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及笄礼儿女婚嫁
宝娘还未出阁, 腿上却受了重伤。当日匪徒那一刀,除了伤了皮肉, 还砍到了腿上的动脉, 刀的重量还敲伤了骨头。李太后命太医们一起给她诊断, 用了最好的药, 务必不能让她变成瘸子。
这样养了快三个月,终于拆了绑带。因为今天,是宝娘的及笄日。
还在陈氏的孝期内, 也不能大办。李太后忍了这些日子, 才把宝娘接走了。除了宝娘, 她把杨默娘和杨淑娘一并带走了。同时,还有李家、赵家、卫家、两位长公主家以及京中其他豪门贵族家的娘子,当然, 还有宗室里的公主和郡主们。
宝娘今日过生,但这个生日不好张扬,李太后就请了一些娘子们一起来玩耍。
宝娘不能走路, 坐在轮椅里。李太后对外法是宝娘摔了一跤,伤到了腿。她前天就来了,李太后给她们姐妹三个准备了许多春季的衣裳。【公/众/号:xnttaa】
杨默娘和杨淑娘见到李太后, 脚都没地方站了,规矩的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
杨默娘心里告诉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太太,庶女见了嫡母,要恭敬。杨淑娘想着陈姨娘去年在杨太傅葬礼上的疯言疯语, 决定回去继续把陈姨娘再养胖一些。
李太后让杨家两个庶女陪着宝娘住在一起,她要在明盛园办春日宴,多邀请些娘子也没错。
宝娘今日头上插了根碧玉簪子,这簪子是李太后给的,上好的材料,真正的内敛奢华。
二月底的京城,渐渐回暖。明盛园里有些树木开始有了绿意,杨默娘和杨淑娘推着姐姐,在园子里走,和各家的娘子们招呼。
春风习习,杨柳飘飘。
没过多久,各家又来了许多郎君,这场春日相亲宴,宝娘和两个妹妹都是看客。
赵传炜今日穿得异常体面,宝娘看了后眯着眼睛笑,这么好看的少年郎,以后就是她碗里的人了。
赵传炜和两个姨妹招呼,接过轮椅,推着宝娘在花园子里的径上慢慢走。
她看了看宝娘头上的簪子,“宝儿今日及笄了。”
宝娘轻笑,“喊姐姐。”
赵传炜顿时红了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夫为妻纲。”
宝娘斜睨了他一眼,“你是要跟我规矩吗?”
赵传炜立刻陪笑,“没有的事,你就是规矩。”
宝娘也不再逼着他喊姐姐,问了问学堂里的事情,完了学堂,二人又一起赏景色。杨默娘和妹妹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会扰到他们,也不会让人家觉得赵传炜和宝娘单独相处。
等办完了宝娘的及笄礼,日子过的飞快。天刚刚开始热的时候,宝娘能自己走动了,但还有些一瘸一拐。好在她不是住在家里,就是在明盛园,瘸腿也不用怕人笑话。
李太后长住明盛园,除了重大节日,基本上不怎么回宫。一来避开那群凶猛的儿媳妇们,二来在外更自由。杨太傅仍旧每隔十天往明盛园去一趟,李太后会在他饭食里掺一些荤食,他默不作声都吃了。
景仁帝睁只眼闭只眼,李太后的一应奉养都是上等。
日月窗间过马,一眨眼,就入了秋。宝娘终于不再一瘸一拐,身上的也都好了。
重阳节前两日,赵家来杨家下聘礼。
晋国公夫人李氏去年过年时送回来了许多东西和钱财,让大儿媳王氏置办聘礼。
王氏忙忙碌碌了□□个月,终于置办出了一份像样的聘礼。
那天,赵家吹吹,抬着几十台聘礼沿着内城绕了一圈才到了杨府。
方家夫妇和李世子夫妇这回都跟着来了,晋国公夫妇不在,世子爷是长兄,全权代为操办。赵传炜被王氏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样,只管跟在后头让人参观。
陈氏一年的孝期已经过去了,宝娘是孙女,勉强也算出了孝,杨玉昆被杨太傅发回南边读书去了。杨府里清清静静的,杨太傅仍旧住在外院做和尚,两个姨娘各自带着儿女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陈氏的院子和莫氏的院子都封了起来。
今日赵家来下聘,杨太傅把杨玉桥夫妇叫了过来帮忙。杨氏族人来了许多人,杨太傅又请了魏大人和过去的同僚下属们一起来,整个场面热热闹闹的。反倒是宝娘自己,被杨玉桥家的关在了栖月阁,不许她出去。
赵家的聘礼真丰厚啊,吃的穿的用的,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翡翠玛瑙珍珠,折算起来,少值个几万银子,看的宾客们啧啧咂舌。
杨太傅想到赵传炜是自己亲儿子,赵家的聘礼这样厚,他只能从嫁妆上补贴一下两个孩子,但杨太傅可不像赵家那样有钱。
杨太傅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和宝娘身上的伤,把目光盯向了皇城。他没钱,但景仁帝有钱啊。这两年赋税涨了那么多,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景仁帝连个屁都没赏。
下聘的流程各家都一样,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赵传炜偷偷溜了过来。
他才一进栖月阁,丫头们笑嘻嘻地你推我我推你。
喜鹊笑着把赵传炜领进了宝娘的正屋,然后自己找个板凳坐在门口。
宝娘正吃饭呢,见他进来,对他招手,“你吃过了没?”
赵传额拿起旁边的一只汤碗,“随便吃了两口,我酒量,不敢久留,大哥给我掩护,让我溜了。”
宝娘递给他一双干净筷子,“我这里饭菜简单些,你再吃两口。”
赵传炜端起碗就吃,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宝儿今儿真好看。”
宝娘红了红脸,“喊姐姐。”
赵传炜看了看门口,喜鹊背对着他们,看着院子里的丫头们。
他把头凑了过来,轻轻喊了声,“姐姐。”前些日子在明盛园,赵传炜不心听到了一向一本正经的杨太傅轻声喊李太后姐姐,那声音真是缠绵悱恻,他当时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默默退了出去。今天被宝娘这样,他也试着喊了一声,顿时感觉这一声姐姐,也充满了不一般的滋味。
赵传炜的声音也缠绵的很,听的宝娘又忍不住脸红,“快些吃饭。”
他笑眯眯地继续吃饭,一直盯着宝娘看。
宝娘奇怪,“你老看我做甚?”
赵传炜笑,“我大哥,再等两年,就给咱们办婚事。”
宝娘笑,“你孩子家家的,不要过问这个。”
两口一边笑话,一边吃了顿晌午饭。赵传炜吃了饭也不走,还赖在这里,躺在宝娘的躺椅上,让宝娘端茶给他喝。
宝娘喂他喝了两口茶水,“还是贵公子呢,这副惫赖样。”
赵传炜见丫头们都在,不好什么,等丫头们收拾好了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个喜鹊,他不管不顾地把宝娘拉了过来。
宝娘没站稳,直接扑到了他身上。喜鹊就跟没看到似的,又坐到门口去了。
宝娘要起来,赵传炜双手搂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宝儿,你腿还疼不疼?”
宝娘把头靠在他胸口,“不使劲不会疼的,就是,就是留下了一条疤,好难看。”
赵传炜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怕,我不嫌弃。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多带些人。还是早些把你娶回家去,生两个孩子,再也没人敢你的主意。”
宝娘捶了他一拳,“我才不要生孩子。”
赵传炜捏住她的拳头,把她的手掌展开,仔细摩梭,“好,不生。不过你这些日子还是不要走太多,怕里头骨头还没长好呢。”
完,他轻轻按了按宝娘受伤的部位,宝娘也没感觉到疼,任由他检查。
检查过了宝娘的腿,赵传炜轻轻搂着她,“宝儿,我今天真高兴。”
宝娘在他身上蹭蹭,“我也高兴。”
赵传炜摸摸她头上的首饰,“后年秋天我要考秋闱,往后来的少一些,你在家里和妹妹们一起玩。要是想出去了,给我传信,我带你出去玩。”
宝娘抬起头看着他,“你读书累,要注意身体。我听阿娘,你时候身子弱,虽然现在好了,也不能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
赵传炜看她这样昂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眼若秋波,面若娇花,又正好趴在自己身上,他轻轻按下她的头,像只蜜蜂一样开始采蜜。
过了许久,宝娘挣扎开了,“你快些去吧,总留在我这里,不合规矩。”
赵传炜坐起身,抱着她,“姐姐好狠心,我多久没来了,今日下聘,还撵我走。”
宝娘双脸俏红,“你等一等。”
完,她起身去了卧房,拿出一只新做的荷包塞给他,“这个给你拿着玩,别戴出去了。”
上面绣了一对鸳鸯,赵传炜收了荷包,高兴地塞进怀里,起身又搂住她,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宝娘虚岁十六了,身段越来越窈窕,赵传炜感受着她玲珑的曲线,感觉自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宝儿,我好希望时间过快些。”
宝娘感觉脖子里面痒痒的,忍不住笑了,“我才不要呢,我想再慢些,在娘家做娘子多好。”
赵传炜轻轻抚摸她的一头乌发,“等你去了我家,我保证你比做娘子还快活。”
宝娘又推他,“你快去吧。”
赵传炜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又飞速在她脸上嘬一口,“那我先走了。”
宝娘就站在正房门口,看着他往外走去。少年郎锦袍金冠,身姿如同挺拔的树苗一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宝娘都觉得赏心悦目。
赵传炜走到垂花门屏门那里,忽然转身看了一眼,对着宝娘粲然一笑,宝娘也微微一笑。
旁边的丫头们都捂嘴笑,赵传炜摸了摸鼻子,迈着大步出去了。
喜鹊赶那些丫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丫头们走了,宝娘还站在门口。
喜鹊连忙劝她,“二娘子,您今儿动的多了些,赶紧去坐一会子吧。”
宝娘回了屋里,拿出给杨太傅才做了个开头的外衫,继续飞针走线。
喜鹊怕她累着,搬了张板凳坐在一边给她揉腿,“二娘子,过一阵子,孔家也要来下聘了。”
宝娘点头,“我晓得,等我再好一些,我把家务事接过来一些,三妹妹辛苦了这么久,我整日偷懒,也该给她分担一些。”
喜鹊笑,“我刚才去看了一回,姑爷家的聘礼真厚,二娘子的嫁妆都有了。”
宝娘看了她一眼,“我也不能全部带走,里头有些东西,给弟弟妹妹们留一些。那些吃的穿的,都交给三妹妹处置。其余的,让阿爹做主吧。”
主仆二人在屋里着悄悄话,外头的宴席散了,宾客们先后离开。杨玉桥家的把宝娘做的一些女红当着宾客们的面送给了王氏,有给姑爷的,有给公婆的,还有给家里其他人的。
宝娘前一阵子不能走,整日除了养伤,就是看书和做针线。本来给赵家的东西,她想私底下给的,杨玉桥家的要当着宾客的面给,显得娘子贤惠能干,当得起这份聘礼。
赵家下过聘礼后,宝娘的嫁妆也该置办起来了。但杨家没有正经太太,李太后把事情揽了过去。
杨太傅翻了翻赵家的聘礼单子,往宫里去了。
景仁帝稀奇,“先生有什么急事,居然主动过来了。”这话不假,杨太傅自从受伤后,上朝也是三天鱼两天晒网,景仁帝不叫他,他从不主动过来。如今又在守孝,出门都少。好在现在朝中还算太平,景仁帝等闲也不劳动他。
杨太傅给景仁帝见过礼之后,见上书房有不少人呢,客气地和大家过招呼,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候。
众人正在商议事情,景仁帝哪里会让杨太傅白等,立刻把他也拉了过去出谋划策。
等众位大臣们都走了,景仁帝让杨太傅坐,“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杨太傅抚摸了两下袖子,“臣来问圣上借钱。”
景仁帝差点把手里的御笔扔了,“先生要,要借钱?”
杨太傅点头,“不错,昨儿赵家来臣家里下聘,那聘礼实在太厚了。臣家里虽然不缺吃喝,也没能力置办一样的嫁妆。就算一时凑齐了,臣还有另外几个孩子呢。”
景仁帝见他一本正经借钱的样子,觉得好笑,“庆哥儿也是的,下聘礼也不估摸下先生的能力。”
杨太傅满脸羞愧,“都是臣无用,臣本来去找人借一借,但这么大笔钱,臣也没地方借去,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圣上。”
景仁帝放下笔,“都是朕的错,先生一生为官清廉,连女儿的嫁妆都置办不齐。朕很羞愧,朕愧对先生。”
杨太傅连忙起身鞠躬行礼,“臣做的都是本分,当不得圣上夸赞。”
景仁帝走下来,扶起了杨太傅,“先生晌午别走了,留在宫里陪朕一起吃午膳。妹妹的嫁妆,先生就不用操心了。”
杨太傅连忙再次鞠躬,“多谢圣上体恤。”
景仁帝又扶起他,“先生不用这样多礼,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让杨太傅有些哑然,论起来是亲戚了,但再细究,他和景仁帝的关系就更近了。虽君臣有别,但天家也不是总论国法,还有家法呢。
景仁帝留杨太傅用午膳,还把几个皇子都叫了过来。
皇子们见了杨太傅都异常的乖巧,这是父皇的先生,也是皇祖母的,咳咳,吃饭吃饭。
景仁帝吃过饭就把皇子们发走了,然后就见张内侍拿出个盒子给了景仁帝。
景仁帝接过盒子,先摆了摆手,等所有人都下去了,他把递给了杨太傅,“朕的一点心意,先生莫要推辞。”
杨太傅接过盒子,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别宝娘一个,这是把他几个孩子的婚嫁都解决了。
杨太傅合上了盖子,“臣给圣上写个借条。”
景仁帝笑,“先生莫要臊朕了,先生一生为官清廉,是我大景朝的福气。为了江山社稷,先生和妹妹都受了伤。朕虽是皇帝,心也不是石头,这是朕该做的。”
杨太傅再次鞠躬,“多谢圣上,臣却之不恭了。”
景仁帝坐下了,“朕就不留先生了,先生回去好生给妹妹置办嫁妆,等出阁的时候,朕派皇子们去送一送妹妹。炜哥儿那里,有庆哥儿呢,朕不用担心。”
杨太傅从来没有就两个孩子的身世和景仁帝沟通过,景仁帝就仍旧一口一个妹妹,君臣二人都心知肚明,一起装糊涂,杨太傅也不戳破。
客气了几句之后,杨太傅带着巨额银票回了家。
过了几日,杨太傅让莫大管事去钱庄把银票换开了,他带着四万两的银票去找李太后。
李太后接过银票,“你哪里来的钱?”
杨太傅摸了摸胡须,“臣问圣上借的钱。”
李太后笑了,然后把银票放在桌子上,“这是他该做的。只是,这些都给宝儿置办嫁妆吗?”
杨太傅想了想才开口,“我还有件事情想请托姐姐。”
李太后温柔地看着他,“你,我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杨太傅微笑,“姐姐知道,我如今是个老光棍,家里也没个妇人。宝儿的事情有姐姐操心,但其他几个孩子,既然投胎到我面前,我也不能不管他们。默娘只比宝儿了几个月,要不了多久,孔家也要来下聘。我想请姐姐,从这中间拿出一万两,给默娘置办一份嫁妆。”
李太后点头,“好,默娘那孩子乖巧懂事,我也喜欢她。你放心吧,两个孩子的嫁妆,我都置办的好好的。”
杨太傅隔着桌子,拉过李太后的手,“姐姐对我真好。”
李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莫要撒娇。只是,都是姐妹,嫁妆差了这么多,会不会不好?”
杨太傅抚摸李太后的指甲,“孔家清贫,聘礼不会太多,默娘的嫁妆若是太厚,于孔家脸面上不好看。再了,嫡庶有别。再者,我没养过咱们的儿子,如今他娶媳妇,我多给孩子置办些东西,等我老了,也能更安心一些。”
李太后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如今老太太满了周年了,你也不要一味地死守着规矩。你身子不好,别熬坏了。多少人家,父母满了周年之后,除了婚嫁,别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御史台也不会单盯着你。”
杨太傅抬眼看着她,“姐姐的是,那我今儿不走了。”
李太后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双脸透红,狠狠呸了他一口,拿起银票就走了。
杨太傅在后面摸着胡须笑。
李太后让厨房给他做了顿丰盛的午餐,又怕他长时间吃素,一下子油水大了受不了,那些荤菜都是清淡的做法。
杨太傅在明盛园越来越随意,吃过了饭就端着一碗茶坐在那里。等下人们收过了碗筷,他又拉起李太后的手往外走。
“咱们如今上了年纪,吃过了饭不能坐在那里,还是到处走一走为好。我看姐姐近来略微丰腴了一些,想是动的少了。”
李太后有些不好意思,在屋里也就罢了,都是她的心腹之人。要是满园子逛,岂不人人都看到了。
杨太傅拉着她缓慢地走,明盛园里服侍的人看到了,级别低的只远远地跪着,级别高一些的,纷纷行礼,“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太傅大人。”
杨太傅笑眯眯地叫起,李太后红着脸跟在后头一句话不。逛了一会子,李太后扭头自己跑回来了。一头扎进卧房,拿起针线就开始缝一双袜子。
杨太傅慢悠悠撵了回来,直接进了卧室。
“姐姐也不等等我,又不是不晓得我不能跑。”
李太后低头不话,杨太傅坐到了她身边,抢过她的针线活放到一边,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李太后挣扎,“你快回去。”
杨太傅见她挣扎,直接抱起她就往那张太后娘娘专用的大床上去了。
那床真大啊,杨太傅用一只灵巧的手把自己和她去的纤毫不剩,“姐姐这么大的床,一个人岂不寂寞。”
李太后羞得手脚都没地方放,杨太傅怕她冻着,用被子把二人裹得紧紧的,细心感受着身下的软玉温香。
细想起来,杨太傅上一次进女色,还是去年和李太后吵架那一回。后来给陈氏守孝,他做了一年多的和尚。
杨太傅才五十岁,别的男人跟他这么大,但凡做了个官,别做一年多的和尚,十天也守不住。
杨太傅老光棍一个,也不要什么脸了,青天白日的,压上去一顿摸索,先自己忍着,使出浑身解数,凭着巧舌如簧和灵巧五指,等伺候的李太后忍不住轻喊了起来,他才入了巷。
李太后骂他,“你个不要脸的,大白天的。”
杨太傅狠狠动了起来,“我就不要脸,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然后,他又温柔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问她,“姐姐,我服侍的你快活不快活?”
李太后拧了他一下,“一个太傅,脸皮怎么这么厚。”
杨太傅轻笑,“臣如今无官无职,全凭太后娘娘垂爱。娘娘只当臣是个佞臣,就是来伺候娘娘的。”
李太后气得狠狠一使劲,杨太傅见她赌狠,眯了眯眼睛,“娘娘邀战,臣只得全力而为了。”
很快,李太后就有些后悔不该和老光棍赌狠。
从此,杨太傅三天两头往明盛园来,一来了就不走,夜里必定要水,偶尔白天也不放过。年过五十的李太后,忽然面若桃花了起来。
有李太后管着,宝娘姐妹的嫁妆一样样很快置办了起来。李太后时常把她们姐妹叫过去,量尺寸,挑首饰。除了杨太傅给的钱,李太后自己给姐妹两准备了许多东西。
陈姨娘听李太后亲自给杨默娘置办嫁妆,拉着杨淑娘嘀咕,“四娘子多往栖月阁去一去,要是以后也能从明盛园里出嫁妆,那多厚实呢。起来老爷真是有本事。”
杨淑娘连忙呵斥她,“姨娘不要胡。”
完,她发走了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姨娘,“姨娘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以前家里太太不管事,姨娘三道四,还有阿奶护着您。如今,如今可不一样了。要是姨娘因为这张嘴得罪人,谁也救不了你。”
陈姨娘往嘴里喂了口点心,“我晓得我晓得,我就是在你面前一。”
丰姨娘听李太后亲自给女儿置办嫁妆,让杨默娘每天往栖月阁去,一边帮着宝娘把嫁妆里的一些绣活儿做完,一边让女儿用她珍藏的最好的料子,给李太后做了一双鞋袜,在征求了宝娘和杨太傅的同意后,准备孝敬李太后。
这一日,姐妹两跟着杨太傅一起去明盛园。
姐妹两个一起行礼,宝娘喊的阿娘,杨默娘喊的娘娘。杨太傅没有行礼,直接坐在了一边。
李太后对着两个孩子道,“前儿我让人把家具都送了过来,你们等会子看一看,要是不喜欢,换还来得及。”
宝娘会意,把自己和杨默娘做的针线拿了出来,“辛苦阿娘为我们操心,我和三妹妹一起,给您做了身衣裳鞋袜,手艺不好,还请阿娘别嫌弃。”
琼枝姑姑把东西呈了上去,衣裙是宝娘做的,鞋袜是杨默娘做的。
李太后仔细看了看,“手艺不错,你们费心了。琼枝,你带着她们去看东西。”
两个女孩走了,杨太傅才开始和李太后话,像老夫老妻一样,姐妹两的嫁妆,两个长公主家里的烦心事,还有宫里几个皇子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关系。
杨太傅劝李太后,“皇子们的争夺,姐姐不要去掺和。皇太子已立,圣上春秋鼎盛,我预计后面十几年内,几个皇子之间都会太太平平的。姐姐是太后,圣上孝顺,你背靠赵家和李家,还有我在呢,没人敢再拉姐姐站队。等过了十几年,咱们都老了,更不用管了。”
李太后叹口气,“都是我的孙儿,哪一个我不疼爱呢。”
杨太傅只能一句,“姐姐慈爱之心,只是,天家无事。姐姐就算疼爱孙儿们,也不能有偏颇。
李太后笑了笑,”你的对,皇儿正当壮年,我一个老婆子,操心那些事情做什么。”
杨太傅给李太后倒了一杯茶,“娘娘可不老,臣才是老头子一个呢。”
李太后笑骂他,“没个正经。”
自那以后,杨默娘时常回做些针线孝敬李太后。李太后也不拒绝,到了她这个地步,没有什么事看不开了。杨太傅的几个子女,听话的,她愿意照顾,不听话的,她就当没看见。
时间晃悠悠的,两年时光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 早上好。
今天作者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可能没时间码字,明天早上的更新会推迟到明天下午,请亲们见谅。
啊,这好像是作者写文来第一次请假。囊肿太疼了,忍受不了了,先去看看,若是不好,可能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