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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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吴国受那无尽屈辱苦难,大家心里不禁都沉重起来。就连韦方,也是感慨良多。

    文种匆匆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家看看,吴兵离开后,便先向勾践告退还家了。

    勾践忽道:“韦大夫,嫱姬既然有此大用,你是否已经向她明言了?”

    韦方一怔,忙道:“禀大王,臣还没。”

    勾践点头道:“明天就要远离,既然此事事关重大,你这就去见她吧,跟她,顺便帮寡人好好开解她一番,叫她勿以寡人为念,唉!”

    这话正中韦方下怀,他暗喜,忙道:“是,大王。”

    勾践长叹一声道:“寡人寡人也要去看看王后了”

    “是,臣等告退,大王保重!”

    韦方范蠡出了大殿,韦方向范蠡文种一揖道:“二哥慢走,弟还得去那晖绣轩一趟。”

    范蠡点头道:“三弟速去速回,明日便要启程,时间无多了,咱们都得回家收拾道别一番,三弟,别忘了伯姬还在家里等你呢!”

    完凝视着韦方,眼里似乎还有话。韦方暗暗心慌:“难道他瞧出了我此去还另有打算?”

    他有些做贼心虚,老面暗暗一红,忙道:“弟自然知道,二哥请。”

    别了范蠡,韦方径向晖绣轩而去。后宫里现在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韦方一路无阻,很快便到了晖绣轩内。

    轩里冷冷清清,似乎连花草景致也都了无生气了。他正感慨时,忽见绣儿出来,见了韦方一怔,行礼道:“原来又是韦大夫驾临,绣儿见过韦大夫!”

    韦方听得“又”字,微微面红,“本官奉大王之命,前来向晖绣夫人传话。”

    “原来如此,韦大夫到前阁稍等,绣儿这便请夫人来。”

    引着韦方到待客的前阁,绣儿入内通报传话去了。

    隔了半晌才听到簌簌声响,又伴有清脆玉石佩环相击之声,便见毛嫱全身盛妆,由绣儿搀扶着,盈盈出来。

    韦方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她又身着那袭浅紫衣群,便如当日在王宴上初见时一样,而且又多披上一件挂满翡翠玉石的披肩,一移步便相击作响,清脆悦耳。

    再加上她俏面略施胭脂,更显高贵美丽,仪态万千。

    韦方看得眼直,心里暗乐:“这么久才出来,原来是化了个隆重的妆,难道是专为我准备的?哈哈,怕是是了,她有求于我,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要讨好我,这便更妙了,嘿嘿”

    “拜见晖绣夫人,臣奉大王之命,前来与君夫人一唔。”韦方躬身道,眼睛却看向绣儿。

    毛嫱微微点头,对绣儿道:“不用奉茶了,你且退下,无我叫唤,不用进来。还有,本宫和韦大夫有重要事情要谈,你去守了门,除了大王,谁也不能进来。”

    “是。”绣儿看了看韦方,静静退了出去。

    两人对面坐定,韦方笑道:“君夫人今日更美了,臣眼福不浅啊!”

    这话的轻挑,毛嫱想起自己被他吻过,俏面大红,嚅嚅羞道:“谢韦大夫谬赞。”

    “不,这绝不是谬赞。”韦方嘻嘻笑道,“记得当日初见,夫人便是穿这身衣裳,便若天仙下凡,臣记忆犹新啊,今日又见,莫非莫非夫人是有意的,嘻嘻”

    这话的更露骨,毛嫱红晕上颊,轻咬朱唇,忙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大王要韦大夫传什么话?”

    韦方眼珠一转四下看看,道:“这里话不大方便,能否到君夫人内堂一叙?”

    这话得大是唐突,毛嫱一怔,大是羞嗔,沉吟不语,却不敢拒绝。

    “怎么,君夫人是觉得臣话唐突,还是根本就不愿意?”韦方故意笑道。

    毛嫱慌了,只得道:“毛嫱不敢,既是有要事,便劳韦大夫移步,跟我入内一叙。”

    韦方暗乐:“果然如此”

    进了内堂,只见装饰富丽堂皇,绮丽无比,幽香阵阵,韦方不禁顿觉心旷神怡,绮念横生。

    毛嫱殷勤的亲自动倒了酒,两人对坐,毛嫱举杯道:“这是毛嫱珍藏的陈年杜康酒,这杯是谢韦大夫对毛嫱的恩义的,请酒!”

    韦方暗乐:“这种殊遇,以前只有勾践才有,现在我居然也有了,嘿嘿!”

    两人一饮而尽,毛嫱正要话,韦方嘻嘻笑道:“好酒,臣敬君夫人一杯!”

    毛嫱只得又饮尽一杯。

    “再敬!”

    毛嫱皱了皱眉,只得又喝一杯,三杯落肚,已微有醉意。韦方酒力更渣,也有些晕醉了,色咪咪的看着毛嫱。

    毛嫱双颊胭红,咬了咬唇又道:“不知大王要韦大夫传什么话?”

    韦方这才答道:“大王和其他要去吴国受苦的人明天就要启程了。”

    他故意将“受苦”两字得重些,果然毛嫱一惊道:“这么快?”不禁心情沉重起来,忧虑尽写在脸上。

    韦方笑道:“夫人不必多虑,臣已尽力而为,免了夫人这一番受苦受罪了。”

    毛嫱欠身道:“毛嫱再次谢过韦大夫相助之恩。”

    “夫人不必客气。大王,他要你不必以他为念,好好保重自己。”

    毛嫱顿时泪光滢然,哽道:“大王圣恩,毛嫱恨不得能伴随大王,伺候左右,可惜大王和韦大夫又不让我去”

    韦方暗笑:“明明是你不愿去,才求我相助的”

    便正色道:“实不相瞒,臣建议大王不让你去,实是另有深意。”

    毛嫱一怔道:“什么深意?”

    韦方摇头笑道:“天不可泄露,夫人日后自知。”

    毛嫱点点头道:“韦大夫神卦,必不会错,但凡有命,毛嫱自当遵从。”

    听到最后一句,韦方心痒难耐,嘻嘻笑道:“当真?”

    毛嫱咬唇低头轻声道:“正是。”

    韦方心跳加速,笑道:“那好,你过来再让我亲一下。”

    毛嫱一愣,顿时满面红晕,韦方这话自然在她意料之中,她出来之前也是有了心理准备,还好好刻意打扮了一番,但还是觉得韦方得太直接突兀了。

    “怎么,不愿意?实不相瞒,上次一亲夫人芳泽后,臣还自念念不忘,回味无穷呢!”

    毛嫱轻咬朱唇,似乎犹豫不决,终于缓缓点了点头,盈盈站起,叮咚作响,慢慢走向韦方。

    韦方暗忍激动,轻轻拍了拍旁边地板,笑道:“坐下来。”

    毛嫱又是略一迟疑,韦方握住她的柔荑,轻轻一拉,她便顺势瘫倒在韦方怀里了。

    毛嫱颤声道:“你当真不怕大王降罪?”

    “那就要看你的了。”韦方托起她嫩滑的下巴,用指轻轻抚摸她嫩若花瓣的双唇,轻笑道。

    毛嫱双颊嫣红,呼吸渐粗,知道躲避不过,心底暗暗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韦方欣赏着眼前这张美艳之极的脸庞,见她双唇微颤,怀里娇躯幽香袭人,不禁叹道: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好美啊!”酒意上涌,再也忍耐不住,将嘴唇印在她的唇上。

    四唇相接,很快便双双沉醉其中,如胶似漆,再也难以分开了。

    毛嫱虽然一开始还尚有三分忧虑,但芳心既已认命,又对年轻潇洒“霸气”逼人的韦方有几分拜倒,现在又已有醉意,自然便更容易在纷乱情欲中深陷。

    不知何时毛嫱的披肩已经褪下,很快便连她那浅紫色外裙也不见了,只剩下贴身衣物,毛嫱竟都毫无察觉。

    直至韦方双将她横抱站起,朝寝室而入,她才清醒过来,惊道:“不可”

    韦方嘻嘻低声笑道:“来不及了,既然是上天因为我要送绿帽给大王而惩罚我,那我当然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嘿嘿”

    毛嫱不明所以,只是又羞又慌,足无措。

    韦方知道里面无人,径自入内,果然便是毛嫱寝室,便抱着她轻轻放在高床上,自己上了去,顺拉下了帷帐。

    毛嫱又惊又羞,低声道:“你你这是欺君啊!”

    “不,我帮了大王的大忙,也帮了你的大忙,这是你们应该报答我的。”韦方低声笑道。

    心道:“老子帮勾践多享了半年福,已经对得起他了,谁让他不知好歹不知珍惜自毁长城?何况今日还要连累老子去吴国受罪,老子不占他点便宜怎对得起自己?嘿嘿嘿!”

    “你——”毛嫱一呆心道:“哪有这般道理的?”但却不敢辩驳,只是低叹道:“你真是我的冤孽啊”

    “不错,我就是来捞便宜的冤孽,不过话回来,你若愿意去吴国,我便捞不到这个便宜了。”韦方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

    毛嫱顿时无语,又在韦方的口并用下,很快便全身酸软,欲拒无力了。

    “谁让你这么闷骚,又这么漂亮,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嘛?”韦方笑道,“而且你想想,你是要去吴国受苦好,还是像这样风流快活的好?反正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是两者都包了,呵呵!”

    话间,毛嫱身上已无寸缕,她已经情迷意乱,完全不知道韦方究竟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