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占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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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韦方不禁尴尬,知道这样向别人借钱看,不是被人看成怪人,就是被人当作坏人。

    忽然旁边另一张桌子有人哈哈大笑:“瞧这个外地来的呆子,连钱都没见过!”

    韦方大怒,向他看去,见是一个和自己相似年纪的少年,全身都是金银饰物,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肥头肥脑的,正指着自己嘻笑。他身边是一个家丁模样的鼠眉鼠眼的人。

    韦方怒道:“是你在笑话我吗?”

    “不错,笑的正是你这呆子!”那少年哈哈笑道,那家丁也是贼嘻嘻地跟着讥笑。

    “尼玛,竟敢耻笑比你先进几千年的人,真是岂有此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韦!”韦方暗骂。

    他拍桌而起,喝道:“我没见过越国的钱币有什么奇怪的?你见过华国的钱币吗?还有楚国的、晋国的、齐国的、秦国的、吴国的、鲁国的、英国的、美国的这些钱币你都见过吗?”

    那少年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我我见过楚国和吴国的,不过哪有什么华国英国美国”

    “哼,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你这便叫作坐井观天、孤陋寡闻!”

    那少年又是一呆,虽觉韦方是在胡八道,但又不大拿得准,不定真的是自己孤陋寡闻呢!

    “而且除了楚国和吴国的,你肯定没有见过其他国的钱币,是不是?”韦方嘿嘿笑道。

    那少年不禁点了点头,面色微赤。

    韦方得意道:“土鳖,还敢乱别人,老子我周游列国,什么钱币没有见过?今日只是刚刚来到你们越国而已,正想拿来对比研究一番,你却大言不惭,耻笑别人,哈哈,真是可笑!”

    那少年恼羞成怒,喝道:“什么土鳖、老子的,笑你便又怎样?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惭,竟敢自称老子,他是圣人,你又是个屁?”

    韦方一呆:“原来老子也刚好是现在的人?看来乱称自己为老子可不大妙,也罢,我便在肚子里占占他便宜吧,这土鳖,我是你老子,就是你老爸啊,哈哈!”

    便笑道:“这是我的家乡话,料你也听不懂,喂,土鳖,考考你,你知道华国在哪儿吗?”

    那少年摇了摇头,“胡,当今世上哪真有什么华国?”他还是不信韦方的话。

    “哈哈,我看你是真的孤陋寡闻,我就是从华国来的,我国的钱币是用纸做的,叫人民币,可比你们用铜做的轻多了,随身都能带好几十万,你不知道吧,哈哈”

    “胡,哪有用纸做的,纸只能用来做衣服!”

    韦方一怔:“原来他们的纸,便是布,老子又涨姿势了对了,现在哪有纸这东西?我可真是在对牛弹琴了不过我的牛皮也不能再吹了,要不他如果问我其他国家的钱币的事,我怎么答得上来?”

    便笑道:“喂,阿牛,你不懂,可就再乱没有,我国的纸可比你们的纸高级多了,可以写字,你们用整整一马车的竹片写的字,我那里用一张这桌子大的纸就写可以写得下!然后再把这张纸折叠起来,就可以放在身上口袋随处去了。”

    那少年和家丁瞪大双眼,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韦方知道他们心思:“哈哈,活捉两只古牛!如果我再一个的u盘可以储存他们全国的书籍,恐怕他们真要将我当疯子打了也罢,‘天’可不能胡乱泄漏,不然自己要吃亏的。”

    那少年忽然怒道:“什么阿牛的!你竟敢调侃于我,你可知我石尚是什么人?”

    那家丁接口道:“我家老主人便是石买将军,你吃了豹子胆啊,胆敢戏弄我家公子?”

    韦方一愕,随即哈哈大笑,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如此牛逼!还‘时尚’呢,打扮得如此老土不伦不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正想找你爸晦气,正好先找你出出气!”

    便笑道:“原来是石将军的公子,倒是失敬了”

    石尚得意地哼了一声。家丁又道:“大王最信宠的秦伊卜师,还是我家公子的师尊,你若得罪公子,就等着受罪好了!”

    “尼玛,真是冤家路窄,这秦伊和石买恐怕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韦方便笑道:“失敬失敬,既然如此,石公子定也擅于占卜了?”

    石尚哼道:“当然!”

    “那咱们不妨来比试比试怎样?”

    石尚瞪眼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与你比试?”

    韦方笑道:“我刚好也对占卜略知一二,今日有缘,正好向石公子请教请教。”

    石尚怒道:“就算我要与你比试,哪有这么容易比的?我学的是占龟,须得起坛烧铜钻壳,你以为比就比啊?”

    韦方哈哈一笑:“我学的就简单了,指一掐,便可知未来之事,甚至是上下五百年,哈哈!”心里暗骂:“真是土鳖一个,这也叫算命占卜?原始人土著一般,真是落后之极!”

    “胡扯!哪有这般占卜的?”

    “傻逼,你不懂就不代表没有这样吧,就拿令尊命运来占一卦如何?”

    石尚虽不知“傻逼”之意,但也知不是什么好话,便喝道:“大胆,为何要拿家君命运来占?”

    韦方笑道:“令尊最近有没有焦虑烦躁,坐立不安?”

    心里暗笑:“这种心情人人都有,2世纪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恐怕屎买这几天为出兵之事也不可能心境清静吧?”

    果然石尚一怔道:“你怎么知道”这样,便是承认有这样的事了。

    韦方得意道:“我算出来的怎么样,到底要不要让我为令尊占上一卦?”

    石尚犹豫不决,眼神闪烁,他家丁却在他耳边轻声道:“老主人最近确是脾气很差,人都先后挨过几巴掌了,公子不妨听这人如何”

    石尚点点头,“那你就吧,若得不对,定不放过你!”

    韦方心道:“会来了,如果能让这傻逼帮他老子改变立场,也是好事一件”便正色道:“你且报上你父亲的生辰八字。”

    石尚略一迟疑,还是了。韦方暗笑:“我哪里知道这些东东,听都听不明”口中却道:“我便来占一占不过现在我肚子有点饿了,让我先填填肚子再。”完便吃了起来。

    石尚二人一怔,不知该不该生气,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韦方将桌上各样都尝了一遍,这才满意地喝了一口酒,擦擦嘴,闭上双目,美美的打了个饱嗝,又悠哉悠哉的掰开几颗花生,慢吞吞的品尝着。

    石尚早已看得不耐烦了,但不想半途而废,只得强压脾气,终于见韦方饱食响嗝,忍不住道:“可以开始了吗?”

    韦方哈哈笑道:“公子莫急,这就开始”他从掰开的花生壳中装模作样的细挑出十片,合在双掌心,一番摇晃,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石尚两人哪曾见过有人这般占卦的?不禁都大皱其眉。

    石尚正要出言讥斥,却见韦方睁眼,将中花生壳洒在桌面上,仔细看之,又十指乱捏一番,过了一会,才叹道:“恐怕你父亲命犯天象,眼前便有一劫!”

    石尚一惊,硬生生将讥斥的话吞回去,将信将疑,想了想道:“还请先生明言。”

    韦方见他忽然客气起来,暗暗好笑,正色道:“卦象所示,石将军恐有血光之灾,最好是不动干戈,以避此劫,公子若是个孝子,便须要对石将军好言相劝,不然悔之莫及矣!”

    石尚和他家丁互望一眼,心中惊疑不定,石尚知道父亲确是曾对他过将出兵攻吴之事,不过这是密之事,料眼前这人也不可能知道,莫非他真的识得占卜?

    韦方见他们表情,知道已经上钩,暗暗好笑,正色道:“事关令尊性命大事,公子最好相信,我告辞了二,结账!”

    店二忙屁颠屁颠跑过来,韦方笑道:“这位石公子要请客,你便与他算吧!”

    石尚一怔,但见他刚才为自己占了一卦,就算请客也是应该的,便点点头。

    韦方哈哈一笑,又道:“请公子还得奉上钱币一枚,这是我这种占法规矩,以图吉利。”

    石尚还在犹豫,他家丁却赶快从钱袋里取出一枚钱币,双奉上。

    韦方接过,哈哈大笑,快步而出,出了店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道:“尼玛,刚才好不尴尬,幸亏遇上两个傻逼,连饭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