云看不出来半点疲惫,更像是守护者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江流儿趴着真的很舒服。

    “只是那徐成于青衣似乎是同门师兄弟,青衣杀了师傅吗?我不清楚,只是徐成怨气太重了,否则他的智谋,也不至于死在这里。”

    江流儿打趣道:

    “该不会那徐成本就想要死在这里,所以才把偷盗宝物这样重要的事情教给我这个武功只有半分的人吧。”

    杨云笑了笑,只是戛然而止了,嘴角抿了抿,不知道些什么,本就是无趣的人。江流儿了这样的可能之后便思索起来,现在想来,到还是有这样的可能的,那未免太悲壮了些。

    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他学着江流儿打趣道:

    “怕是他哥哥死了,他也没有什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了,真是兄弟情深啊!”

    这下轮到他们两个沉默了,随意出来的事情便觉得是真的了,其实江流儿觉得徐成不错,至少对待他,是没有那样坏。至于最后拔刀相向,也是失去了理智的迫不得已。

    现在想起来,徐家两个兄弟都死在自己的里,也是无比的悲惨了。江流儿叹了一口气,只是缅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杀人都不觉得难受,看见血溅到自己身上也不再擦拭。

    这也才是十几天的时间,十几日前杀了徐正的时候,江流儿还觉得恐怖,只是现在完全都感觉不到了。

    “那蛮荒的进攻还有多久,到底是怎样的,可否给我仔细的一。”

    江流儿既想要保持清醒,又想不那么思考,最简单的便是听人花了。

    “这地界本就是那些蛮荒民族的,他们对这里了如指掌,他们想要抹杀我们,重新拿回来这里。所以垂云城便成了必定攻破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破,那么我们迟早是完蛋。”

    杨云这样道,可是江流儿自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何一个垂云城有着这样大的作用,确实是极致的大,但为什么人们就不能造一些的呢?

    与似乎是看出来江流儿的猜测,没有表情的道: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来攻打垂云城,像是朝拜一样,只是过程猛烈又悲壮,是来夺回自己的领地,其实不过是来送死。他们人数多的现像是蚂蚁,繁衍的速度更如同蝗虫,所以他们智力低下,的城镇一旦建成必定需要极大的工程,若是被发现了,那些城镇里面的人就是一个都活不下来的命。”

    江流儿点点头,他知道那些蛮荒民族的一些事情,也想到了他们的野蛮程度,只是对他们这样类似于朝拜的行为感到困惑。为什么不组织一次最大的进攻,非要去一波一波的送死呢?若是他们智力低下,那首领总该聪明些。

    “他们就没有一次是成功了的吗?难道就没有一次最大的进攻?也不至于这样蠢笨,首领又是怎么想的。”

    杨云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江流儿所的可能性,他把江流儿往上托了托,道:

    “并非如此,那些人的智力低下,但是繁衍的像是蚂蚁,首领们聪明,人多便要杀,自己的威信需要培养,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战争。”

    江流儿觉得不可能,就算都像是杨云所的那样,为了控制人口而发动战争,未免太过于牵强。

    “当然了,我们的科技和文明,也是他们所几极度向往的,想要进化便要文明,那是首领都明白的道理。”

    江流儿点点头,这样的话便有些可信了,他闭上了眼睛,困倦的不想要做任何事情,他嘴张了张,最后的问了一句:

    “那出去的时候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江流儿的是出去所需要的三样东西,蛮荒人的武器,尸首与首领的头颅。

    杨云沉默了一会,幽幽地道:

    “那些东西,很值钱,也是他们显示自己权威的必需品,只是他们是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刚刚所的也只不过是我们所猜测的。”

    杨云没有得到江流儿的回应,回头看了看,发现江流儿已经是睡着了。他笑笑,没有喊醒他,连走山路的步子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他不知道江流儿是真睡还是保留了半分清醒,只是觉得他这样子很好,像是故人一样。

    良久之后,他看了看山脚下面很远地方的垂云城,心里去默默地道:

    “阿良,我们回家了啊!”

    谢挽从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曾经几时他也曾感叹年华易逝,韶华倾负。直让少年变得如同老妪一般臃肿。

    多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变得没有朝气,只有科举让他有一些欲望,可是今天,他遇到了比考试更加让他想要期盼的东西。

    他在一个酒馆子里面碰到了那个姑娘,面容姣好,像是天上谪落的仙女一般,只是声音粗犷了些。

    那天姑娘喝醉了酒,临睡死之前把自己托付给了谢挽,自认为是正人君子代表人物的他当然是义不容辞,守着到了半夜都不见人。

    身上有些银两的他开了一间厢房,不大,却是够了两人。他也不打算占人家得便宜,只是觉得这姑娘可怜,难道声音难听就这样被人看不起吗?难道谁生来还没有些缺陷吗?

    一想到这些,谢挽便是义愤填膺的像个斗战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一晚上给她掖了数十次被子,就怕她冻着明天家里人来了谢挽虐待她。

    谢挽没想到这个声音粗犷的女盖女孩子还喜欢蹬被子,他几次想要入睡。只是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心里痒痒的,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最柔软的地方。

    他借着极其淡泊的月光看着姑娘的脸,只想起来几句不合时宜的诗句,又让他捶胸顿足,只觉得学识浅薄会让人笑话。

    他惊叹自己为什么已经到了这样提笔忘字的地步,看来是整日闲散的日子把他过得如同痴呆一般,看来需要一点时间来复习复习了。

    谢挽在清晨将要天明的时候睡着了,这一次的晚上他出奇的没有打呼噜,也变得和那个姑娘一样均匀的呼吸,像是被感染了一样。

    清早的第一束阳光照在谢思茶的脸上,他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肉肉的有些可爱。似乎是不想醒来,她又翻了个身子,想要再睡一会。

    只是一转身便看到了这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书生,一看就知道没什么钱的样子。她惊了惊,回想起来什么,便安然的看着了。

    “真是正人君子,可我这般的人,又怎么配得上他,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了。娘亲和爹爹也不来找我,真把我扔了不成。”

    谢思茶有些生气,稚嫩的鼻子撅了撅,像是呼噜呼噜的猪一样,谢挽只觉得生活真是美好。

    一醒来便看到这样温柔的场景,这是他这几年为数不多的,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吧!跟江流儿一起吃饭的时候应该也算,他心里想着。

    谢思茶似乎是看到谢挽,有些惊慌,把被子裹得死死的,像是怕谢挽对她做出来的什么禽兽的事情,感受了一番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被扔到了被子里面,还裹得很死。

    那是谢挽什么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