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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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疆那边出了乱子, 宴将军又要出征,宴卿卿倒并不意外, 她让下人给他做了些干粮, 让他一路心。

    宴将军无愧于百姓,却是愧对自己这双儿女。他临走之前摸了摸宴卿卿的头,让她好好看着宴家,又对宴将军他近日不能教闻琉,让他带五皇子去军营历练。

    他已经向皇帝过此事, 皇帝对这个儿子并不上心, 便让宴将军看着办就好。

    闻琉虽是学得迟,但天赋却是俱佳, 连宴将军都觉得这是个苗子,只是有些可惜在冷宫中浪费了许多日子。

    他愿意勤学苦练,宴将军作为师父,也不会拦着不让他学。

    宴卿卿和闻琉呆在一起久了, 起初觉得闻琉年岁太, 怕是会不适应军营的辛苦,后来才反应过来闻琉只是身量了些,年纪却是足够的。

    她和闻琉虽是亲近了,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淡淡的疏远, 幸而闻琉没有察觉, 她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宴将军也是刚从军营回来不久, 去一次军营, 至少呆大半个月。

    上次给宴卿卿带好东西, 带了一大箱,金银首饰,绸缎衣裳都有,都是巡视时差人买的,他觉得样样都适合他妹妹,便把所有全给买了,让宴卿卿挑出合适的用。

    宴家的男人似乎都是这样,宴将军带给宴卿卿带东西时也从不会少,就连赵紊也是如此。

    闻琉十分黏宴卿卿,宴将军与他起要去军营时,闻琉怔愣许久,他面色犹豫,似是不怎么想去,但最后,他还是听话地点了头。

    宴将军听过宴卿卿喜欢这五皇子,对他自然没有什么隔阂,他和宴将军一样健谈,跟闻琉了好几句夸奖话,直把闻琉的脸给夸红了。

    闻琉在宴家那间屋子呆了几个时辰,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然后立即跑到了宴卿卿那里。

    他要是去了军营,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卿姐姐了?

    宴卿卿那时正坐在桌上看书,清脆的文竹盆景摆在案几一旁,见他表情奇怪,眼眶微红,就让丫鬟先行下去了。

    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闻琉面容是最得人喜欢的,人又乖巧,宴家下人把他当做半个少爷,以为他也将宴卿卿当做亲姐姐,连宴卿卿都是这样认为,故而总是对他心软几分。

    他这副要哭的模样,宴卿卿也猜得到他怕是不想去军营。宴将军以前也是不想去的,那时候还抱着的宴卿卿哭了半天,死也不要抛下妹妹,最后却还是被宴将军带了出去,回来时人也成熟了许多。

    宴卿卿虽是武将之女,心中却还是有些难受,好在皇后娘娘和太子都疼她,倒没让她长歪了。

    她朝他招了招手,让闻琉过来,准备跟他几句,闻琉却突然红眼撞到了她怀里,宴卿卿身子有点不稳,手连忙扶住案桌边沿。

    是撞入她怀中,只是因为闻琉的头压到敏感的胸脯,宴卿卿觉得那里疼极了。

    那时还是炎炎夏日,屋内还放着冰,宴卿卿穿得自然也不多。她的胸脯嫩白,隐约能看见露出的白肉。

    宴卿卿因为闻琉的身量太总把他当成孩,也知道他是听话的,倒不料闻琉对军营会那样抵触,他的头压着她的雪乳,无声地落着泪。

    她好生尴尬,却也不好径直推开闻琉,只能抬手把他往怀里搂,让他轻点力度。

    “怎么了?五皇子平日那么勇敢,今天怎么又哭了?”她低下头问闻琉,“可是怕了?”

    闻琉眼中含泪,一点也不想离开宴卿卿,但他不敢对宴卿卿这种话,只是摇了摇头,像是在蹭宴卿卿样。

    “我是勇敢的,我不怕。”

    他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错,宴卿卿却是被他弄得身子酥软,女子这儿本来就少人碰,尤其宴卿卿尚且还在长肉,哪受得住?

    但她到底还是怜惜闻琉什么都不懂,他这样信任自己,她实在不好些别的话。宴卿卿便心想着这次就算了,下次定不能再这样宠这孩子。

    女人对弱的事物或人总是多几分同情心,宴卿卿上次被闻琉蹭了胸脯,也在想下次不能由着他。

    闻琉或许是第一次出远门,宴卿卿便跟他了好些话。她的话闻琉还是听的,但闻琉在宴卿卿这儿依然哭了许久,回去的时候眼眶还红红的。

    等他走后,宴卿卿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捂住胸口的泪痕,叫相然进来。宴卿卿让相然去和宴将军多几句话,闻琉还,他做哥哥的多照顾些,她没闻琉趴在她胸前哭的事。

    这事了也没用,闻琉又不怕苦,去了次回来,下次不定就闹着去了。

    ……

    闻琉随宴将军去了军营,第一件事便是早起操练。宴将军对事不对人,没让宴将军给闻琉特殊的照顾。但妹妹专门派人来拜托,宴将军就悄悄地给他开了后门。

    可闻琉却是个直性子,怎么也不明白那样做有什么意义,一脸茫乎,直接拒了宴将军,和那些新进来的兵一同吃住。

    那些孩子都比闻琉要高大,不是省油的灯,他个头,有人照顾他,也有人欺负他。

    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的饭吃掉,这些都是事,闻琉没有证据,没告诉宴将军,倒是自己悄悄啐了一口进饭里,也不管谁会吃掉。

    他偶尔会去伙房找吃的,伙夫得了宴将军吩咐,会多给他两个馒头,又凑巧发现他爱喝羊乳,便笑呵呵地将每日多出来的那份给了他。

    旁人都嫌那膻味重,独他觉得好。

    闻琉委实是勤苦,每日早起晚睡,进步飞速,有人想欺负也不过他,倒让人不得不上声敬佩。

    幸好那群人进军营不是想当混混,人人都想当将军,久而久之,也没了精力去为难闻琉,和闻琉倒也平和上了话。

    闻琉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宫中太监宫女,后来能出皇宫,便和宴卿卿见得最多,宴将军那时还在军营,没见过几次。

    但无论是谁,都没和闻琉讲过入不了耳的荤话。

    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大孩子虽是努力了些,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整日训练的枯燥,有人大晚上拿出件私藏的女人衣服,是村里寡妇的,还香着呢。

    整个营帐的十几号人都围了过去,闻琉对这个没兴趣,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睡觉时间。但私下的窃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什么乳儿尖,什么软绵肉,下三滥的话弄得闻琉烦得要死。

    但他最能忍耐,倒是一句话没,睁眼看那话人时,却见他正在嗅那衣服的味道,闻琉霎时觉得恶心透了。

    闻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行为恶心,如果真要他哪里恶心,他是不上的。闻琉判别对错的方法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冷宫中没人会教他辨别是非。

    巧言令色,两面三刀……太监宫女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宴家不同,至少他接触得最多的宴卿卿,从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他知道是宴卿卿的身份太高,高到她根本不必做这些人会做的事。

    而闻琉做的事,与其是性子太直,倒不如他自己也不懂。

    闻琉渐渐与这些人保持了距离,营中的人皆是三五成群,他形影单只。

    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他是性子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孤僻的怪人。

    闻琉好想宴卿卿。

    乏味枯燥形容的便是军营中生活,除了宴卿卿,他不喜欢对别人心里话,旁人都会上两句“今日练得太累了”,闻琉连这种话都不出来。

    于闻琉而言,这些话即使了出去,也没人会在乎,更有甚,还会遭太监的嗤笑。

    他在军营里熬过了大半月,终于有了次回家的机会,但宴将军有事耽搁了,闻琉不想和他一起等,便先回了京城。

    那日凑巧是在下雨,淅沥沥的雨声没扰闻琉的好心情,而宴卿卿似乎出去了一趟,倒让他失落了一下,他突发奇想,想给宴卿卿个惊喜。

    闻琉让府中看见他的下人都不要他回来了,又躲过宴卿卿闺房的下人,悄悄藏进了她的闺房里。

    宴卿卿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许久都没回来,闻琉是训练之后赶回来的,他还没休息,身体疲惫,还没等到宴卿卿,便睡了过去。

    月亮慢慢升上天空,旖旎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树影摇曳,滴下几滴清凉的雨水。

    厮去闻琉屋子看了眼,没见灯亮,还以为闻琉早就走了,便也没派人去找他。

    宴卿卿今日去静安寺找了笠缘师父,未曾想回来时下了暴雨,她没带伞,身上沾了凉丝丝的雨水,回来便让人备水沐浴。

    闻琉藏的地方隐蔽,但也恰好是宴卿卿沐浴的地方,相然和宴卿卿话,又朝丫鬟交代句熬碗姜汤过来。

    他睡得迷迷糊糊,却是被丫鬟的话声吵醒的。

    当他睁眼时,身体便瞬间僵住了。

    宴卿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色有些疲倦。石榴红绣蝶罗裙慢慢解下,白皙的美背光洁无比。

    丫鬟的动作有条不紊,旁边木架子搭着的衣物一件件变多。

    相然问她明日可要去江府,她淡淡应了一声。再之后雪白的两只软绵跳了出来,弹软饱满,模样也漂亮极了,乳中深沟的样子,怕是没人见过。

    松垮的里裤缓缓褪下,长直的细腿仿佛有莹白光泽,秀气的脚趾玲珑可爱,腿心藏着什么,闻琉觉得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耳朵仿佛在回响着什么东西,快要把他整个人都震碎。

    纤细的腰肢他平日抱过几次,可闻琉没想到会如此不盈一握,若是他那时用的力气大些,她是不是就出事了?

    闻琉有些许的茫然,为什么她那处,那么白,那么大?

    衣物已经从完美无瑕的身子脱下,都搭在木架子上,杏白诃子与里裤搭在另一边,宴卿卿轻轻摆手让丫鬟下去,她不喜别人伺候沐浴。

    宴卿卿比闻琉要高上许多,他仰望她,觉得世上只有她最可信。乳儿尖,软绵肉,他脑子里立即闪过了这两个词。

    美人入浴,香艳无比。

    闻琉呆呆地看着闭眼憩的宴卿卿,樱红的果儿夺去了他所有的视线,水好像少了些,她的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水波轻轻荡漾,浸满了深深的沟壑,素白的手上沾了水,滴落在水中,也溅起了淡淡的水纹。

    宴卿卿没有休息很久,她今日疲倦,所以才会憩会儿。

    她想到这两天兄长和闻琉就要回来了,心想明日还是不去江府了。

    宴卿卿转了个身,白皙的手臂搭在浴桶边沿上,香脊线条均称。

    她最近穿的衣服又紧了些,今日着实勒得慌,胀痛也让她有些难受。她好面子,总觉得揉那儿不太好,便想换个姿势,遮挡一下手的动作。

    闻琉不敢动弹,他看见她手中的饱满慢慢变着样子,纤细如葱白的指尖按着酥肉,一点一点地,加大力度。

    宴卿卿是女人,她没有那种心思,这种动作又只是缓解胀疼,自然不会起什么反应。

    倒是闻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冲击,却是怎么样都忘不掉,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觉着想不透。

    宴卿卿只是简单沐浴一番,不会再有多余的动作,但她的面容委实艳丽,仅仅是闭眼休息的样子,就能让人升起暧昧的遐想。

    这次意外成了闻琉这一年最深刻的记忆,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没办法忘记。没有人告诉闻琉,他这样是不对的,但他隐隐觉得宴卿卿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