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疯狗拓跋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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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怒之下刀风斩树林的拓跋啸看向就在眼前的广陵宫,眼神狠辣,握刀的的甚至还在颤动。不知是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逼出,还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一步步朝广陵宫走去,出了树林便能看到广陵宫的大门。而就是这个时候,忽有四名紫衣广陵宫弟子飘然而落,将拓跋啸围在中间,这四名弟子正是先前将裴长卿带到了广陵宫的四位姑娘。拓跋啸不屑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娘皮,还想阻拦大爷我的去路!?”

    拓跋啸突然抡刀,一道蛮横刀风劈向四名紫衣弟子。四名弟子不言不语,轻点足尖,便跃起两三仗的高度,躲过这刀风,四人同时速掐印指诀,同时甩突然从指间突然伸出锁链。面对四名弟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拓跋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这四名弟子的八根锁链牢牢捆住。这锁链可不同于方才粗枝藤蔓,就算是他拓跋啸想用内力将其挣脱,也是徒劳而已。四名紫衣弟子一扯那锁链,锁链上好像有荆棘针刺一般,刺的拓跋啸龇牙咧嘴。明明看起来这四名弟子脚纤细,力量之大却让拓跋啸有种将要被撕裂的痛楚。

    四名紫衣弟子有变印指诀,忽然那铁链上燃起森白火焰,火焰点燃了拓跋啸的衣服,一阵灼疼之感让拓跋啸面目狰狞。他几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转身,竟将那四名弟子都给甩动了起来。拓跋啸猛地一纵身,那四名紫衣弟子还是拗不过他的力量,被拓跋啸拖动起来。

    眼看四人就要相撞,四名弟子及时收回铁索法术。但拓跋啸身上那森白火焰却还在燃烧。半空中的拓跋啸撕去衣裳,丢向下面的四名弟子以作遮目,四名弟子疾掐指诀,指尖弹出数团火焰就将那碎衣烧了个干净。而拓跋啸却也持刀而至,一刀劈向其中的那位木叶姑娘,木叶姑娘年纪虽,但反应也是迅速。转两个指诀,一双素变的犹如翡翠般颜色。竟凭一双徒,就将拓跋啸的户撒刀给挡了下来。拓跋啸左拿鞘猛刺,这一鞘蕴含了他浑厚内力,虽是鞘,却如同利刃一般刺穿了木叶的腹。

    木叶痛苦的紧皱眉头,一双玉朝拓跋啸咽喉刺来。而那拓跋啸却阴冷一笑,刀鞘一横,那木叶便痛苦的没了力气,化坚石的法术也退了去。拓跋啸挥刀就要砍去木叶姑娘一双素,忽然从左右射来两根冰锥。拓跋啸抽刀收鞘,连退数步。两根冰刺相碰散开一团冰雾,将那负伤的木叶腹的重伤冰封止血。一团烟雾也挡了拓跋啸视线,拓跋啸冲那冰雾乱刀砍去。只觉得似乎砍到了什么,但等那冰雾散去,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那四名紫衣弟子也消失不见了踪影。拓跋啸得意嗤笑,甩掉刀身上的血液,只穿着一身纯白绣牡丹的中衣,肩上扛着户撒刀,叉腰站在广陵宫门前。他早就不在意什么埋伏陷阱,这一路上遇上了广陵宫的这么多陷阱和阴阳法术,他现在只想快点拆了这广陵宫,以解心头只恨。

    广陵宫内袅袅、秋风和洞庭架着那位受了重伤的木叶来到东湘阁,在门外求见。听到沈如是准了,三人才架着身负重伤的木叶进了屋子。沈如是一见那重伤木叶大为吃惊,裴长卿连忙起身搬下木榻上的方桌,三位姑娘这才扶着那重伤的木叶姑娘躺在木榻上。

    四人中最年长的袅袅都快哭成了个泪人,脚都站不稳,跪在沈如是面前央求道:“宫主!那拓跋啸上了山顶,刺伤了木叶,求您一定要救救木叶啊!”

    沈如是心跳的很快,但还是要保持镇静。这个时候,谁慌乱都可以,唯独她这个广陵宫的宫主,绝对不能自乱了分寸。沈如是安慰着袅袅道:“你放心,袅袅。我一定尽力而为。”

    尽管如此这么,但是究竟有没有自信能够保住木叶的性命,她沈如是在不敢妄言。沈如是查看木叶姑娘的伤势,看她一脸痛苦的模样,还不知这伤究竟伤及了哪里。木叶突然握住沈如是的,惨笑道:“宫主,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的伤,我自己清楚。宫主,您忘了,我可是在山鬼阁待了一辈子啊。宫主,那拓跋啸的功夫有些诡异,刀鞘连用,实在摸不清楚套路。还请宫主,万分,心”

    道最后,木叶姑娘已经近乎没了气,闭上眼睛,就连握住沈如是的那只都垂了下去。袅袅嚎啕的哭着,沈如是纤紧握,双眼中难得的看到了一丝的杀意。而这时,一只清凉的却放在了她的肩上。沈如是从怒火中脱身,回首看去是面容严肃的裴长卿。他开口道:“沈宫主,几位姑娘,你们先别难过,我曾经跟随家父学习过一些医术,或许,我还能保住木叶姑娘的性命。”

    袅袅姑娘的身子几乎瘫软,还能跪着已经实属不易,她一听裴长卿还有办法,立即拽住裴长卿的衣摆跪求道:“只要裴公子能救我妹妹性命,女愿为奴为婢,报答裴公子大恩!”

    裴长卿赶忙搀起百草道“袅袅姑娘这是做什么,你们帮了我这么多,救了我的性命,本就是我欠了广陵宫一个巨大的恩情。话不多,还请几位姑娘协助我。”

    袅袅连连点头忙道:“裴公子尽管吩咐!”

    裴长卿浅笑道:“袅袅姑娘不要如此慌张,麻烦你先去准备温水、药酒和多些的干净细布。秋风姑娘请麻烦准备银针还有缝合针线,洞庭姑娘,你是轻功最好的,还要麻烦你去时刻观察广陵宫外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请尽快告诉我。”

    在裴长卿的安排下,三位姑娘各自都有了活计要做,三人快步离去,特别是袅袅就差用轻功冲出去了。裴长卿指探木叶的鼻息,不经意的微微蹙眉,又摸在木叶脖颈上的动脉之处。感受到了那生命的跳动,裴长卿才微微颔首。默运黄庭经,裴长卿将体内真气归于指一点。点在木叶姑娘眉心处,片刻之后,裴长卿转身背向木榻上的木叶姑娘,对沈如是道:“沈宫主,男女有别,还请你来动,按照我的来做。”

    沈如是连连点头道:“裴公子不必客气,木叶本就是我广陵宫弟子,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还请裴公子吩咐,保住木叶性命。”

    裴长卿抿了抿嘴道:“沈宫主先封住木叶姑娘受伤处穴道,木叶姑娘出血过多,还是先止血要紧。”

    沈如是也不话,按照裴长卿的一步步来做。刚封住木叶姑娘受伤部位的穴道,正要开口让裴长卿吩咐下一步,他却先开了口道:“接下来请沈宫主用自己内力将木叶姑娘伤口冰霜化开,虽然那冰霜确实止住了血,但也让木叶姑娘身体的温度下降的极快。”

    沈如是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运功注入木叶的体内,化开了她腹部伤口的冰霜。待那冰霜完全化尽,袅袅端着温水细布匆匆赶了回来。裴长卿看她回来复杂笑着道:“以沈宫主内力,想必现在冰霜已经化去,接着请脱去木叶姑娘的衣裳,将伤口清洗干净。”

    按照裴长卿所的,沈如是和袅袅为木叶清理着伤口,不一会的功夫秋风端着银针以及缝合用的针线回来,裴长卿依旧背对着他们道:“拓跋啸常用毒,沈宫主先用银针试一试伤口是否中毒。”

    沈如是用银针试毒,果真那银针变黑。沈如是回道:“裴公子,确实中毒。”

    裴长卿点头道:“沈宫主可用银针引毒,将木叶姑娘所中的毒全部引出,便可缝合伤口。木叶姑娘这伤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没有伤及要害。现在木叶姑娘也只是因为体温过低,有流了太多的血,所以才会昏迷过去。只要将毒引出,缝合伤口,再由沈宫主为其注入真气。木叶姑娘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沈如是一步一步的按照裴长卿所的来做,引毒,祛毒,缝合,注气。这一番下去,又是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而这时,洞庭姑娘却匆匆来报。南宫朔和耶律赞率领一干人,围在了广陵宫门前。

    这上山的路可不好走,光是那些障眼陷阱就被耶律赞踩中了数次。他可不像拓跋啸那样走了树梢上,他确实可以走,但是他用了轻身功夫,身后的百人教徒可就要去踩这些障眼陷阱。一向蛮横的耶律赞,上山的路却走得万般心。一路下来,虽是中了不少陷阱,却未折损一兵一卒。倒是耶律赞的那身重甲上,伤痕又多了一些。

    耶律赞将卜戟杵在地上,指着拓跋啸喊道:“拓跋啸!教主有令!教主出关之前,所有人不得妄自行动!现在随我和护法下山,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拓跋啸倒是笑了出来,猖狂的笑着,横刀骂道:“护法?什么狗屁护法!我告诉你拓跋赞,这南宫朔就是想玩死咱俩!你还当他是护法,我可不当!什么荃蕙崮这两日并无任何动作,这时候布置埋伏等教主出关,定能立大功一件!狗屁!这一路上要命的陷阱还少吗!?南宫朔!我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屡次三番要坑害于我!你是不是当年点苍派留下的余孽故意埋伏在教主身边!!”

    拓跋啸此语一出就连耶律赞都为之一惊,他紧皱眉头瞪向拓跋啸呵斥道:“拓跋啸!你别血口喷人!护法尊者与少主可是结义兄弟,教主的贴身护法。少主和教主认可的人,轮得到你在这里污蔑!我看你就是想抢功想疯了!看我不打醒你!”

    拓跋啸一踢卜戟飞起落在中,拓跋啸一横刀一持鞘叫嚣道:“真当老子怕你这黑老二不成!来啊!”

    两人兵刃交接,却突然挑来一柄铁扇将这一刀一戟分开。南宫朔摇铁扇,站在二人之中。看了看耶律赞,微微颔首,脸色凝重。又看向拓跋啸,眼神显然变得冷漠了许多。用着不同于平日的冷淡声音道:“右司大人,没有查清山上情况确实是我的疏忽。但右司大人如此污蔑于我,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但当下要顾全大局,且等教主出关,剿了广陵宫之后,任由右司大人如何,我都绝不狡辩。”

    “我呸!”耶律赞对着南宫朔啐了一口骂道:“你还装!我看你能装到何时!看我不到教主那里去告你一状!到时候看看你这护法,还是不是少主的异性兄弟,还是不是教主的贴心护法!等教主来?我看你就是在给裴长卿那子拖延时间!我今天就要打进去!我看你们谁能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