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阴阳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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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不消,烟花酒绿口常笑。持酒桅栏台上看,烟雨暗千家。

    酒不少,声色红灯玉人叫。拿剑桌前杯下酌,诗酒趁年华。

    ——

    唐胜天进来,玉人上前招呼,但是唐胜天没有理会。姑娘懂礼数,便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事情办得怎么样?”唐胜天坐在旁边,对面色红润的陈是非道。

    “河里边!”陈是非微笑,将中的豆子放到酒杯当中,对唐胜天道。

    “死了还是活了。”唐胜天向来谨慎,需要一个明白话。

    “必死!”陈是非喝下酒,嚼着豆子,便道。

    “那便好,今晚你便离开三生城,后面少跟我碰面。”唐胜天道。

    陈是非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唐胜天是江湖中人,上也沾了血,怎么对杀了一个女孩的事情这般警惕心。他很是好奇。

    但清楚要是自己再做些没有分寸的事情,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更不排除这次出了城门,会被唐胜天痛下杀。

    陈是非再次喝了一杯酒,便招呼了姑娘作乐。

    烟雨渐消,城中雾气浓厚。宵禁的城中,没有巡逻的衙役,毕竟方才下了雨。

    书的人见周围的听客渐渐离去,便收拾了东西,想早点回家。旁边有人经过,他没有留意,毕竟对方身子轻盈如鬼魅。

    陈是非哼着歌曲,提着酒壶,东倒西歪地行进。看来今晚是出不了城门了。他思索道,便喝了口酒,再继续哼曲。

    黑影如黑绸一般飘过他身旁。他抽出寒剑,朝对方刺去。黑衣人身子轻盈,旋转翻身,便落到了地上。对方脚麻利,仅仅在瞬间偷了陈是非的钱袋,并躲避了攻击。

    “身不错。”陈是非道。

    对方沉默,却抽出短刀,朝陈是非飞去。

    双刀夹击且一下子克制了陈是非的柔剑。

    陈是非不会轻敌,劈开对方的招式,便旋转翻身,清风扫叶之势闪出道道银光,让对方措不及。双刀黑影退到旁边,然后便借壁上飞,让陈是非以为对方逃跑。陈是非柔剑亮出,将对方打了下来,但是对方却翻身飞刀,差点伤了他。

    黑影如轻纱黑稠,飘向了他,并朝他心脏攻击过去。陈是非左拿剑,凌空翻转,换了右破开对方招式。

    “阴阳刀!”陈是非算是老江湖,这种招式他看得出来。

    佟家阴阳刀已经失传,为何被这人给使用。

    黑影没有话,继续朝陈是非攻击。这人使用的刀法并未炉火纯青,力气也稍微,倒是步伐很是轻盈迅速,换上他人早被千刀万剐。陈是非柔剑如蛇,白光带电般朝对方刺去。他方才为了试探对方的招式,便刻意轻敌,但是这回可不会。

    他的招式明显比方才要迅速,并压制了对方。黑影步步后退,无计可施之时,飞暗器,分开陈是非的注意力。

    陈是非回神,便没有见到黑影的踪影。大街上浓雾出现,对他十分不利。两道暗器再次朝他飞来,他轻松解决。

    “鬼鬼祟祟的,等下我可不会再客气。”陈是非道。

    雾气正浓,偶有鬼魅一般的身影飘荡在他的身后。待他回神,那身影早已消失。对方时不时朝他飞来暗器,让他怒火中烧。陈是非凭借多年的经验和感觉,很快发现了雾中人。

    “大侠,别杀我!”老头脖子下边抵着寒剑,自然吓得哆嗦。

    “赶紧走!”陈是非道。

    老头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便慌忙逃窜。

    雾气渐渐飘散,露出斜角的黑影。陈是非飞剑上去,不料是个陷阱。那黑影爆炸开来,扬起刺鼻白粉。陈是非捂住口鼻,怕中了对方毒粉。

    这时,阴阳双刀变幻出现,朝他下边攻击。陈是非轻盈上跃,借用柔剑弹力再次飞上,旋转身子之后便也飞出暗器,且伤了对方。

    那人见到对方也使用暗器,便有退缩。

    “这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是非得意落地便道:“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会出去的。”

    黑影捂着自己的伤口,鬼魅一般消失在雾气当中。

    陈是非早料到唐胜天暗下杀。他要是杀了这黑衣人,更对他不利,倒不如让那黑衣人回去好生交代。

    他寒剑收回,踽踽独行。

    方才那老头,躲在角落,正给自己捏了一把汗水。他书营生,听的大都是传闻,大都是自己无中生有,倒是未见这种对决。他收拾了东西,便往城外走去。虽然城门已关,但是他跟守门的人有关系,便轻易出门。

    他来到不回驿站,便让老板娘给他上了一壶酒。

    “老板娘,你可知我方才见到了什么?”书的老人道。

    “什么?”老板娘好奇。

    “两人对决!”书的人加重声音语调,强调事情的不简单。

    “对决有什么好奇的,江湖打杀,每天都有。”老板娘漫不经心。

    “那可不一样,那是柔剑对双刀,打得可厉害了。”书的人想滔滔一番,但是见到老板娘没兴致,便住了嘴,并多点了一两个菜。

    老板娘去厨房弄了菜,然后端了上来,便问那书的:“方才那柔剑对双刀,他们谁输谁赢。”

    “柔剑的更胜一筹,可惜那双刀的显得稚嫩,占了下风。看那招式,是‘佟家阴阳刀’。”其实书的看不出招式,只是方才偷听到陈是非的话。

    “佟家不是早被灭门多年了吗?”老板娘好奇。

    “没准还有活口,是人家前来寻仇的。”书的人道。

    “那倒也是。”老板娘道。

    江诀一从楼上下来,迷糊地坐到了位置上,老板娘给他倒水,并道:“怎么,做噩梦了?”

    “可能吧!”江诀一打哈欠,道。

    他方才梦到有人闯入驿站,便拔剑起床,却发现这只是梦境,便口渴下楼。

    “那大侠还在等华灵飞呢?”江诀一头望着角落的人道。

    “是,他一定要等到华少侠。”老板娘道。

    那人进了客栈,没有摘下斗笠,而是双抱剑地缩在了角落。

    “我看他定力不错。”老板娘道,毕竟她偶尔朝对方看去,发现对方一动不动。

    “估计是睡着了。”老头压低声音道。

    “老头,你再敢胡言,心我寒剑。”对方声音低沉雄混,杀气不低。

    “大侠,得罪!”书的老头跟对方行礼,便坐了下来。

    老板娘没有什么,继续坐下来绣东西。江诀一出于好意,便上前去跟那人道:“大侠,你要不先去歇息,再等华少侠。”

    对方寒剑抽出,直接架在江诀一的脖子上,便戾气道:“再废话我取了你性命。”

    江诀一无可奈何,轻轻用指弄开脖子上的寒剑。

    “老板娘,我要是跟你件事,你可不可以免了我的酒菜钱。”老头得意自信。

    “你那事情早就了几百回了,自然不会有多好。”老板娘。

    “这可是新事。”老头道:“你可知玉生镖局的事情?”

    玉生镖局是陈家的家业,江湖名声不低。多年走镖,从来不弄丢镖物。

    “可是最近听,玉生镖局的孟镖师可在走镖的时候弄丢了铁掌胜天的货物。”老头子道。

    “这我倒没听,但是你的酒菜钱不能少。”老板娘道。

    老头子听到自己酒菜钱不能少,便停下了嘴巴。但是角落的人却不客气,他要求老头继续。

    “这还是前几天的事情。孟镖师快将镖物弄回三生城的时候便在一破庙被盗走了。”老头道。

    “到底是什么人敢这般偷盗,毕竟陈家在江湖上名声也不。”老板娘道。

    “但是这镖并不是陈家的镖物,是铁掌胜天私自让孟含松走的镖。”老头道。

    那真是棘,毕竟东家解释不清,唐家又没法交代。孟含松必然痛苦万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那贼人这般大胆?”老板娘问道。

    “据是一颗神丹!”老头子道。

    “什么神丹?”老板娘也好奇。

    老头子喝了一杯酒,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