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升级
韦方心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在愁出兵攻吴之事。唉,你们都是聪明人,很有先见之明,比我这马后炮强多了,可惜勾践不听你们的话,又有什么用?”
“哎呀不好!越国这一战将会亡国,那我怎么办才好?绝对也是凶多吉少啊!不行!只有改变这件事,不让越国出兵,不就没事了吗?甚至连西施也不用去吴国给夫差当老婆了。对,就是这样!不过这样历史不就改变了吗?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管它呢!我都死了,还担心这个干嘛?”
正想得出神,忽听范蠡道:“先生尊姓台甫可是韦方?”
韦方点点头。
范蠡道:“不知”韦方知他要什么,抢着道:“我自然不是你的什么表弟,不过我若不这样,可能便命难保了!”
文种甚是尴尬,范蠡笑道:“范蠡若有先生你这样的表弟,自然求之不得,但以先生之才,范蠡怎敢僭居?”
韦方知他意思,笑而不语。文种和范蠡对望一眼,越觉得此人神秘莫测。
范蠡拱道:“我二人请先生到此,实有一事请教。”
“请。”韦方已猜到了几分,微笑道。
“看来先生识得占卦,便请先生为我二人占上一卦如何?”韦方知他要试自己,微笑点头。
范蠡看了文种一眼,文种道:“便请先生占卦,可知我二人眼下所忧何事?又会如何?”
“果然来了,这摆明是要试探老子的实力呀”韦方一乐:“老子占卦不会,却是超级马后炮一个,嘻嘻,也罢,再搏一搏,不过这个逼得好好的装,哈哈!”
便装作闭目深思起来,十只指在空中胡乱捏掐。范蠡二人不敢出声,凝神屏息以待。
过了一会,韦方叹道:“二位本是楚人”
范蠡二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他俩是楚人之事,为了不让同僚猜忌,除了越王勾践和自己亲人外,并无旁人知晓,没想到韦方却张口便出来,怎不让他们吃惊?
“你——怎么知道”范蠡微微色变,欲言又止。
韦方见他俩面色,知道自己又搏对了,暗松一口气,得意起来,续道:“却前来越国辅助大王,此乃天意,就像韦方一样,殚精竭虑者,自然是要我越强大,方能牵制吴国。”
范蠡二人拱齐声道:“先生高见,先生继续!”
韦方暗暗得意:“我怎么话越来越厉害了”笑道:“现在大王执意要攻吴,二位却深知绝无胜算,可惜大王并不受谏。”
范蠡二人又齐声道:“先生高见!”文种道:“攻吴又会如何?”
韦方叹道:“恐怕大事不妙!”
二人大惊,对望一眼,范蠡道:“请先生明言!”
韦方努力回想自己所知之事,忽然想起一句话,便道:“二人辅佐大王,本应知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心道:“这句话记得在课文里学过,好像是真的老子的,想来他应该和你们差不多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吧,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哈哈”
范蠡霍地站起,朝韦方深深一揖,恭声道:“先生高才,此言实至理也,又果能算出我们兄弟心中所忧之事,佩服佩服,范蠡所想,也是此意,可惜”
他看了文种一眼,文种点点头道:“可惜看来大王执意如此,唉!”
范蠡道:“先生可有解法?”他目光炯炯,显得很是紧张。
韦方暗乐:“看来历史真的是这样,而且这句话他俩尚未听过,那更好,呵呵”他摇摇头道:“只有不出兵攻吴,才能免除这场大祸。”
“大祸?先生意思是此战必败无疑?”韦方点点头。文种道:“那是为何?”
“天不可泄漏。”韦方故意卖起关子来。
范蠡来回踱步,甚是焦急,喃喃道:“必败不战唉!”文种道:“范蠡兄,且再听先生有何高见吧!”范蠡这才停步,望着韦方。
韦方一时却不知道该什么,只得故作神秘,闭目不语。
范蠡等了一会,终于道:“我们兄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应允相助。”
韦方睁眼笑道:“范大夫请。”
范蠡看了文种一眼,道:“希望先生能和我们一起进宫去见大王,力劝大王不要出兵攻吴。”
韦方吓了一跳:“见勾见大王?恐怕韦方人微言轻,大王不会听的。”
文种道:“先生勿谦,先生真乃神人也,既能道出我兄弟二人来历,又占得这次征吴不利,和我们兄弟所虑并无二致,到时便请先生在大王面前再占一卦,尽力劝大王勿出兵攻吴,或有奇效!”
韦方心道:“此事大有风险,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再搏一搏便是,不定老子好好装逼一番,弄得勾践信了我,到时可能不止劝得他不出兵攻吴,又能咸鱼翻身得富贵,哈哈”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便装作肃然道:“韦方不才,愿作客,尽力服大王不出兵攻吴如何?”
但想到真的要去见越王勾践,心里又是兴奋期待,又是惶然紧张。
二人大喜,范蠡道:“如此最好!范蠡先多谢了。”完双合掌,深深弯腰一揖,韦方忙学他模样回了一揖。
范蠡见他右掌在外,不合礼节,一怔道:“先生究竟仙乡何处?”
韦方知这二人学识可不是伯谦之辈能比,便道:“我来自华国,不过这地方实在离你们太远,你们也别多问了,反正我这番出来周游列国,是为了开开眼界增长学识,这次千年迢迢来到越国,实是仰慕二位大名才学,却没想到被当作吴国奸细抓起来了!”
他的是“千年迢迢”,文种范蠡却听成是“千里迢迢”,并未意会。范蠡喃喃道:“华国,华国当今世上哪里有华国?”
文种却尴尬道:“不敢,不敢,告罪,告罪!”
两人心想既然韦方这样,也许是故意隐晦隐瞒,也就都不便多问,范蠡道:“我二人稍后就去禀请大王,请先生先在寒舍稍事歇息如何?”
“多谢范大夫了,不过我伤势不轻”
文种会意,忙道:“告罪告罪,先生自然要先养伤歇息,此事明日再不迟。”
范蠡也点点头。
韦方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忙道:“范大夫且慢,韦方还有一事。”
“先生请。”
“刚才和我同在牢里的那个伯谦究竟所犯何事,竟定了他死罪?”
文种看了范蠡一眼,“他临阵逃脱,按法当斩。”
“那现在为何还未斩?”
“本定在我军出征之日,在三军之前论罪斩首,以儆效尤!”
“尼玛,这么狠!”韦方暗骂,却笑道:“据我所知,他只是思念他病重的娘亲心切,想回去看她最后一面而已,俗话法理不外乎人情,这样做太绝了吧,恐怕对军心更不利。”
文种道:“此事已定,恐难再改。”
韦方暗急:“这可不行,要不我对伯谦的便等同放屁了,这可大大的出糗没面子”
便大声道:“这个容易,你只要他是奉范大夫之命出去当奸细就行了,你刚刚知情,这样便可洗他的罪了。”
文种看了范蠡一眼,范蠡道:“先生为何定要为这伯谦脱罪?”
韦方哼道:“天不可泄漏,总之,此事对越国命运大有关系。”心想:“我讲得这么严重,看你们敢不敢不听?”
果然二人都想不可因失大,低声商议了一阵,文种道:“就按先生所言,恕他无罪!”
韦方大喜,心想:“看来我又要升一级了,哈哈”道:“那可否现在便让伯谦来见我?”
文种点点头出去了。过了不久,他便和一个士兵带着伯谦进来。伯谦满面惊疑之色,看着三人。
文种沉声道:“伯谦,你所犯之事,本是死罪,但现在有先生为你求情,又瞧在你一片孝心上,可免你一死,但活罪难饶,便罚革去伍长一职,并鞭你五十,如何?”
伯谦大喜过望,连连叩首道:“伯谦认罚,伯谦认罚!”范蠡道:“你还是多谢先生吧!”
伯谦忙对韦方连叩九下头,大声道:“先生活命之恩,伯谦永铭于心,为奴为仆,永世不悔!”
韦方暗笑:“看来我又要升一级了”笑道:“你没官儿做,那就跟着我好了!”
伯谦喜道:“是!”眼睛却看着两个大夫。
韦方大乐,转头对范蠡二人道:“韦方乃是为仰慕二位而来,今日一见,果然是不虚此行,二位忠心为国,又才高八斗,韦方不才,也愿为越国而谋,二位意下如何?”
心里暗道:“看来我的语言天份还不错嘛,现在学他们话应该不差,幸好以前读书虽差,但并没把语文一科丢了”
范蠡二人大喜,齐声道:“求之不得!”
范蠡对伯谦道:“伯谦,你就跟着先生吧,这可是你的福气,望你忠心为主,保护先生!”
伯谦大喜,又向韦方拜倒,大声道:“伯谦叩见主人!”韦方忙将他扶起,道:“只要你忠心,我定不会待薄于你!”
心里大乐:“化险为夷,这么快又收了个弟跟班,爽极,哈哈!”
伯谦大声道:“伯谦必定忠心,若违此誓,万箭穿心!”但随即嗫嚅道:“可是刚才在牢房里伯谦对主人曾拳打脚踢多有得罪,这个实在是”
韦方哈哈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就不需要自责了。”
伯谦点头裂嘴笑了,范蠡和文种忍不住也都笑了。
韦方高兴极了,对范蠡道:“那现在伯谦回去看他娘,不再犯法了吧?”范蠡笑着点点头。伯谦大喜道:“多谢主人!”
韦方大乐:“又升一级!尼玛,现在究竟有几级了以后有了这有气有力又忠心耿耿的保镖,我在这乱世中便多了一些保障,好比向保险公司投了一份大保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