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秦岭侠踪 悬崖绝壁藏花海
臻浩离开长安南下,虽然心中挂念自己的清雪妹妹,却也并未着急前往,毕竟自己初入江湖,对于江湖中的一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大多是道听途,前些日子的经历,给他提了个醒,在利益面前,所谓的江湖道义,那就是一纸空文,当不得真,这不,自己的师父在山上修道多年,结果,一下山还不是被人找麻烦,所以,自己最好是一路佯装游山玩水,伺打探消息,以免的到了南疆,两眼一抹黑,别到时候连五毒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不是很无聊,臻浩终于也是摆脱了光头的尴尬,经过这一个多月,头发终于是长出来了,虽是只有寸许,配上纯阳道袍,倒也添了些许英气;
臻浩的这种赶路方式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已经过了十多天,他依旧还在秦岭之中转悠,在加上他经常偏离官道,此刻正在一处山巅,遥望着四周;
“我这是迷路了吗?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咦,那边是什么,好像是花”
臻浩四下观望之时,发现一处绝壁之下,隐隐有彩色斑斓晃动,忙施展轻功飞过去,定睛一看,确实是花,而且是一片花海,一眼望去满是花朵,细看来,却各个不同,来也巧,是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山崖峭壁间云雾消散,这才让臻浩的以发现这片花海,亏得臻浩目力惊人,换做普通人,只能是看见一片彩色,而无法分别花朵种类,当然普通人也上不来这山巅绝壁;
“哇好漂亮,这比万年下雪的华山强多了,不行得想办法下去看看”可是遥望过去,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想要下去,以臻浩的轻功,肯定是不行得;
“气死我了,早知道就先把轻功练回来”臻浩愤愤不平,没办法,之前因为和姬别情交的原因,自己为了避免出现,被功力比自己高的高近身擒拿,尽学辗转腾挪的身法了,之前所学的轻功现在又无法施展,只能重新修炼,导致现在好尴尬,要是能用回原来的轻功,还用得着找那匹白马,早就用轻功赶路了;
原来在论剑峰是,那太极图不仅是化去臻浩内力那么简单,甚至由于心法的改变,内力在经脉中的走向也全部更改,那轻功运气之法,也需要作出相应的调整,以适应内力的变化,这一点吕祖其实早就提醒过他,只是他一直未在意,下山之后也尝试过,运用原来的运气之法来施展轻功,却始终没有成功,这也就看出门派自创轻功的弊端,一个门派自创的轻功,都是针对本门弟子修习的内功心法创立的,只适合本门弟子习练,一旦其他门派弟子或是更换了内功心法,那么这轻功必然难以施为,也就算是废了;
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个地方,打算等以后带着清雪妹妹一起来这里,没能下去看花海,也没能找到回归官道的路,只能顺着山坡下了山巅,寻回了吃草的白马,臻浩看着眼前的白马,耸拉着脑袋,翻身上了马背,趴在马背上喃喃自语“马儿马儿,师父你有灵性,能找到回家的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这白马见到主人上到了自己的背上,却又没有任何动作,打了个响鼻,抬起头看了一个方向一眼,‘哒哒哒’,居然载着臻浩朝着那个方向慢慢的走去,臻浩感觉到马儿在动,却并未在意,任由白马载着他也不阻止,反正自己已经迷路了,再坏还能怎么样,马儿还能卖了自己不成;
就这样,白马载着主人,一路不停,穿过一片片树林,走着走着臻浩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话,赶忙起身,就见到已然来到了官道之旁,前方不远处正式前几日自己还喝过茶的茶馆,顿时泪流满面“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应该让你带路的,我情愿跟在你屁股后面走路”,人不如马啊;
臻浩翻身下得马来,三步并作两步,牵着马就进了茶馆;
“孙掌柜”臻浩好像见到了亲人
“呦,这不是少阳道长吗?前几日您不是去南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掌柜的很显然还记得臻浩,而且还知道臻浩道号,态度恭敬,并未将他当做普通少年或是道士对待;
“唉,先给我来壶茶,还有帮我喂喂马,用最好的料”
“好嘞,您稍等,马上给您安排号”掌柜的急忙叫来二,将臻浩的白马牵下去梳理喂养,自己则提了一壶上等好茶,亲自给臻浩到上,引得茶馆内的客人一阵侧目;
“道长,您怎么又回来了,看您这样子似乎事情不顺”掌柜的到底见多识广,从臻浩这一脸挫败的疲惫样子中,就知道臻浩肯定是遇到麻烦;
“唉,别提了,我在山中迷路了”
“又迷路了,不是跟您过一直走官道的吗?您啦,出来办事还不忘游山玩水”掌柜的苦笑一声,摇摇头表示看不懂臻浩的行为,为什么又呢,原来臻浩此前迷路过一次,不过却不是在此间;
“要不您走水路算了,虽然有点绕路,但是总比您在陆地上绕圈的强”
“水路?可是我也没看见这附近有河啊”
“沿着官道往前大概三里处,有一个渡口,您可以租条船,沿河直下,可以直达长江,出口不远就是瞿塘峡,然后再沿江而上,您也就不怕再迷路了”孙掌柜一一详细的替臻浩做了描述和安排,也确实非常稳妥,比臻浩自己在秦岭四处乱撞强多了;
“这个好,多谢掌柜”臻浩拱施了一礼;
“呦,当不得谢,当不得谢,应该的,那天要不您出相救,我早已葬身山林了,还得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啦”掌柜的赶紧起身躬身回礼;
原来臻浩初至此地时,恰好遇到一伙山贼打劫商队,见山贼毫无人性,不论男女老幼皆是直接砍杀,臻浩毫不犹豫直接出,一天道剑势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剑意流转杀入贼群,刹那间山贼死伤无数,幸好天道剑势只是纯粹的剑招,并未附带剑气,若是臻浩使出的是北冥剑气,已臻浩内力之高只怕是血肉横飞,留下的只能是残值断臂了,那山贼头领见臻浩,一身纯阳道袍剑法超然,知道遇到正派高了,赶紧召集人马撤退,臻浩恼怒他们残杀妇孺,一路追杀,奈何山贼撤退迅速,又担心商队那边会出现别的变化,这才罢,待到山贼全部撤走,臻浩面对满地的尸体,整整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下来,醒悟过来自己是第一次杀人,臂颤抖,差点连剑都拿不稳;
商队中不乏被雇佣的武林高,本来见山贼来势凶猛,出迅捷毫不拖泥带水,已然知晓这伙山贼来历不凡,心生退意,恰在此时臻浩出现,见他三下五除二就将山贼赶走,这才敢继续留下护卫商队,心里却是对臻浩这位少年高心生敬佩,更是对纯阳观充满了敬仰,想不到纯阳观出来的少年,竟有这般功力;
这位孙掌柜就是商队中的一员,在众人千恩万谢之时,得知臻浩要去南疆,正好自己在山中有座茶馆,于是,央求跟随臻浩一起上路,臻浩见顺路,也就没有拒绝,而曹家的商队,经此一役死伤惨重,连雇佣的高,都死了一位,只得原路返回了长安城;
“道这件事,我倒是忘记问了,孙掌柜,你怎么会混在曹家的商队之中”
“唉,这世道不太平啊,我也是没办法,咱们这儿离长安城其实也不远,以前啦,根本没有山贼出没,这伙山贼也是近几年才来的,您是不知道,自那伙山贼出现到现在,遇到他们的没一个活口,跟着商队一起走,人多安全一点”
“没有上报官府吗?”
“上报了,可是官军每次来都无功而返,没什么用,您也看到了,曹家的商队里面有不少好,可是依旧不是他们的对,幸好道长将他们赶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却也只是将他们赶走,这些天,我在山中转悠,根本没有找到他们任何踪迹,真是奇怪”原来臻浩并不是迷路那么简单,这一路行来,不光是在此处遇到山贼,在其他地方也曾遇到强人,只不过其他地方的强人,大多是些地痞流氓之类,不像山贼这般行踪飘渺,而且实力不凡,臻浩对掌柜谎称南下,实际偏离管道失去找寻那伙山贼的,就怕山贼出来报复;这种事情他经历过,刚出长安城时,他教训了城外骚扰村民的一伙地痞,只是将他们揍了一顿就放他们离开了,毕竟他们没有范什么大恶,等到他前脚刚离开,后脚那伙地痞就进村报复,导致一位村名被打得重伤,他心中十分愧疚,最后没办法,从庭园里请来了一位师兄帮忙才得意解决,至于怎么帮忙,无非就是杀鸡儆猴呗,再者有师兄照应他也能放心离去,所以这一次,面对这伙山贼,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本就对此地地形不熟,还要分心查探山贼行踪,这一来二去的,就在山林之中迷失了方向;
“哦,道长原来是在山中寻找那伙山贼,我还以为你当真迷路了呢”孙掌柜恍然大悟“其实道长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出来报复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几年来他们只是打劫过往商队,出是残忍了点,但是对于过路的旅人和周边的村民,倒是没有为难”
“哦,这倒是稀奇”
“其实,道长您还年轻,有些事可能不太懂,我看那伙山贼,训练有素,来去似是有明确的调度,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山贼,倒像是当兵的”孙掌柜见臻浩不忍周边村民和过往路人遭殃,居然在山中一晃数日,全然不顾自己还要去南疆的事情,心中很感动,难得有此少年侠肝义胆,只是年纪尚轻,阅历、眼力差了些,还不如他这个茶馆的伙计;
“什么?”臻浩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知道神策军腐败,形同叛军,却从未想过,会有军队化成山贼行那打家劫舍之事;
“道长,我虽没有您那么高深的功夫,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您啦,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多听、多看、多想想再决定是否出,万一闹个不好,帮错了人弄出误会来,岂不是”孙掌柜也是实在人,看上去臻浩虽然很灵,其实单纯的很,加之年轻气盛,以后怕是容易被坏人利用,所以,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也亏得掌柜的提醒,才避免了臻浩日后不少的麻烦;
“想不到还有这种事”臻浩自嘲的摇摇头,亏得自己在大山之中耽误这么多天,弄了半天自己是白做功夫了,要早和孙掌柜商议,已不至于耽误这些时日,随后想到了之前看见的花海;
“孙掌故,我先前在一处山巅之上,看见一片花海,你知道怎么去那里吗?”
“花海?花海哦,那里是万花谷”孙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秦岭山中有花海的地方,那肯定是万花谷没错了;
“万花谷?那里是万花谷?”
“没错,咱们这秦岭重之中也只有万花谷中有一片花海了”
“那您知道怎么去吗”
“您功夫这么好,直接飞下去不就好了”孙掌柜被臻浩问的有些疑惑;
“我轻功还没练好,下不去”臻浩灿灿一笑,习惯性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在别人心中的高形象一去不返;
“”孙掌柜也是有些无语,看这位道长之前赶跑山贼时,剑法绝伦,没想到却也是有短处;
“不知道,,很早以前听有人曾意外进入过,自从万花谷建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入口了,实话,我也十分想去看看,听人那里面四季如春,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孙掌柜对于传中的花海师姐也是十分向往,只是若没有谷内之人带路,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唉,好可惜啊,我还想等从南疆回来,去那里看看呢”臻浩大叹可惜,看来只能是去苦练轻功了,不论是行走江湖还是办事情,现在看来轻功必不可少;
“谁不想去呢,有什么办法,听谷主是从蓬莱仙山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蓬莱?”臻浩忽地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孙掌柜“真的是蓬莱?”
“我也只是听”孙掌柜不明白臻浩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这只是他听的而已,无法给臻浩肯定的回答;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要去里面看看”臻浩下定决心,必须要找到万花谷的入口,必须找到谷主,可是怎么找呢?想起之前七秀坊的王芳师姐,曾经提到过,万花谷派人道天都镇帮忙瘟疫的事情,想必师姐肯定认识万花谷的人,嗯,没错,等找到清雪妹妹之后,就去七秀坊找王芳师姐;
“这,道长您怎么了”见臻浩埋头不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带微笑,有些担忧为轻声询问;
“哦,没事,孙掌柜我就不打扰了,既然那伙山贼并无威胁,我就先行告辞了”双抱拳“后会有期”
“那在下就祝您一路顺风,马到功成”孙掌柜也是双抱拳,臻浩并未在意他的动作,转身牵过马来,翻身骑马就要扬鞭启程;
“道长留步,此物是七年前一位老者临死前所遗之物,托我代为寻找有缘之人,今日就赠予道长吧,一来报答救命之恩,而来也是不负那位老者所托”孙掌柜双托举着一个布包,叫住了正要催马前行额臻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