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惯
伯谦意外获赫,又被允回家省亲,自然惊喜过望,咬牙受了五十军鞭后,辞别韦方,忍痛赶紧快马加鞭回家去了。
韦方便在范蠡家里待着,趁这会参观这“古屋”物件,东看看,西问问,样样都很好奇,但觉似乎样样都是“古董”,这种感觉很是奇异。
他激动不已,要不是身上有伤又敷了药,行走还有点困难,早就跑出去外面溜达溜达,开开眼界了。
伯姬一一恭谨作答,心里却大是奇怪:“这人看来学问颇深,连主人和文大夫都尊敬于他,但又像个未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真是奇怪。”
韦方又问了她一些人情世俗,礼节举止,总算略知一二,心想:“从今日起,我才算是真正的重生,韦方啊韦方,今天起你就要做一个真正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了”
又想:“而且我得尽快习惯这种慢吞吞的生活节奏,否则一无电脑络,二无车辆出行,我定会闷死的”
折腾了一番,兴奋激动之情略降,韦方便觉身子疲累,忍不住回到床上躺下。
伯姬道:“先生还是先歇息一会吧,伯姬便在外面,先生有事叫唤便是。”
韦方笑道:“恐怕现在就得叫唤了实不相瞒,我我肚子饿极了!”刚才只是吃了一些花生米等,实在是不能解饥。
伯姬掩口一笑道:“没错,先生自然是又累又饿,喝酒又怎能止饿呢,主人忒也粗心了先生稍等,奴婢这就准备饭菜去。”
不多时伯姬便端了一碗米粥过来,粥里只有几片肉,伯姬歉然道:“先生见谅,家里存食不多,还请先生将就。”
韦方大失所望,没想到像范蠡这样的大官家里却还真如此简居陋食,不知道是他治家节俭还是国家经济差?
但肚子饿极,也不多想了,接过米粥三几口便吃光,笑道:“清淡可口,不错不错,伯姬,这定是你的艺吧?”
伯姬高兴的点点头。
“我果然没有猜测,因为这米粥吃起来就像你一样清甜”韦方忍不住道,眼睛却看着伯姬的俏面。
他这话举止有些轻薄唐突,伯姬大羞,俏面一红,不敢看韦方,忙收了碗具出去了。
韦方乐了:“看她这娇羞模样真是可爱,在古代泡妞也不知道容不容易,不过估计要泡上西施肯定是很难的了,不如先泡泡她练练?”
一时竟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又胡思乱想了一会,这才决定真的要先好好睡一下,补补元气再。
可这两千多年前的床铺一下子又怎能睡得惯?韦方只觉床板又冷又硬,枕头又硬又高,一时怎么也睡不着,暗暗咒骂。
幸好身体实在是疲累不堪,过了半晌,终于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韦方醒来时,见光线明亮,又是白昼,心想:“难道我才睡一会?”
他下了床来,稍稍舒活一下筋骨,发觉身体舒适有力了好多,不禁高兴的大声叫道:“伯姬!”
伯姬很快便到,韦方道:“我刚才是不是没睡多久?但感觉似乎又睡得很饱?真是奇怪。”
伯姬微笑道:“先生已经睡了整整八个时辰,自然是睡饱了。”
“啊!”八个时辰就是十六个时,这个韦方自然会换算,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再加上一夜,可见身体实在是疲累之极了。
便笑道:“原来如此那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吧?是不是?”心想:“这个年代没有钟表,以后不知道要多不习惯呢!”
伯姬睁大眼睛,“什么叫七八点?”
韦方失笑道:“呵呵,我的是我的家乡话,你可能听不懂就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伯姬嫣然笑道:“原来这样现在是辰时啊。”
韦方老脸暗暗一红:“早知道就要多学学这些知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忍不住脱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伯姬奇怪的看着韦方,“很简单啊,看看日头就知道了,又或者是看看日晷先生,难道你家乡没有这些工具?”
韦方面一红:“尼玛,我居然忘了日晷这回事它应该是周朝就有了,现在自然更好用了,古人可聪明得紧啊,至少比我聪明多了,嘿嘿”
便支吾道:“怎么会没有?我刚才只是睡得太多,有点头昏脑胀,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伯姬又嫣然一笑,“先生刚起,得梳洗一番,醒醒精神,奴婢这就为先生打水去。”完转身出去了。
韦方暗汗:“对了,来到这么古的古代,也不知道该怎样刷牙清洁还有其他吃喝拉撒等生活常识,估计我定要不习惯死了,要是什么都要问这美妞,那实在是很没面子,看来要好好悄悄留意一下才行”
一想到这,便觉内急起来,趁伯姬还未回来,他四处溜达一下,终于找到了传中的茅厕,好好舒爽了一把后,这才想起没有厕纸!
汗!四处找找,一片纸角都没有,呆了半天,这才省起这个时代哪有纸?这回囧大了,怎么办好?难道大声向伯姬求助?糗死了!
又发窘了一会,这才发现茅厕里放有些竹片,看来甚是平滑干净,顿时醒悟:“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古厕纸厕筹?”
拿起一片端详了老半天,虽觉恶心不惯,但解决问题要紧,只得决定拿来试试。
(此处省略一段细节描写)
出了茅厕,韦方暗骂:“尼玛,你们这个时代这么多能人异士,怎么就出不了一个蔡伦?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杀杀争王争霸的,还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想想怎样造出纸来写字擦屁股啊!”
“可惜我也不知道这纸究竟是怎样造出来的,否则我就发达了,哈哈!”
他只知道古代造纸的原料是用竹木纤维,但究竟怎样做可就不知道了。想了想,知道自己见识有限,也便懒得再想了。
回到房间,见伯姬已经打了一木盆水在候着了。见她嘴角泛笑,韦方想起刚才囧事,竟有点心虚,老脸微微一红。
伯姬伺候他梳洗完毕,又端来一碗水和一块粗布道:“先生请漱口。”
“我的天,原来你们是这样刷牙漱口”接过水喝了一口含在口里,觉得咸咸的,原来是盐水,知道这年代已经懂得用盐水漱口了。
韦方漱漱口,将盐水吐在木盆里,又用蘸了盐水的布块擦洗牙齿,这才稍稍感觉自己卫生了些。
韦方想起一事,忽然嘻嘻笑道:“伯姬,我我还要洗澡。”
伯姬抿嘴笑道:“先生是该洗澡了,可是先生身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沾水啊!”
“没关系,我洗干净屁股就行”韦方差点便脱口而出,笑道:“我自己抹洗一下,尽量不碰伤处就行,受了鞭刑,流了这么多血和汗,不洗可不行,洗洗更健康。”
伯姬点点头道:“那伯姬便准备去。”
她甚是利索,很快便备好了泡澡桶和热水,又备好了抹布和另一套干净衣裳,道:“先生请。”完便将房间门窗关紧后离开了。
韦方脱了衣服,泡在热水里,舒服得长长吁了口气。上身有鞭伤又正在敷药,不能碰水,只能泡浸下半身了。
其实洗澡倒是事,洗干净屁股才是头等大事,顺便熟悉一下自己这陌生的身体,尤其是某些男人要紧之处。
(此处省略一段细节描写)
一番折腾后,韦方满意的抹干身子穿好衣裳,叫道:“伯姬,我洗好了!”
伯姬打开门进来,道:“先生洗好了?那正好,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