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熊贝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是吵架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安思危在电话里:“原来我也是一个会嫉妒的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能让她失去理智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凌初就是这个原因吧。
熊贝看了看俩人,安思危似乎有意在避着他,
身子的方向是偏向她这边的,而凌初抿着唇一言未发,
气压低到竟然还把色狼给骨折了。
但不管有什么误会,
两个人还是得及时把话清,所以熊贝故意将安思危推向凌初的怀里,
“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照顾好你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屏蔽的关键字*,知道吗?”
“*屏蔽的关键字*”两个字让安思危条件反射的想逃离他的怀抱,可凌初抱紧后再不愿放手。
“你们走吧,我来善后。”
凌初看了眼还躺在地上嗷嗷叫着的色狼,“我来处理。”
“你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带思危回去。”熊贝着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了个电话,
声音变得娇滴滴:“大律师,
你快来救我,我被色狼调戏了。”
通完电话,
她扬了扬下巴,“别墨迹了,你们俩快走吧,
我可是毕业于中央戏精学院的优秀学生。”
宁越泽再了解不过,
他心里也猜多半是酒吧里出了什么事情,
不然以熊贝的性格,色狼调戏她的下场只怕是会被高跟鞋敲破脑袋,哪轮的上他出场。
知道宁越泽会过来,凌初也没多什么,看着安思危拧眉不舒服的样子,便带着她先离开了。
上车后,她不愿话,闭着眼,头倚靠在另一边,迷迷糊糊的感觉快要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时,发现车子停的地方不是她家楼下。
安思危脑袋昏沉沉的,揉了揉太阳穴问:“怎么是你家?”
凌初替她解开安全带,温热的气息包围住她,坚定的:“我不可能再让你一个人。”
安思危向后仰了仰,却发现避无可避,“你答应会给我一点时间的。”
凌初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哑着声:“安思危,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你,你要的一点时间已经到了,剩下的这辈子里我再也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梁兮冉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的确是疏忽了,才让这个女孩得了这样的机会来伤害安思危。
她看起来是很平静,可是牵住手的那一刻才发现她竟然整个人都在发抖。
凌初不知该从何解释他和梁兮冉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隐瞒,不只是因为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安思危这十年的种种,可是梁兮冉出现的太突然,他措手不及是只怕这个女孩多一句话就能让安思危替他坠入当年那场万劫不复之中。
所以她要一点时间的时候,他还来不及回应就只能看着她走远。
当宁越泽来电安思危在酒吧喝醉时,他正等在她家楼下,随后一踩油门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四个红灯,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到了酒吧,看见她一个人趴在吧台上,手指无意识的在着圈,侧着脑袋眼泪流了下来,滑过鼻尖砸在杯垫上,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旁边有个色眯眯的男人正围在她的边上,手悄悄地从背后探出来,那一下让凌初失了理智。
他感觉到体内的那个魔鬼又在拼命的叫嚣着,医生曾过他的戾气得收一收,可今天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仿佛再一次重演了御林实验室的那一幕。
***
安思危知道,如果她再拒绝,他一定会把她整个人扛起,抗进家里,所以她妥协了。
凌初的家她来过几次,高贵大气的美式风格,灰蓝色调,宽敞整洁。
看她手按着的部位,他转身去到厨房倒了杯热水过来。
安思危坐在沙发上,屋内暖气很足,凌初的西服还搭在肩头,脸微微一侧就能闻到上面的专属味道,一种夏日里的海洋气息,清清凉凉的。
她起了倦意,将西服脱下来抱在怀里,这个味道能让她心安。
“是不是胃疼了?”凌初把杯子递给她,温热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裙子,暖着她的肚子,“喝点热水,暖一暖。”
“我不喝。”
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比较晚,这一刻她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清醒了,仰着脸:“男人就只知道让女人喝热水,如果一杯热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杯。”
“……”
还有这样的法?
凌初是没想那么多,胃疼不应该喝热水吗?怎么这个妮子还生起气来了。
他故意:“你喝酒我还生气呢。”
安思危瞥他一眼,“你生哪门子气?”
“姑娘家家一个人跑酒吧,安思危你现在越来越长本事了啊,酒这个东西是你能碰的吗?酒吧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一想到那些男人用着不怀好意的眼光量她,他就生气。
“我不是姑娘。”她回得理直气壮的,还拿过一旁的手包,从里头摸出一张*屏蔽的关键字*出来,举在他面前炫耀地:“我成年了,我今年27岁,我怎么不能喝酒不能去酒吧了?我高兴的话我明天再去,后天还去,大后天也去。”
凌初拿过她的*屏蔽的关键字*,上面这姑娘头发梳了个马尾,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模样斯文又标致,还带着学生气。
他:“你去一个试试?”
“你别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了,没用了。”
她抱着他的西服,换了个身,背对着他,靠着沙发像笼包一样脸颊蹭着他的衣服,“我不要你这个男朋友了。”
“那你还抱着我的衣服?”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垂头看了看怀中的衣服,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倔强的吸了吸鼻子,把衣服甩向后头,“还给你!”
继上一次喝醉了抱着他的脸亲他后,凌初终于肯定安思危喝了酒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性格,是她平日里绝对不会有的一面。
平常的安思危克制自律,做任何事有条不紊,出*屏蔽的关键字*何问题都平静理智。
而现在的安思危会任性,会发脾气,什么冷静自持统统滚蛋,还是个话痨,话匣子一开收都收不住,惹得凌初就是想逗她。
“你抱着衣服还不如抱着我,都是一样的味道。”
“我不要抱你。”她撇过头,闷闷地:“你被人家抱过了。”
看,她要是没喝醉,死她都不出这句酸的要死的话来。
凌初笑,“我的安同学吃醋了,对不对?”
“才没有,我从来就不爱吃醋。”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酸酸的味道?”
“因为上次我相亲你气得掉醋缸里还没洗干净。”
“……”凌初牙痒痒,“安思危,以后我们家里禁酒。”
她拍了拍自己,傲娇的反问:“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大佬一秒低头:“你做主你做主。”
只要她没想起来,不反驳“我们家”这三个字,她想怎么做主都行。
过了会儿,安思危开始哼起歌来了,歪着脑袋蜷起双腿,嘴里轻轻哼唱着。
一开始她声音低低的,在听清了两句后,凌初猛地怔住,那是十年前他们在拓展集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在酒吧里为她唱的《分裂》。
他只唱过那一次,后来再也没有唱过。
凌初上前从后抱住安思危蜷起的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清唱着:“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没有了证明,没有了空虚,基于两种立场,我会罩着你……”
他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一瞬间烘的安思危眼眶都红了,“我讨厌你,我讨厌叫凌初的人,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要让我心里这么难过,我不想喜欢他,我也不想难过,可是我办不到,就算现在难过的要死我也还是要喜欢他。”
他喉间一哽,轻轻:“凌初是最坏,凌初是最讨厌,可是凌初最喜欢安思危了,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没有第二个人,只有安思危。”
她不是喝醉了吗?醉了的人怎么还能哭呢?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哭呢?
安思危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全滚落在他的手臂上,仿佛焦灼着他的皮肤让他的心一紧。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对。”
凌初将她转过身,安思危哭得眼睛红红的,他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她一哭他的心就慌,“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等处理好我就去见外公外婆,堂堂正正的上门提亲。”
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犯了错什么都做不了的少年,现在的他可以架空他的父母吃下整个凌氏,现在的他决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试图分离他和安思危。
他用了十年时间从一个被父母牵制着的*屏蔽的关键字*,变成现在无所不能的凌初,全是依靠着“安思危”三个字。
她抬起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现在哪还有提亲这种话。”
“你还记得我也许了一个愿望吗?在成人礼上。”
他黑眸带笑,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温情的:“安思危,17岁我就认定了要你以后当我的*屏蔽的关键字*,27岁我一定会娶你。”
凌初伸手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屏蔽的关键字*,摊在她面前,“今年我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