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赠美
韦方回到范蠡家,伯姬道:“先生,文大夫请你去他府上一叙,主人已先过去等候了。”
“知道了伯姬,今日你看来真美!”伯姬一怔,立即红晕满脸,低首不语。
韦方心道:“糟糕,看来她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直接的人,我还是‘古式’一些的好”不敢再随便调笑她,取出那枚钱币对她道:“伯姬,你看这是什么?”
伯姬接过道:“这自然是本国的钱币了,先生不知么?哦,对了,先生既然来自他国,可能未见过,它叫作戈币,形状如戈,青铜所铸,各国通行。”
韦方见钱币果然如戈头一般,却铸得并不太精密,上面密密麻麻地铸了些大篆体文字,自然也是一个也看不明白。
心想:“我刚才并未猜错,这时候各国都是各自铸币,却又各国通行,尼玛,真是乱七八糟,还有,这种东西看起来要仿造也不难呀?”
忽然又想:“来到这个时代,自然一样是无钱万万不能,以后该怎样挣钱呢?当个卜师又值几个钱?唉,管他呢,眼下都不知会不会亡国若是亡国了,不知这种越国戈币还有没有用呢!”
问明了文府所在,韦方道:“我这就过去。”伯姬却道:“有人会带先生过去的,先生一路心。”着一双美目凝视着韦方。
韦方心一跳:“莫非我刚才稍一‘勾引’,她便动春心了?尼玛,刚才街上所见,也是男女之防很松,街上美女不少,这时代倒是不像以后朝代那般严谨,不错,这样更好,嘿嘿”
心里虽这样想,但想对伯姬“落”,却竟又不敢,不禁暗骂自己胆,赶紧走了。
外面果然已有马车等候,不久便到了文府。韦方见文府却比范府气派多了,酒席也大为丰富,心想:“我偶像范蠡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并不贪图物质享受,想必是心怀大志之人!”
范蠡果然也在,文种肃客,三人坐定后,韦方也不客气,先挑看来好吃的东西尝尝,他在范府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口里早就淡出鸟来。
婢女在一旁不住添酒,酒过三巡,文种道:“先生果然高见,文种佩服。我已派人查到石买邀秦伊进府,想来定是暗中勾结,心怀叵测。”
范蠡道:“这秦伊平日便和石买过从甚密,大王却甚是信宠秦伊,这可怎么办?”
韦方心想:“果然如此”便道:“这秦伊究竟是何方高人?”
文种道:“他来自中原,晋国人氏,擅于龟卜之法,据甚是灵验,这两年大王每逢大事,必找他起卦。”
韦方皱眉道:“不知这龟卜之法,是怎么回事?”
范蠡看了他一眼道:“先生和他道法不同,可能不太熟悉。这龟卜之法,乃是在龟壳上先刻好文字,然后用铜棒烧红,再炤在龟壳上,就是在龟壳上钻孔,龟壳便会裂开,然后卜师便会根据龟壳裂开的情况讲解卦象。”
韦方哈哈笑道:“什么龟卜、灵验,我看都是骗人的。刚才我还撞上他的一个弟子,你们猜是谁?”
范蠡二人摇了摇头。”便是石买的儿子石尚,哼,人模狗样的,自吹自擂,又盛气凌人,其实是大傻逼一个,同他老子一个衰样!”
二人一怔,对望一眼。“果然如此。”范蠡低声道。文种却皱眉道:“傻逼?老子?”
范蠡笑道:“先生傻逼是他家乡话,就是大傻子之意!”
文种笑道:“那老子呢?该不会是”
韦方忙道:“老子也是我家乡话,就是父亲之意,不过却是骂人的一种法,却不是圣人老子。”
范蠡笑道:“先生家乡话可真多有趣的对了,大王已赐宅一间,刚好便在我家右边隔壁,你我就要做邻居了,看来也是有缘,呵呵。稍后我便带先生过去,顺便恭贺先生入迁之喜。”
韦方喜道:“有劳范大夫了!”心道:“ye!有房子了,又升一级!这游戏虽然很是凶险,但也蛮有趣的,哈哈!只是没想到老子居然和堂堂范蠡成了邻居,我家隔壁是范蠡?哈哈,真有意思!”
文种笑道:“今日请得先生过来,蓬荜生辉,便请先生欣赏一下敝府的歌舞如何?”
韦方大喜:“尼玛,做官的便有这般好处,今日要见识一下这古代的舞女了,哇哈!”口中笑道:“正要见识一下!”
文种一挥,马上有两个乐师模样的人拿着乐器出来,跟着又有浓妆盛服的三个美貌舞女姗姗出来,韦方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乐师一人拿排箫,一人拿笙,但对韦方来,这些乐器看来有些印象,自己却叫不上名字,心想:“好像还有一种是大大很多钟的,叫编钟吧,可能是王宫才有的了”。
乐师坐定,顿时悠扬古朴的乐音便起,三个舞女也面含微笑,婀娜的身段展开曼妙古朴的舞姿,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韦方刹那间不知身处何方,要不是眼看着范蠡文种便在身旁,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在看电视剧了。
乐曲旋律简朴,节奏缓慢,但两种乐器却配合得甚是悠扬动听,舞女的舞姿虽也变化不多,但质朴古典,而且活色生香的美人便在眼前,谁又会去计较她们跳得怎样?
韦方心道:“尼玛,难怪个个要升官发财,古代不讲廉纪作风的,更是如此,人性几千年来恐怕也没有什么改变了”
转眼看到文种神情似乎也是颇为沉醉,但范蠡却目有忧色,对眼前一切似乎视而不见。
韦方心道:“这范蠡倒真的很特别,值得一交,西施将来若是真的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啊,不行,西施是我的!老子既已立志,怎能轻易放弃?”
忽然文种举杯道:“先生,你看她们怎样?”韦方脱口道:“verygd!”
范蠡文种一呆。韦方这才发现自己竟连英语都不自觉地用上了,也是好笑,忙道:“这是我的家乡话,就是非常好的意思,我惯了一时改不过来,真是抱歉!”
文种笑道:“先生入迁之喜,文种无以为贺,这几个舞女倒是不错,先生便选一个如何?”
韦方心里怦怦乱跳:“送给我?尼玛,古代的人可以送来送去的呀,实在是太那个了,嘿嘿”
见三个舞女虽都颇有姿色身段,但不知怎地,这时心中竟浮现出伯姬的身影容貌来,且不自觉地将她来和这三个女子比较,“还是伯姬比她们好”但好在哪里,自己却也一时不上来。
文种见韦方沉吟不语,笑道:“莫非先生看不上她们哦,我知道了,敢情先生在范大夫府上住上两天,便喜欢上了那伯姬不成?”完哈哈大笑。
韦方大窘,不知该怎样好。“这个”
文种本是开个玩笑,不料见韦方神情,似乎默认,不禁大奇,对范蠡笑道:“范兄弟,看来先生对你家伯姬倒是真的情有独钟啊!”
范蠡笑道:“先生若是有意,范蠡自然要割爱。这伯姬虽是个婢女,但我一向当她是我妹妹看待,若有先生疼爱,范蠡自然放心。”
韦方大震,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紧张起来,忙道:“不成不成,我怎敢如此奢想?”
文种哈哈笑道:“什么奢不奢的,范兄弟既已开口,先生又何必推辞?”范蠡道:“不错,范蠡便当是贺先生入迁之喜了!”
韦方喜道:“那多谢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范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