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中纨绔 船家有女名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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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孙掌柜送给臻浩一个布包,言是已故无名老者托付之物,却并未告知臻浩究竟是何物,臻浩千推万辞拗不过孙掌柜以已故之人心愿相压,这才就过来收下,一番道谢之后,策马赶往孙掌柜所的渡口,已过了未时,希望还能租的到船;

    待到臻浩离开,孙掌柜望着他出马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总算是完成了当初的诺言,唉,也不知交给他是对是错,希望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麻烦”,一转身,看着忙碌额伙计,又露出失望的神色,“二虎”

    “哎”伙计名叫二虎,见掌柜的呼唤自己,连忙停下中的活计,有些茫然的看向孙掌柜;

    “唉”孙掌柜失望之色更浓“收拾一下,咱们该离开了”

    “啊”二虎还在愣神

    “啊什么啊,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现在就走,那咱们的茶馆?”二虎舍不得茶馆,见到孙掌柜脸色越来越差,赶紧冲着孙掌故一脸赔笑“走,马上走,我现在就去收拾”,完急急忙忙进了里间收拾东西去了,孙掌柜的脸色这才有了好转;

    “诸位,鄙人有要事需要远行,这茶馆估计是开不了了,今日这茶水钱就不用各位再结了,权当鄙人给大家赔礼道歉,照顾不周还请见谅”虽要离开,但这茶馆之内尚有客人,一走了之实在不妥当,只得施礼道歉,以求大家能够谅解,完又鞠了一躬,接着道“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返回,这茶馆若是在座的哪位朋友看的上,待我离开后,可直接接经营,若是没人愿意接,那就替我转卖了吧,所得银两可自留可赠予难民,随君喜欢”

    “孙掌柜,您这是干嘛啊?”剩下的茶客还未从他刚才的话语举动中回过神来,有熟悉他的客人,也是大为不解,这茶馆开的有些年头了,他们这些常年经过此地,这茶馆以成为他们旅途,歇脚休息的一部分,这时候听见孙掌故要离开,甚至连茶馆都不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条官道虽比不得那些大城之间的官道,但也还算得上繁华,来往的人还是不少的,茶馆虽,收入却也不得,今日这孙掌柜的,到底是遇到什么棘的事情,居然舍得扔掉这座茶馆;

    “对啊,孙掌柜,好好的怎么连茶馆都不开了?”

    “是呀,孙掌柜,不开就不开,怎么连钱都不要了?”

    “唉,些许家事,劳烦诸位上心,不提也罢”孙掌柜见有些熟客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询问,也是客气的回答了一句,但也是敷衍了事;

    随后孙掌柜与客人们好似推心置腹的东拉西扯了一顿,待到二虎收拾完背着行李出来,连忙起身,向大家告辞;

    “诸位,后会有期,告辞”也不拖泥带水,转身从伙计二虎中牵过马匹,翻身上马朝着茶馆内起身相送的人,再拱施了一礼;

    “告辞”

    “告辞”

    “孙掌柜慢走”

    二人与臻浩所去的方向相同,约莫骑马前行了四里多地,那伙计二虎,见四下无人,朝着孙掌柜挤眉弄眼;

    “有什么话就”孙掌柜的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师父,我还以为您是要跟在那个子后面呢”二虎轻声细语的问道,原来二人还是师徒关系;

    “跟着他干嘛?”孙掌柜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您把东西给了他,不是要保护他吗?万一被别人发现东西在他上,那他岂不是很危险”也不知钱掌柜到底将什么东西交给了臻浩,听二虎的意思,那东西被很多人惦记;

    “他还需要我们保护,咱们先保护好自己吧”

    “东西不是给他了吗?咱们有什么危险”二虎虽然名字中有个虎子,长的却有些清瘦,此刻有些悠闲的再马上晃着身子;

    “猪脑子啊,咱们现在是易容的样貌,谁认得你是谁啊”孙掌柜恨铁不成钢的道;

    “也是哈,那师父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戴着这个人皮面具吧,这都戴了好几年了,要不换个摸样也行”

    “边走边看吧”

    “师父,你什么时候能教我些厉害点的武功啊”

    “不是教你了吗?”

    “就那些?师父你当初把我骗上山,就想这样把我打发了”

    “我怎么骗你了”看的出来,孙掌柜的有些心虚了

    “当初是你跟我每月有银子领,还有美女师姐,还能学绝世武功,我才跟你上山的,结果呢,连个山门都没有不,一个门派就咱们两个人,最后还被人家追杀,还被人家从山上撵下来,一天到晚的还要易容躲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不是学了绝世神功嘛”被自己的徒弟吐槽,孙掌柜也没有了之前在茶馆的气势,弱弱的回了一句;

    “屁,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书的封皮是你换的吧,当我看不出来,我发现那破功法最大的用处,就是隐藏气息,屁用没有”二虎嗤之以鼻

    “怎么样,张二虎你现在已经入了太玄门了,想后悔?晚了,大不了我把掌门的位置让给你”孙掌柜似乎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收的这个徒弟反悔,竟然许以掌门的位置;

    “得了吧,让给我,你成了太上掌门,我还是在你下面,孤家寡人一个,这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换别人,早就叛出师门了”二虎鄙夷的看着孙掌柜;

    “对了,你答应一旦将书送出去,就告诉我那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的,快快”二虎想起来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的承诺,赶紧追问;

    “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师祖曾经过,太玄心经乃是一位修道的道士留下的,是如果有缘练成了就天下无敌,练不成就送人,你也看到了,咱们没一个看懂的,看来是没缘分”

    “呸,你不会也是被师祖忽悠上山的吧”二虎很怀疑

    “咳那什么,赶紧赶路,天快黑了”孙掌柜觉得再下去,自己只会被徒弟怼的更狠,也不答话,只顾催着马赶紧往前跑;

    原来这师徒二人来自一座无名大山中,名叫太玄门的门派,这门派少有人知,传承到现在就只剩下这两人,那孙掌柜原名叫孙武,二虎全名叫张二虎,门派传承下来的武功并不多,除了师徒二人修炼的名叫绝世神功的功法外,还有一部太玄心经,可惜,两个人别修炼了,连看都看不懂,本来在山中日子过得还可以,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也不知那太玄心经有什么秘密,十年前,竟然引来了一大批江湖中人前来抢夺,起初师徒二人还能应付,到后来,竟然连十大恶人都出动了,孙武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变卖门派产业,带着徒弟张二虎跑路了,十年间为了躲避那些人,孙武和张二虎不知更换了多少人皮面具,最后干脆在这秦岭之中定居了下来,开了间茶馆,在这里一待已是五年之久;

    上次遇到山贼打劫,孙武本可以出应对,可是害怕暴露身份,幸好臻浩及时出现,他见臻浩年纪轻轻内力深厚、剑法超然,人品也还不错,想起自己师父曾经交代过的话,如果练不成太玄心经又保不住的话,就找一个人品武功都不错的人送给他,免得哪天被这书连累了,其实,认真起来,这师徒二人的武功不在伯仲之间,比之臻浩也是不差,只是他们修炼的武功隐蔽性很强,臻浩未能感应到罢了;

    再回臻浩,匆匆忙忙赶到渡口时,也是幸运,刚好还剩下一只船,正好船家从船上下来,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脚步稳健,正要伸去解开缆绳,臻浩连忙叫住;

    “大施主等等”本来臻浩是要叫大叔的,看人家头发花白,又不太确定年龄,只得以施主相称,这倒也没什么不妥,毕竟臻浩本来就是道士;

    “道长,有何事”那船家看了一眼他身穿的道袍

    “施主,您这船可出租?”臻浩不习惯的打了一个道辑,没办法既然叫了施主,就得有始有终;

    “当然当然”其实船家见天色已晚,自家这船有的很,应该不会有人来租用了,正准备解下缆绳,回家去的,“只是您这马”船家看了一眼臻浩后面的白马,又看了一眼自家的船;

    “瞧我,差点把它忘了,等等我,我先把它安排好”船家这一提醒,臻浩想起来,自己这匹马确实不能装上船,恰好自己刚才在镇子上见到有存放寄养马匹的地方,赶紧交代船家一定要等自己,急忙牵着马去寄养;

    等到臻浩安排好马匹,再回到渡口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见到船家还在等自己,急急忙忙的冲上了船,就要往船舱里去;

    “道长”船家赶紧拦住“咱们还没谈好价钱呢?”

    “对哈”臻浩一拍脑袋,最近这个脑子越来越差了“您打算出多少钱?”

    “我打算”船家忽然抬头呈惊愕状“什么,我还得出钱?”心不会是遇到匪人了吧,看这年岁不像啊;

    “嗨瞧我这嘴,我是想问到瞿塘峡需要多少钱”臻浩也是发现自己错了,赶紧改口

    “道长,这一路不太平,加上天色已晚,最少二十贯”船家伸出两个指晃了晃

    “那就是二十两银子喽”臻浩二话不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船家,船家平时那里能见到银子,本来见到臻浩背后包袱不,以为依旧使用铜钱,没想到他直接给了银子,惊喜不已,连忙带着臻浩进了船舱;

    “道长,老儿还有一位女儿也在船上帮忙照应,负责生活做饭,我累的时候帮帮我的,您不会介意吧”船家一边撩起帘子,一边解释道;

    “不碍事,咦船舱没人啊”臻浩并不介意这些,但是船舱并没有见到船家的女儿;

    “她在船尾做饭,想着您可能还没吃,所以叫她先准备着”船家解释道,并没有急着叫女儿进来与臻浩见面

    “女名叫荷香,您要是有事招呼她就可以了”

    “好的,有劳施主,对了,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您叫我老孙头就可以了,那少爷您先休息,我先去掌船”完老孙头扭身去了船头,老孙头来到了船头,撑竿一点江岸,轻舟便像一支箭似的向江心飘去;

    船舱内有三个房间,船家安排让臻浩在中舱大的房间住下,房间里桌椅板凳床样样齐全,虽没有客栈里的房间宽敞舒适,但胜在巧玲珑,一个人也够住了,桌上放了一壶茶和几个茶杯,还可以在这里谈心饮茶,被褥、枕头都还是新的,这么一间客房,自然比臻浩在山林里迷路时住山洞树梢强多了;

    “道长,吃饭了”不多时,就听见船家女儿已然做好了晚饭,敲着他所在的舱门,叫她出去吃饭,臻浩应声出了房间,来到船尾,此时船家老孙头已然找了一处河岸停下了船,在船尾等着臻浩一起用饭;

    却在此时,一艘比老孙头的舟大了四五倍有余的大船,从上游直奔而来,隐隐可以看见船头立着几名带刀的劲装男子,那船显然是冲着这艘舟而来,船头朝着舟方向,直直停在了不远处,要不是担心搁浅,怕是要直接冲撞过来;

    只见从那几名带刀的劲装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持白纸扇,正摇着扇子,得意的看着舟;臻浩心想,这傻子是谁啊?老孙头的朋友,虽然开春了吧,但天气也还是有点凉的,尤其是大晚上的江面上,看他那傻傻的得意劲儿,显然不是老孙头的朋友,船家的女儿荷香,看向那公子的眼神,更是不带掩饰的鄙夷,老孙头也是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

    “老孙头,没想到吧,少爷我又来了,你以为不在汉口讨生活就行了吗?你们逃不出本公子掌心的,乖乖的做我的岳父大人多好,何必呢?”锦衣公子到得意处,笑出了声来;

    “这位公子,承蒙您看得起老儿,可老儿乃是福薄之人,女怕是配不上您,您又何苦苦苦相逼呢”老孙头真的很无奈,没想到从汉口都躲到这里来了,还是没能摆脱他的纠缠;

    “大胆,我家公子乃是上官将军最心爱的四公子,看中了你的女儿,那是上天给你面子,别人求之不得,你既然还敢推三阻四”船头其中一位带刀男子大声呵斥,原来这位锦衣公子还是为将军的子嗣,那几位带刀的劲装男子是专门负责护卫他安全的家将;

    “哼,要不是刚还在瞿塘峡江面看见你,怕还真找不着你了,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过来”

    “公子,那船上还有个道士”一位家将指着臻浩道

    “哪里来的野道士,给我砍了扔到江里喂鱼”四公子可不管你是道士还是和尚

    “是”

    着就有四人带着刀乘了一叶舟朝着臻浩三人而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